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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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还是被他吸引啦,为了他我都快疯啦,好多人都说我疯魔了。他从没告诉我他是有婚约在身的,他只告诉我他爱我,哈哈,他总是那样,一旦我恼怒怀疑,他就会对着我装可怜了——偏生我就吃他那一套,毕竟在那个时候,alp

ha哪里会对oga服软呐?我可坚信,他一定爱死我了,跟我爱他那样。”

黎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又猛然灌下一大口啤酒。温云静静地瞧着他,又时刻注意着他旁边的空啤酒罐——以防他动作太大,把啤酒罐给掀下来。

“他走了,可干脆。我在那一天把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都哭肿了,在他和联姻对象结婚那一天,我被父亲关住,不让我去闹,我就自残,把自己的腺体割废了,又趁着父亲叫医生的功夫跑了。然后一路跑,跟疯子一样,鞋都没有穿,到现场去也无济于补,只能被拦在外面,最后又被父亲拖回去。”

“后来我被父亲送去给当地一个手上姑且算是有钱的alpha,那是个老家伙,在他手下的oga,要么被玩死,要么被弄废。我那时候自残伤了腺体,没有好的alpha要我啦,加上名声也被败坏了,哪怕是安分的beta也不会多瞧我一眼,躲我都躲不及呢。”黎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偏后处,这时候,他有了几分苦涩。

“你不是好奇我的嗓子么?我的嗓子就是在那时候废掉的,那个老家伙,用好长好长的铁棍子,伸入我的嘴巴里,不停地抡,抡,直到抡出血,我差点窒息丢掉小命。他又懒得给我叫医生,认为我就是个赔钱货——毕竟他从我父亲手底下收下我,也花去了不少钱。”

黎桥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温云模仿那个动作,笑着,眉目狰狞。

“惨吧?我也觉得。”他说。

温云看着他,捏紧了手里的啤酒罐,不作声。

“不过总归有人比我更惨的,哈哈!”黎桥又兴奋起来,怪笑着道,“我就知道,那个鹿野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怜他的老婆,跟他生

了个女儿后就死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勾搭上了另一个更厉害的家族——那应该叫贵族了,哈哈!这个狗东西,居然入赘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能耐,还真入赘成了。但也没光景几年,又死了,哈哈!听说尸体都没能进祖宗坟,被随便埋外边去啦!”

“那时候我也逃出来了,准确地说,是被扔出来的。不过也没事,我还活着,哈哈,我还活着!我活着到了最后,听见他们都死了,那个老东西也是,连我父亲,母亲,也死啦,我可太高兴了!”黎桥笑得更加大声,几乎到最后站起来,跳起来,连表情都狰狞起来。

温云还是静静地看着他,只是偶尔帮他扶稳桌子上的啤酒罐。

“可是……我还是哭了。”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又跌坐回去,手指微微痉挛。

“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当时,就是在那么一瞬间,突然感觉好难过……我可能是为了那些不值得的日子哭,可能是为了仇恨的人终于死了哭,可能是为了身上的伤痛而哭,也可能是因为死亡与没落而去哭。”

他说着,也静下来,蜷缩着。

“也许故事的不幸开端不是在那个宴会——而是在于我出生的那一刻。其实从一开始便奠定了故事的不幸,也注定了故事的结局。由不得选择,也躲不过去。”

黎桥双肩微微颤抖,声音也跟着低沉下去。温云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垂眸:“抱歉……”

“不过你知道吗?”黎桥突然抬起头,眼角还带着一滴眼泪,眼眶通红。他对着温云缓缓地裂开笑容,有些滑稽。

“我从一开始见到你,就觉得你长得可真像。”

温云微微皱眉:“像什么?”

“像极了那个女人——一个叫西原寺慧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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