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海翻(4 / 5)
周沉璧觉得很离谱,却也只能把脸皮子揣进袖里,毕竟先动心的人总是输的。 他说完这句,就紧紧盯着阮茵,等她反应。 谁知小娘子只说了一句:“哦,知道了。” ……就这? 很明显,这是一次白费心思的无效试探。 周沉璧很不爽,且不服。 但她如今身体不适,他也不愿叫她再多耗神,闷头气堵半晌,只嘱了句好生歇着,就憋憋屈屈地回他的老巢——榻上窝着去了。 折腾了大半晌,热度又起来些,周沉璧很快睡熟了,昏沉间被胡定灌了碗药进去,连清理伤口也没扰醒他,到日色西斜时,才终于睁开了眼,在床上。 屋里没人,周沉璧醒了醒神,张口便喊胡定。 胡定应声而入,捧着药碗走到床边:“公子醒了,正好,该吃第二遍汤药了。” “先搁着。”胡定诶了一声,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谁知才放稳,周沉璧又道,“算了,端过来吧。” 胡定又把药递过去,道:“今日有几位夫人带着家眷来府上探病,少夫人挪去东厢招待了,还吩咐下人,做事说话都轻着些,不要吵着您睡觉。小的多嘴一句,少夫人心肠好,对公子又体贴,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女子,公子可别再招什么姚姬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嘿!你小子都敢教训爷了,是不是要上天?”周沉璧笑骂一句,空碗递给胡定,起身穿衣服,“她可好?又吐过没有?” “公子自去看吧,小的瞧不出来。”胡定为阮茵不平,故而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周沉璧“啧”声踢他:“你差不多行了啊。越发上脸了。莫忘了你在爷这存的板子!” 东厢里。 阮茵坐在胡床上,正在缝制一件手笼。小令伺候在旁,时不时递一下剪刀和线团。 “姑娘,眼下还不到用手笼的时节,您身子也才好一点,何必劳这个神呢?”小令道。 阮茵笑笑:“我闲不住,做点针线打发时间。” 二人正说着话,周沉璧推门进来了。小令看见他,便福身行礼,退出了房中。 “娘子。” 周沉璧叫了一声,大步走过来,坐在胡床另一边。 阮茵随意扫了眼,见他精神奕奕的模样,便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胃好受些了吗?可还想吐?” 阮茵摇了摇头。 “那娘子还生我气吗?” 阮茵瞟他一眼,说:“我没生气。” 周沉璧暗道,没生气事情才更大。两指敲着几案斟酌片刻,暗道既然文火慢炖这招不奏效,他索性再挑明些。 “娘子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阮茵停住手,抬眼看他,是不解的神色。 “就是,请娘子说说,对我的评价。” 他眼含热切,看得她不自在,于是垂下眼,继续缝制手笼,过了一会儿说:“还不错。” 周沉璧皱眉:“这是什么评价。太敷衍。”他此刻瞧着那手笼十分碍眼,只想让小娘子抬头看她。见几上有茶具,便拎起茶壶斟了两杯,一杯推到她面前,然后按住她的手,说:“娘子喝口茶歇一歇,莫做这劳心费神的玩意。” 主要是,这粉色的手笼,一看就不是做给他的。 阮茵无奈,只得放下针线,问:“哪里敷衍?” “这么说吧。若是这问题,换娘子来问我,我会这么答。” 阮茵眼中闪过好奇之色。 “娘子聪慧善良、温婉大方、处事得体、进退有矩。”阮茵未料会听到如此多溢美之词,一时分不清他是打趣,还是真心,于是默默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赧然之态。可周沉璧还没夸完,他直勾勾盯着她,仿佛盯着一件流光溢彩的宝贝,“虽为女子,却自有一段刚正的风骨,比许多男子都有主意、有出息。” “……我当不得如此评价。”她被夸得有点脸红,忍不住小声说。 周沉璧瞥见她左手背有一道血迹,约么寸长,极细,看着像是针尖划的,不由眉峰沉了沉,从袖中掏出松香化瘀膏,取出一些药膏,拉过她的手,缓缓地涂抹。 “还为人谦逊。”他又加了一条,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似很好说话,实则很守规矩,又极为敏感,对不亲近的人戒备心很强。” “有吗……”她无意识地附和一句,心里却在认真思考,似乎……他说的没错。 周沉璧涂好了药,朝那伤处轻轻吹风,好让药膏渗入肌理更快一些。少顷抬眼看她,那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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