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疑案(2 / 2)
毕竟无论她横看竖看,都对那个侍从看不顺眼。
翌日,三人在客栈中喝了两口粥,便早早去到岐州知府的官邸,可却听守门说,知府大人这几日为孙府一案忙前忙后,天还没亮便跑到官府去商讨此案了。三人扑了空,又只得匆匆去到官府,还未踏进门,便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道如雷轰似的怒声,震得人耳朵发疼。
“若是不能查明孙家少爷是为何发狂,便小心些你们的项上脑袋!”
白岭烟跨进堂中,只见一个肥头大耳,头戴乌纱的岐州知府正来回踱步,他横眉怒目,面色黑红。在他面前站着一排差役,皆俯首躬身,脸色煞白。
一见到来了三人陌生人,那知府眉头一拧,又怒道:“你们三个又是哪来的?没见着我正忙呢!”
白岭烟扬了扬手上的信笺,淡声介绍:“我们是巫山白氏的弟子,听说岐州有人中了蛊毒,特来解蛊。”
知府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后双眉一松,迎了上来:“原来是巫山的弟子!有失远迎啊。来来来,快请坐。”
知府一边引着三人就坐,一边默不作声地瞪了一眼身后的众差,他们当即心领神会,赶紧退下堂沏茶去。
“盼天盼地,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可不知道,这几日为了此案,我可是熬油费火,忙得焦头烂额啊!”知府回到案桌后坐下,一手扶着头上的乌纱帽连连哀叹。
白岭烟可没空听他自顾自地抱怨,待知府话音刚落,她便马上问道:“信中只提及孙家少爷突然发狂,提剑挥砍。不知知府大人能否详细说一说此案?”
“啊对!”知府一拍脑门,“是这样,说是前日亥时,孙家侍女去给那位少爷送茶时,那少爷突然发狂,提着一把剑在府上四处伤人。据孙府上的用人所见,那少爷双目赤红,了无神志,连父母都辨认不出,只顾着大肆破坏。最后得亏是我们官府派了二十来人,才勉强将他捆住。”
说到最后,知府不由得意地拔高语调,昂起了头。
白岭烟垂眸思索了一阵,巫山蛊毒众多,可还从未有过同此案中,中蛊后如此发狂的例子。而且,她也并未听说别的毒药有此效果。若真是蛊毒所致,那下蛊之人多半是巫山的弟子,但巫山向来与世隔绝,他又是为何要找上这孙家少爷呢?
白岭烟苦思一番不得结果,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知府大人可否让我们去看看那孙家少爷?”
知府连连点头,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望着白岭烟:“这是自然。这少爷就在我们官府。还请随我来。”
按理说这小少爷伤人无数,理应下狱。可毕竟孙家家大业大,无人敢得罪。权衡之下,便瞒着岐州百姓,把这位发了狂的小少爷关进了府后的厢房中。
白岭烟一进厢房,便闻及一股浓郁的安神香。一个小小的厢房,硬是被布置得如同殿宇一般,入眼皆是华贵精致的摆件,一看便知是孙家有意打点,就算人不在自家府中,也不能失了排场。
而那孙家的小少爷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他蓬头散发,龇牙咧嘴,在塌上不停挣扎。手腕和脚腕上皆是不断摩擦出的红印。明明看上去并不健壮,却是一副凶恶极致的模样。
那知府见此,吞了吞口水,慢慢往后挪开几步。
“这位便是孙家的少爷了。你们慢慢诊察,我先回去处理公文了。”
说罢,他便一溜烟跑出了房中。
白岭烟走至榻前,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小少爷。果真如知府所言,他双目赤红如血,浑身散发着杀气,像是一头已无神识,只余本能的野兽。
见有活人靠近,那少爷挣扎得更加疯狂,将绑他的绸缎绷得笔直。仿佛势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一般。
白岭烟正站在原地观察时,突然那少爷猛地一扯,绑着他双手的绸缎竟被硬生生从中扯断。下一刻,他迅速伸出双手,死死地钳住白岭烟的肩膀,朝她张开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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