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复侯掖庭选（2 / 2）

“箩州知府周贤之女周海棠，年十五。”

“翌山盐运陈贺之女陈宛如，年十三。”

连连三个姑娘一一应答而过，如流水般。

“大都万家庄万坤之女，万珍，年十八。”

轮到舒沅了，她

深吸了口气，一步上前盈盈下拜道：“民女万珍叩见皇上，太皇太后，皇后，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彩花纹，赤金流光，满大殿的斑斓炫彩，雕梁画栋。

珠帘半掩之后，九龙御座之上坐着的便是大夏第四代君主洛君和。他的两侧，分别坐着太皇太后刘如云，皇后上官灵水。

“万老庄主哀家知道，他的善名在大都名闻遐迩。正是因为此，此次选秀方令其二女入宫。”珠帘后，太皇太后刘如云的声音传来。

殿堂空旷，女声绵柔，远远听来显得虚幻，不实。

她方说罢，帘内又传来君和的声音：“听说你是万老庄主的义女，可有曾学过书史，譬如我夏史。”

舒沅依先前谋好之语温文有礼的答道：“禀皇上，民女愚钝甚少读书，自小家人便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家以针线女红为主。”

“如此。”帘后之人似乎微微有些失望。

很快，上官灵水尖锐之音便飘忽传来：“女儿家也就识些针线女红，也得识几个字方为上，皇上，你说是吗？”

“皇后！殿堂之内，以皇上喜好为准。”听得刘如云带着训斥似的言语，上官灵水方得无言。

离宫数月，非得太后未见，大堂之上君和之言也显得微乎其微，可见这段时间，刘如云在大夏权势是恢复了不少。

舒沅依礼退下的同时，司礼太监继续唱道：“大都万家庄万坤之女，万韵，年十八。”

舒沅刚刚回列，只觉腰间被旁边猛的一撞，她一个

站不稳往前略略一步迈出，但很快便收了心，止住了脚步看去，但见此刻的万韵儿面色极度惨白，缓缓倒地。

“韵儿——”她惊道。

这一喊，周遭人的注意力也都一一移了过来。

首先是司礼太监：“快，快喊太医，这里有个秀女昏了过去。”

然后，便是上官灵水的声音：“喊太医什么，皇上在选秀，区区一介秀女，大殿之上，突然昏倒已是不敬，难道还要为她一人打断皇上的选秀过程吗？还不拖下去，掖庭令伺候！”

知道灵水这话的份量，舒沅急跪禀道：“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容民女一言。今日选秀，韵儿昨日彻夜习礼已是不易，但请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念其一片赤诚之心免除她的处罚，只将她移送掖庭宫室内歇息。”

“大胆民女！”灵水怒道，“本宫在此，何曾有你放肆！来人啊——”

“皇后，得饶人处且饶人。”帘后，君和缓缓道，“这位万姑娘说的是，彻夜习礼已是不易，何必苦苦相逼。就令人将她带回掖庭歇息便是，也不打扰了这里的事情。皇祖母，你看，是吗？”

刘如云也连声道：“皇上所言未尝不可。一个秀女而已，皇后，你说呢？”

听了刘如云这满含深意的话，上官灵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白了白眼，道：“皇上，皇祖母所言极是，就如此吧。”

“快！你们几个，还不过来！”见上意见一致，那司礼太监方敢命人处理。

“万珍替小妹万韵谢过皇上，太皇太后。”舒沅再一一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