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魁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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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信鸽,雪白的翅膀划过山林,飞向山的另一端。

……

崖下,白照雪正兴高采烈地走在山路上,手腕上铃铛被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仿佛是在为她庆祝难能可贵的胜利。

一阵疾风倏地刮过身侧,白照雪还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挂在她手腕上的三个铃铛已经消失不见了。

清脆的铃声从前方传来,白照雪循声望去,只见白暮雨正站在不远处回头看她,嘴角拎起一丝带有讽意的浅笑。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三个铃铛就挂在上面,瑟缩而无助地发出凄凄哀响。

“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白暮雨感叹一声,顺着山坡跳了下去。

白照雪心中一急,拨动琴弦大喊:“你给我站住!”

可等丹枫蝶到来时,坡下早已寻不见白暮雨的身影,只余几道铃声遥遥在山间回响。

集齐了所有铃铛的白暮雨穿梭在山林之中,嘴角尚还挂一抹笑意,他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铃铛的响声更为这份激动添了一把火。

这次的试炼,是他赢了。

获胜的喜悦还未维持多久,就被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打断。白暮雨忽然觉得双腿一软,一阵天旋地转后直接仰头摔了过去。

四个铃铛直接从手上飞离,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又骨碌碌地滚出去一段距离。

白暮雨木愣愣地望着苍白的天空,身子突然如同泄了气一般使不上力。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青玉蜈蚣正趴在肘窝处,不知节制地吞食他的血液。

呆了一瞬后,白暮雨的视线跃过蜈蚣,看向那几个铃铛。比起思考他驯养的蛊虫为何突然饮他的血,先拿到铃铛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可无论他怎么想法设法伸手去够,总是会离铃铛差几寸距离。

“可恶……”白暮雨暗暗骂了一声,心中虽恼却不怎么急,毕竟其他人都已经被淘汰了,试炼魁首之名落在谁的头上已经不容置疑。

一只长靴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硬生生挡住了白暮雨伸向铃铛的手。他皱了皱眉,仰头看去,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竟然是白序晟。

白序晟俯下身子,看着白暮雨错愕的表情,如同在打量一只动弹不得的猎物一般,看似在温和亲切地微笑,实则对眼底浮现的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我的好弟弟,怎么落得这般狼狈了?”

白暮雨恶狠狠地瞪着他,几次三番想要撑起身子,却又软绵绵地倒下,到最后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你不是被关禁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白暮雨咬牙切齿道,“要是被父亲知道你违背命令擅自逃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啧啧啧。”白序晟对白暮雨的无用挣扎感叹了几声,而对他的威胁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比起我,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先前你带人来搜查我房间时,想必未曾料到自己会有落在我手上的时候吧!”白序晟的声音越发激动,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了白暮雨的指节上,再慢慢碾了碾。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白暮雨吃痛地低吟一声,却没有任何力气去阻止,只得默默承受着。

而比起裂骨的疼痛,白序晟洋洋得意的样子更令他难受得欲呕。

这个谄上骄下、阿谀曲从的所谓二哥,平时在他面前动一动刀子都会被吓得失魂丧魄,要不是现在中了毒,否则怎么可能会容他如此羞辱自己?

白序晟一边细细品味着白暮雨脸上痛苦的表情,一边用力地轧过白暮雨身上每一处地方,将他心中满溢的怨恨悉数发泄在一次次踩踏中。

“还不够、还不够……”白序晟口中念念有词地数着次数,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这点痛苦怎么足以抵消他所受的鞭刑?

直到白暮雨几近痛得晕厥过去,白序晟才依依不舍地挪开了脚,似是还未尽兴。

白序晟的视线慢慢掠过他在白暮雨身上留下的伤疤,仿佛在欣赏着精美的战利品一般,当目光扫到缠在白暮雨手臂上的青玉蜈蚣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低声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的好弟弟,你不会真用自己的血肉来饲喂蛊虫了吧?你难道不知道会被反噬么?”

听此,白暮雨登时神色一怔,这件事只有他和秦阅州知道,白序晟又是从何得知?难道……

“……此事想必与你无关吧?”

“是没有什么关系。”白序晟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有句话,我必须得跟你说才行。”

白序晟蹲下身来,凑到白暮雨的耳侧,不怀好意地慢悠悠道:“教你这个方法的人托我告诉你——对他说过的话,别太当真了……”

白序晟的声音化作一道轰雷落在了脑海中,炸得白暮雨全身僵硬,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惊觉蜈蚣的毒已经悄然麻痹掉了他的唇舌。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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