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苗疆（2 / 2）

神来，跟上前去：“你想吃吗？”

卓雅点点头，刘璃总是说中原的牛轧糖好吃，惹得他总想尝试一下。

“老板，牛轧糖怎么卖。”

刘璃带着卓雅走了进去，眼睛盯着摆在面前的牛轧糖，并没有注意到铺子内的人。

“刘璃！”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季攸阳。

刘璃的手一抖，银子掉落在柜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木板的声音。

身后的人一步步走上前来，刘璃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你干什么？”卓雅握住季攸阳马上要触碰到刘璃肩膀的手，恶狠狠地质问他。

“刘璃，你没死？”季攸阳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

“表哥，她不是刘璃。”冯初柔看到刘璃现在的侧影，完全不一样。

刘璃内心慢慢平复，她面色平静地转过身来，拽下卓雅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公子似乎认错人了。”刘璃只瞧了季攸阳一眼，便微微低下了头，敛起眼中的涟漪。

季攸阳盯着刘璃的脸不发一语，直把刘璃盯得背后冒汗。

莫不是族长给的蛊虫失效了？

四周过分安静，时间过得很慢，不过也可能是刘璃的幻觉。良久，季攸阳被冯初柔拽走，诡异的气氛才算结束。

“什么人嘛，好没有礼貌。”卓雅一撇嘴，嫌弃地看着离开的二人。

刘璃异样的神色引起了卓雅的注意，卓雅不傻，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这是旧相识。

“客官，您的东西包好了，您拿好。”

“多谢。”

刘璃没有跟卓雅说那二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卓雅生于深山幽谷之中，从未见过海阔天空，对卫鹭的景色十分感兴趣，二人安顿好已是晚间，卓雅已迫不及待去了海边。

刘璃深知海水的无情，又是晚上，不放心卓雅一个人，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海边的防守什么时候薄弱，她必须探查清楚。

“小七小七，海水是温的啊！”卓雅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脱掉鞋袜就飞快跑到海水里，双脚踢踏着莫过脚踝的海水，见刘璃看着海面发呆，眼珠子一转，捧起一抔水就往刘璃身上浇。

刘璃心不在焉又要假装兴奋，双眼不停歇地判断海边的防守。

许是一直没有找到璃岛的入口，让武林中人有些恼羞成怒，如今从码头出发的船只越来越多，都是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人。

除此之外，海边每隔几十丈便有看起来随意走动却有目的监视的人，不难判断，若是有璃岛的人进出，将会直接被抓住。

短时间内刘璃回璃岛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小七姑娘兴致不错。”身后冯初柔的声音传来。

刘璃转过身，不只有冯初柔，还有王冲陪同她一起。

白日里没有注意，刘璃此时看着冯初柔，她和当初初见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刘璃又说不出来。

“你怎知我叫小七。”刘璃皱眉问道。

冯初柔微微俯身，不卑不亢行了同辈之礼：“小七姑娘莫怪，方才听闻那位公子喊您小七，便自作主张前来认识一下。”

“似乎没有必要，你们很没有礼貌。”卓雅看到了白天无礼的人，怕刘璃受了委屈，赶紧跑了过来。

“白日之事是我们的失态，还望二位见谅。只是小七姑娘的背影，实在太像一位故人，所以我们才认错了。”冯初柔说着，眼中浮现出莫名的情愫，刘璃有些看不懂，那是愤恨，还是怅然，或是失望，亦或怀念。

刘璃摇摇头，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阿冲，是不是很像。”

若不是相貌差距太大，冯初柔觉得，她一定是刘璃。

那日神农谷外，刘璃被影一一刀毙命，就连姜染和姜白青都没有把她救回来，那时的他们，只有愤恨和震惊。等他们再次来到那个成为乱葬岗的地方时，刘璃和许多人的墓穴已经被野兽挖开，尸身尽毁。

若不是仅剩的一只胳膊上面的伤口和上面佩戴的九转琉璃，死者的身份都无法判断。

“是很像，来人。”王冲示意道，“派人跟着他们，看他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