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2 / 2）

因丧事在年关，不便拜访，只候在谷口，见了季公子一面。”

姜染点点头，季风阁的礼仪总是出不了错的：“知道了，你下去吧，季风阁的事情就不必参与了。”

属下应是退下。

姜夫人有些伤怀：“那孩子瞧着也不大，太可怜了，就这么没了。”

姜白青在旁边搀扶着姜夫人安慰。

姜木通却严肃地对二人说话：“最近事情频发，你们一定要注意，万不可骄傲轻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你们一定要牢记于心，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姜染虚心受教，把软软往上抱了抱，这小丫头似乎重了些。

“你爹说的对，你们最近的忙碌，与璃岛脱不了干系吧。”姜夫人也说道，见二人不吭声，姜夫人继续叮嘱他们。

“真当我耳聋眼瞎了不成，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当初我也跟你说过，连翘那丫头你心里得有个数，这段日子看来你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些不用我叮嘱你，那孩子我也是真喜欢。只是刘若天此人阴狠毒辣，当年连家堡出事，连老爷子那种人物，到头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更得小心些。”

姜夫人叹了口气，她的孩子们都在为了正义努力，她虽担心，却也只能默默祈祷。

“连老爷子好厉害，怪不得糯糯也是个奇才。”姜染避重就轻地说道。

“是啊，当年连老爷子擂台之上，连胜数人却毫发未伤，一把连家剑使得出神入化，比上次武林大会更强了不少，能在那个年纪更上一层楼，千年难得一见啊。当时引得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甚至都传出了莫须有的传言，什么秘笈啊邪功啊，哼，连老爷子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那些不堪的事，就算是有秘笈，也不会藏着掖着。”

姜染和姜白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些东西。

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发生的事可不小，却因为时间久远，他们一知半解。

“这不就串起来了吗？”刘璃激动地站起身，在屋里边来回踱步边念叨个不停，把整件事的逻辑顺了出来，“这人的目的，一定不是害一个人那么简单。”

“按照舅舅的话来说，连……爷爷当年能坐上武林第一把交椅，与他的武功分不开，连胜数人而毫发无伤，这样的高手，竟然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被外来的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落个那样的下场，就算刘若天功力再强，也很难做到的吧。但是如果爷爷事先被下了药，那就不一样了。所以我猜测，那时候的爷爷已经毒发了。”

姜染点点头：“从连家堡出事的时间往前推，武林大会连老爷子连胜数人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两个月左右，这么算来，的确符合药丸的药效发作时间。”

“不止如此，”季攸阳插嘴说道，“姜叔叔提到了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或许也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目的便是引璃岛上钩。”

“他的目的，是连家堡和璃岛两败俱伤。”

究竟是谁，对连家堡和璃岛都有如此大的恨意，要布这么一大盘棋来下。

季攸阳脸色有些难看，他越来越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不止他，其他几人也似乎都想到了这种可能。

能在姜楚楚这个神农谷传人手底下下毒不被查出来，定是与连家堡极为熟悉甚至亲密的人，同时又能准确地把连家堡有秘笈的消息传到刘若天的耳朵里，并且知道刘若天经受不住这个诱惑，必然会一探究竟。

一石二鸟，幕后之人当真厉害。

“攸阳，现在只是我们的主观臆测，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且，我们相信你。”姜染拍拍季攸阳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季攸阳抿抿嘴，没有作声。

明明是天之骄子风光霁月的少年，此时竟给人一种灰扑扑的感觉，仿若他的天，塌下来了。

刘璃看着季攸阳，也有些难过。他一直的信仰摇摇欲坠，该有多怀疑自己。

可如果季风阁是幕后黑手，那么，自己和季攸阳，算不算一路的人？刘璃陷入了阴暗的情绪里。

阳光照进房间里，季攸阳恰巧提起了攸阳剑，剑身露出，不小心将阳光反射在刘璃的眼睛上，刘璃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刘璃觉得自己卑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