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7 / 7)
她顶,是那年婚没多久,闻她有孕在身,夫妻二人十分高兴,合作的一幅画。 要求是她提的,他欣然应允。 画中,穿着一身海棠红襦裙的妻子,站在花园锦簇的院子摘花,芝兰玉树的丈夫立在她身后,将那一朵不经意落在她肩的落英给拂去。 那该是夫妻二人最美的一段时光吧,仅仅只有么一段。 锋锐的针刀插入象牙球的缝隙,稍稍一扭,象牙球一分两半,他一刀一刀,将她亲手刻下的花纹给抠下来,连着最后写着“云初允之”字的同心结取下。 不知过了多久,完整的象牙球被他细分大大小小二十来块。 迎着窗外日渐明亮的月光,王书淮执起第一块龙凤呈祥给搁在嘴中,硬硬的象牙硌在喉咙怎么都咽不下,王书淮俊脸被胀得通红,猛地执起备好的酒灌了一口,那硬物便么顺着火辣辣的酒液灌入腹中,剧痛瞬刺入肺腑,沿着肢五骸绽开,疼得他剧烈地抖动身子,下意识弓身如虾。 修长的手臂瞬爆出青筋,他颤抖着手指往余下的象牙块摸去,一块,两块,三块..... 大约是疼的麻木了,越到最后越没有知觉,整个胸膛仿佛不是他的,被撑得如同炼狱,当他将最后一块刻着二人名字的同心结塞进去时,窗外明月高悬,他视线渐渐模糊,知觉慢慢在撤退,可唯有轮月是清晰的。 那一年秋光正好,亦是明月皎洁,大红的鸳鸯红帐下,端端正正坐着一人。 她穿着一身对襟通袖喜服,胸前挂着霁色霞帔,罩喜帕。 屋内萦绕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喜娘轻轻往他手中搁来一月竿,他接过,来到她身侧坐下,用月杆轻轻一挑,一张玉柔花软的娇靥映入眼帘,最是那低的一抹温柔,携着三分娇羞,分妩媚,还有几分春花秋月一同撞入他眼,在心底荡开不易察觉的涟漪。 王书淮身子瘫在圈椅,目光凝望窗外那轮明月不动,仿佛有树枝横亘过月盘,风拂过,连带树枝舞动,轻轻将辈子所有坎坷斑驳从他心尖拂去,唯剩一抹垠的光照进他心底,意识最后剥离那一瞬,他望着那束光,第一次从心口唤出她的闺名, “云初,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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