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芳心猎人(3 / 4)
后面发起进攻,那时是下午一点钟左右,入城时是五点钟,我纵容了士兵们洗劫了那座城市,一直到半夜才颁布大赦令,有居民躲进了清真寺,但有很多人没有,颁布大赦令后劫掠还在继续,一直到黎明时秩序才开始恢复,1797年我们围住了罗马,教皇派出来谈判的大主教啰嗦个没完……” “但你忍住了。”乔治安娜在他发火前说“继续说下去,我的狮子。” “我要求教廷撤销宗教裁判所,但教皇的代表们却一再说宗教裁判所不是以前那样了,与其说是一个处理宗教事务的法庭,不如说它是个警察法庭,而且火刑也已经废除了,我们这次和教廷定专约又涉及了司法,那个被绑架来的教皇国务卿,他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反倒是我的叔叔费什被他完全控制了,他逐条和我们谈判,我想我叔叔当不成红衣主教是有原因的,就算有我在背后支持他,我不能让教皇重新凌驾在世俗之上,也不能让路易十八重新回到法国人的土地上,但我不让他们回来,其他人就将仇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能仰仗的只有士兵,如今士兵也反对我,这次从葡萄牙掳掠来的战利品让他们很眼红,我的作战计划是让吕西安和戈多伊佯装进攻,让圣西尔带着从意大利那不勒斯港出发的士兵从海上登陆里斯本,但英国人却事先接到了消息阻拦住了他,这支本来该用来偷袭的军队,还让英国人把葡萄牙王室接走了……” “你怀疑我泄露了你的作战计划?”乔治安娜又打断了他。 “你的丈夫是个超级间谍。”拿破仑苦笑着说“他每一刀都扎在我最疼的地方。” “那你后悔得罪他吗?” 利昂欣赏着乔治安娜的身体,很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多普,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只会喊撤退,法国与撒丁结盟就像巨人拥抱侏儒,如果巨人搂死了侏儒,那并非前者的本意,而是双方体质相差太悬殊了,您的魅力让我失去了理智,以至于干出了一些无礼的举动……” “只是无礼?”她激动地又一次打断了他。 “现在我仔细回想,您那日之所以会应邀去河边是因为我的那些信。”拿破仑继续说道“您感觉到了我的诚意,我并不是以橄榄枝为伪装设计引诱你,我只是犯了一个年轻人都会犯的过错。” “你想跟我道歉?” “不,我不会为我当日所做的事道歉。”他坚定地摇头。 “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您是个聪慧的女人,您来告诉我,您听到了什么?” “你这个花言巧语的骗子。”她又用布料把自己遮住了。 “当我对您无礼时,您掌掴我,当我守礼时,您又引诱我,我真弄不明白您,或者说你们女人在想什么?”拿破仑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去洗澡,你来吗?” 她绝不会去那个路易十四和他的情妇躺过的浴池和他一起洗澡的。 “乔治安娜,你嫌我脏吗?”利昂很脆弱得说。 她想起了那个嫌弃他脏的普鲁士皇后,还有那个他没仔细描述的人间炼狱,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转身离开了。 “我没瞧不起你!”她从床上跳下来,急忙解释道。 他回头看着她。 “你说的那些是战争罪。”她痛苦得说“那是不可被原谅的。” “你丈夫所犯的也是战争罪,你有没有想过他破坏粮仓会饿死多少人?”拿破仑冷漠得说“更别提因此引发的暴乱了,我国过去十年所遭受的伤痛甚至可能重演,为什么他是可以被原谅的,我却不能被原谅?” 她困惑了。 “我给对方和平,他们却杀了我的信使,还羞辱了他的尸骸,如果我不采取措施会影响我军队的荣誉及士气,那会成为我军服上的污点,告诉我,乔治安娜,我要怎么告诉那个士兵的母亲她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曾经说,让我的士兵们撬动陷入积雪里的雪橇的杠杆是荣誉,但你似乎并不了解荣誉到底是什么,今晚开始我会睡在别的房间,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再谈,我们彼此是很投契的,但你要是无法完全接受我,那我们就此打住,我的心不能再经历一次伤痛了。” 他摸了一下鼻子,咬着牙说“巴黎的女人以为她们喜欢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伦敦的女人也是一样吗?” “我没有任性。”她委屈得说。 “我知道,这就是我跟他可悲的地方,你对我们都很好,这种公平变成了一种极其不体面的事,只有厚脸皮的人才会忍下去,如果我刚才说的触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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