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教导营的战略课(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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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了。

还有一个阻击地点就是忻州南面的石岭关,那里离开晋阳的主战场不远,只在晋阳之北百二十里。虽然使用偏师驻守于石岭关,一旦不利就有可能使得我围城大军直接暴露在契丹骑兵的面前,面临敌内外夹击之势,有可能引发全局崩溃,但是这里粮饷运输较为容易,因此可以分出一支比较强大的部队驻守,负责阻击的偏师足够有力的话,并不虞为契丹所破。

一旦契丹军被我坚决阻击于石岭关,晋阳城中苦候援军不至,‘外无必救之师则内无必守之城’,其死守之心自然绝望。到时候我或者选择强攻破城,或者迫降身处绝境之敌,多种选择均灵活操之于我手,河东全境的归附就只会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这人站在沙盘前面,一边论述着自己的战略构思,一边用教鞭指点着沙盘上的关键地点和交通要道,围坐在沙盘周边的众人目光也随着教鞭移动,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静静思索。

“张廷翰,那要是按照你的说话,我军若是想去攻打河东,就只能同时和北汉军、契丹军作战了?难怪陛下以为先攻河东不如先取幽蓟,我军要是选取攻取幽蓟,河东莫说不敢派出什么援军,就是有援军也只需要用镇州、易州等地的州郡兵和驻屯禁军截杀,我军主力和契丹军厮杀就够了。”

教导营中各个军司的将校杂处,要是互相用官阶或者军职称呼,那么重复混乱就不可避免,所以郭炜要求他们在正式讨论的时候只用名字称呼对方即可。这个张廷翰是来自殿前司的散都头都虞候,他的话音只是刚一落下,一个三十出头的魁伟军汉就抢着发话,说的话却与其说是提问还不如说是拍皇帝的马屁。

在旁边监督讨论会的锦衣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马仁瑀眉头一皱,轻声喝道:“党进,现在是教导营在分班讲训军略,却不是让你们议论朝廷的具体方略。先打哪里自然有陛下和枢府决策,本班今日面对的是河东形势图,你们的论述也就局限在怎么攻取河东。”

“哦,知道了……”殿前司铁骑左厢第一军都虞候党进挠了挠自己那根根似铁的胡须,迅速把眉眼一低,轻轻嘟囔着:“那俺就没有啥问题了,张廷翰方才说得蛮好的,俺都是佩服得紧。”

“河东的刘承钧完全不足为虑,我军只要以河东周边各州的州郡兵和驻屯禁军谨守城池关隘,北汉军的骚扰都会难以为继。北汉军即使敢于援助幽蓟,也只能出代州依契丹的蔚州守军取飞狐口,路途相当偏远难以派出有力大军,而且我易州守军只需要以一部封住紫荆岭,北汉援军和契丹在蔚州的驻军就无力东进了。”

和党进的话意思类似的一段话,正在另一个兵营里面响起,在这里受训的将校们围着的沙盘显示的则是幽蓟等地的山川形势。

说话的人名叫李汉超,四十多岁的年纪,早年累事后晋的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和后汉的天平军节度使高行周,都不被亲信重用,直到在开国之初投于时任镇宁军节度使的郭荣麾下,才逐渐积功升到了殿前散指挥都指挥使的位置。

只不过他的分析一开始倒还头头是道的,结果却是虎头蛇尾,这才刚刚斩钉截铁地说完河东不足为虑,转眼间就没词了:“至于我军怎么攻取幽州,怎么防范或者是击败从山后过来的契丹增援,俺就说不好了。反正俺就是知道,我军选择北伐幽蓟的话,最后只需要和契丹交兵,河东是没有能力添乱的,具体怎么打俺说不好,陛下和枢府一定会有成算。”

被武学博士点名的李汉超一时间没词了,勇于表现的学员还多得是,殿前司内殿直都虞候李进卿马上就接过话头:“契丹是大国,兵力很是雄厚,不说虏酋的五万皮室军和数千宫卫骑军,就是南京道赵德钧、赵延寿父子留下的汉军也有四五万。幽州又是隋唐以来诸朝着力修筑的北方重镇,城池相当完固,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攻取的。

要想攻取幽州就必须经过长期的围城,还要击败山后的契丹援军,那些援军既会有虏酋亲领的皮室军和宫卫骑军,也会有契丹的各部族军和属国军,其战力或者远不如皮室军、宫卫骑军,兵力却是远远过之。

这样一来,不是集中大部分的禁军和准备充足的粮草,幽州之战就不宜发动,而要是出动近二十万的禁军,因为水陆运输等问题就必须分兵北上。既然需要分兵,就要防止敌军各个击破,各部就不宜分开得太远,在开战之初还需要严斥候,使得我军大集幽州城下之前虏酋不能及时率主力赶到幽州,那样契丹在幽州只有其南京留守的一部兵力,不仅骑兵不多而且守城都自顾不暇,我军则无惧于其主动出击。

依幽州南面地形来看,我军可以在雄州、霸州、易州等地囤积粮草,成德军、义武军和横海军三镇负责大军的后路转运安全,届时禁军分别沿水陆两路到霸州和易州集结,以一路出霸州以攻固安,一路出易州以攻涿州,两军最终会师于幽州城下。”

“你说了禁军怎么分进合击,也说了怎么转输粮饷,却是不曾说围住幽州城以后如何应对契丹从山后过来的援军。”插话提问的是侍卫亲军虎捷左厢第一军都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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