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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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道:“偷是偷,赏是赏,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沈贤妃道:“对啊,偷是偷,赏是赏……可若是有些东西是偷着赏的呢?“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宋秋瑟心里云开月明。

宫里见不得人的阴司太多了。

什么情况下才会偷着赏,自然是贵人要用她们去办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这种事一旦被追究,贵人是不可能承认的,只能下人们哑巴吃黄连,认下这一个“偷”字。

沈贤妃说:“不是什么大事,宫正司到底还是内宫里的衙门,自己人好说话,贵人们私下嘱咐一句,事也就算了,只是折腾几天罢了。”宋秋瑟不仅感慨,宫里的门道真多啊。

沈贤妃瞧了她一眼:“倒也是巧,这事偏就出在磋磨你的那两个姑姑身上,怕不是有人心疼你,暗地里出手替你料理了。”没别的说法,只能是太子了,也只有他了。沈贤妃剪完了花,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过说实话,你的规矩用不着再教,不过宫里这些门道,你该好好学一学。”这样的事,别人教不了,只得沈贤妃亲自来。接下来几日,宋秋瑟把宫里的各司衙门了解了一通,数着日子,册封之日也快近了。

沈贤妃这天给她讲到宫里的手段。

一一“毒,是最防不胜防的东西,宫里几乎人人都会用毒,不拘是在食水里,还是用具上,一定要警惕。”

宋秋瑟瞥了一眼身后的闻鸢,这就是个用毒的高手。沈贤妃用如意敲了她一下:“不许走神。”宋秋瑟立刻守好规矩端坐起来。

沈贤妃道:“今日与你说一件宫中的隐秘,事关太子…”门窗都关上了。

宋秋瑟:“太子,怎么了?”

沈贤妃眯了眯眼,说起来:“太子曾经有过很凶险的一次,差点毒入肺腑…宋秋瑟神色凝重了起来。

沈贤妃细说:“约莫是七八年前的事,有一段时日,太子莫名总是心口痛,起初没在意过,后来发作频繁,便请了御医诊治,可御医也没瞧出个结果,直到有一次最厉害的时候,太子当朝发作,差点厥过去……太医院会诊了半天,结果说是太子天生有心疾。”

若是心疾,事可就大了。

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身体康健很重要,可不能是个病秧子。心疾不好治,极有可能命不长久,更要命的是,这天生的心疾还有可能随着血缘传给子孙后代。

如此一来,这个太子能不能要,就得请皇上三思了。这是想从根上就绝了太子登基可能。

宋秋瑟道:“是毒。”

沈贤妃点头:“是毒,你猜那毒是下在何处的?”宋秋瑟摇头猜不着。

沈贤妃抬手一指桌上的灯,说:“灯里。”人人夜里都要点灯。

有些人惧黑,更是会燃灯到天明。

沈贤妃一声叹息:“从前东宫里的灯也是彻夜不息的,那毒就下在油蜡里,灯一燃,油蜡融化,毒就弥散在整个屋子里,成年累月这么熏着,哪有不病的道理,所幸发现得及时,太子好好调养了一段日子,没什么大碍。”宋秋瑟眉头紧蹙:“是谁做的?”

沈贤妃摇头:“已经成悬案了,宫里连罪了几十人,可就是没找出主使……哦,也就是那件事之后,皇上震怒,将潜龙卫的调用权给了太子。”宋秋瑟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可当真是防不胜防啊。”沈贤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露怜惜,道:“以后,你在宫里也要过这种日子了。宫里啊…看似是个富贵无双的好地方,可实际上贫瘠的很,什么都要争,丈夫要争,儿子要争。宫里的女孩就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绿油油的,一辈子也割不完,但是你会老去。”

宋秋瑟听懂了沈贤妃的隐喻,可她却装作不懂,笑了一声:“种韭菜有什么意思,世上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韭菜,有不少人都讨厌那个味道呢。”沈贤妃气道:“不是韭菜也有别的……真是一门心思撞南墙,快走吧,别在我眼前晃。”

宋秋瑟便晃晃悠悠出去,回了自己屋里。

闻鸢在没人的地方,悄声道:“姑娘,方才沈贤妃说的那件事,其实有结果……

宋秋瑟豁然看向她:“你知情。”

闻鸢道:“潜龙卫里的人都知情,是一一慈安宫。”太后!

所以这事才能不了了之,推了一群卒子出来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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