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2 / 3）

糖拎起来，恶狠狠地说：“反正每次砸东西我也砸够了，不如今儿就把你卖给人牙子抵债！”

“住手！”说话间苏常念拿起地上断了一截的桌腿稍加内力甩了出去，恶人被桌腿击中脖子晕倒在地，苏常念快速把糖糖交给白芷护到身后。

看着“大头”倒下，刘斌连忙喊着其余三人一起围过来。

苏常念捡起晕倒之人丢在地上的木棍握在手中，脚步挪移衣袂翻飞，身手干净利索。

“停停停！疼死老子了！”

“不打了不打了！”

刘斌坐在地上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全然不见进门时的嚣张气焰，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其他人鼻青脸肿歪三扭四地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嚷着：“女侠饶命！女侠手下留情！”

听到苏常念嘴里的“滚”字，刘斌几人夹起尾巴拖着晕倒的“大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的“小黑”也不见了。

苏常念扔掉手里的木棍，身后传来白芷的声音。

“小姐你太厉害了！”

“耶！大坏蛋被漂亮姐姐打跑了！”

白芷一脸崇拜，糖糖兴奋地拍着手，苏常念看到两人都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又矮又瘦的糖糖力气太小，抱在怀里的衣服一边走一边掉，白芷帮她捡起来随口问道：“糖糖，你怎么不穿新衣服？”

话刚出口白芷才意识到自己问的不是废话么，有那样一个娘和许久见不着的爹，即便有新衣服谁又能帮她穿呢。

白芷拿着衣服想要帮糖糖换上。

“不能穿。”

糖糖十分认真地拒绝了，“吴婷说只有爹爹来看我的时候才能穿新衣服。”

“哪有这样当娘的！丢下孩子自己出去潇洒快活，真是丧了良心！”白芷气得直跺脚。

苏常念使眼色让白芷不要说了，而糖糖却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蹲在地上又重新拿起碎石子堆着她的好朋友“小黑”。

瘦弱又顽强的小小身影，苏常念只觉怜悯与不忍。她可以帮忙还上这五百两欠银，但却不知怎样才能真正帮到糖糖，不禁回想起方才泼皮无赖说过的话。

糖糖的娘是有钱人家的外室……

东六巷……女娃娃……六岁……

难道？

苏常念隐约有个猜测，立即走到糖糖身边蹲下轻声询问：“糖糖，你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苏什么，忘了。”

苏？！

旁边白芷脸色一变，这么巧？！

苏常念面色如常，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今日出门原本就是为了暗中寻访大堂兄养在府外的女人，堂嫂与小萤在东六巷发现了大堂兄与母女俩在一起，奈何堂嫂忍气吞声没有当场拆穿，至今对母女俩的身份来历一无所知。

苏常念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难不成误打误撞还真让她找到了？

一听到糖糖姓苏，白芷总觉得心神不宁，抬头瞧了眼日头，“小姐，已经过了晌午，咱们该回去了。”

“留她自己在这儿我不放心，再等等吧。”苏常念也想见一见吴婷。

“吴婷好几日没回来了。”

糖糖指了指她脚边新堆出来的小黑接着说道：“漂亮姐姐你走吧，有小黑陪着我。”

“她娘……她还是人吗！”白芷忍不住要骂人，但看着懂事的糖糖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

“这几日你在家是怎么吃饭的？”

糖糖指了指地上早已被踩得不成样子的剩馒头。

大人做错事，最可怜的还是孩子。苏常念暗自叹气，把糖糖揽进怀里，“夜里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

糖糖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苏常念的衣服，好香，好温暖。

“漂亮姐姐，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糖糖凑到苏常念耳边悄声说道，“娘亲死的时候说天黑以后只要糖糖安安静静地藏起来不说话，所有神仙都会保护糖糖。”

糖糖的娘亲，死了？

那么糖糖是谁的孩子，吴婷又是谁？

苏常念一时震惊，满腹疑惑。

白芷并不知糖糖说了什么，思索一番说道：“小姐，要不咱们把糖糖送去让大壮哥帮忙照看？”还是不要让糖糖与自家小姐走太近比较好。

“不行，大壮哥还要做生意，况且家里阿婆年纪大了，还有大着肚子的玉如需要照顾。”

苏常念说话看向怀里的糖糖，“饿不饿？”

咕噜一声，糖糖的肚子已经替她回答了，苏常念笑了笑，抱起糖糖往外走。

“走，带你去姐姐家吃好吃的。”

……

苏常念一行人走到国公府门口，碰巧遇见忙完公务的苏彦提着桂花糕正要进门，苏彦也注意到了苏常念与她左手边牵着的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