无价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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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苏常念的这几日,卫星婉的身形步法皆是肉眼可见的进步,每日都卯足了劲用心苦练,而且在卫景桓的劝说下卫夫人也不再反对选妃的事。卫星婉对苏常念崇拜的不得了,从白天到夜里几乎每时每刻都黏在苏常念身边,搬到书房的苏彦却成了闲云居的透明人,也正是这几日,让陈嬷嬷渐渐看出一些端倪。

陈嬷嬷是林氏出嫁时从娘家带来的嬷嬷,服侍过林氏很多年,林氏也很放心的安排她去苏常念身边照看着。成婚后虽然陈嬷嬷也验过了带血的白帕,可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的小主子和姑爷有些奇怪,两个人不像普通的小夫妻那般如胶似漆,却像正经兄妹一样相敬如宾,而且这些日子有卫星婉在,两个人都说不上几句话,甚至一整日都见不到。陈嬷嬷在林府的时候见多了那些后宅腌臜事,女人让男人“独守空房”,不就正好给了男人出去偷腥的机会!

陈嬷嬷碍于卫家小姐是客人不能说什么,便对着苏常念旁敲侧击,可苏常念完全没当回事,再看苏彦,日日睡在书房却也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就在陈嬷嬷对这两个人的态度干着急时,无意中竟听到白芷偷偷嘱咐秋月不能把被褥的事说出去,言语中似乎还提到了苏常念。陈嬷嬷寻了个机会找白芷追问被褥之事,白芷说是自己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了衣柜里新的被褥上,陈嬷嬷一眼看出白芷在撒谎,只好把心中的担忧告诉白芷。

听陈嬷嬷说到“时间久了男人容易偷腥……”,白芷一心为苏常念考虑,便把事情如实相告。原来是前些日子秋月整理衣柜的时发现里面存放的新被褥几乎每日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白芷知道后担心有内贼,平时就多留意了一些。东西倒是没丢,她却发现两个主子并没有同床共枕,衣柜里的新被褥竟是用来打地铺的。白芷惊讶之余回想起伺候苏常念的点点滴滴,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海中产生了,两个主子并没有圆房!可两个主子看起来并没有感情不和,白芷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说不定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白芷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再三嘱咐秋月不要把被褥的事说出去,秋月虽一头雾水但也点头应下了。

这下陈嬷嬷可急坏了,她叮嘱白芷什么都不要说,随后就往林氏院子里去了。

听到消息的林氏长叹一口气,果然,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之前她就看出苏常念并不愿嫁给苏彦,所以她担心苏常念婚后不肯圆房,后来陈嬷嬷拿来了验过的白帕,可现在看来,带血的白帕十有八九是苏常念伪造的。

陈嬷嬷从一旁劝慰,“夫人,依老奴看大概是小姐还不懂情爱之事,姑爷格外疼惜小姐又不舍得对她来硬的,说明姑爷是真心对小姐好。”

想到苏常念之前说过的话,林氏有些头疼,“我和老爷对阿彦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此事是念念的问题,看来我得同她好好说一说。”

又过了几日,卫星婉乖乖的跟着来接她的卫夫人回家了,苏彦从书房搬了回去。

林氏把空闲下来的苏常念叫到身边,“念念,为人妻要时刻谨记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啊?娘,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苏常念愣住,她记得她没做错什么吧……

“啊什么啊,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林氏瞪了苏常念一眼,“说吧,为何让阿彦睡在地上,你们俩是不是还未圆房?”

苏常念低着头不敢看林氏,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露馅,之前她还对苏彦说只要有陈嬷嬷在身边盯着,睡在地上的事就免不了会被爹娘知道,唉,自己这个乌鸦嘴!

“是阿彦对你不好?”

“不,”苏常念下意识的反驳,“不是的,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意。”

“你不能这么任性,”林氏苦口婆心的劝着,“从一开始我就对这桩婚事很满意,我希望你们夫妻一心好好过日子,爹娘还等着抱外孙呢!”

苏常念无奈,只好说些别的把这事搪塞过去。

……

就在苏常念每日被林氏唠叨的头昏脑胀时,魏钰传来密信让她到城东的古玩铺子无价斋一叙,她便趁着苏彦不在,换了一身男装独自去了城东。

大老远便看到无价斋的门口张贴了一张红纸,纸上写着几个大字,“无价之物皆有价,诸君进门一两银”。

还要交钱才能进,哎,有意思。苏常念颇有兴趣的走进去,只见迎面正对着的多宝格中摆放着精致罕见的玉器、陶器、漆器、金银器、琉璃器,还有形状各异的奇石;再看左手边,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字画,有的出自名人名家,有的则是毫不起眼,往下看是一张旧桌,桌上铺满了纸页泛黄的陈年书籍,有的甚至破旧不堪;最后往右手边看,一个半人多高的柜台,旁边站着个嗑瓜子的伙计,后面坐着一位专心雕刻桃核的老掌柜。

苏常念在屋里逛了一圈,把大小物件儿粗略的看了一遍,可老掌柜和伙计谁也没搭理她,一个与桃核儿浑然一体,另一个瓜子皮儿在嘴里上下翻飞。

苏常念上前几步,“请问……”

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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