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二章:千年寂寞,冷血白家,冲阵西桃(2 / 3)
乐。
现在要是谁能给他一个可以玩单机游戏的手机、电脑,他立刻就会从君子变成昏庸君侯,愿意用自己的封地长安换之。
封地可再得,电子设备再不得。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原来过的有多好……”话越说越多,嬴成蟜也越来越缅怀、感伤。
这些话,他在此之前从来未对人说过。
他的父亲、母亲、师长、兄长、曾祖王父,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这是少年埋在心底的最大秘密。
十二年了。
人不能与闻,唯白马听之。
白马嘴上应着“是是是”,内心深处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个竖子想象力比庄周还要丰富。
嬴成蟜看出了白马隐藏的敷衍,这位白家大公子的城府相比那些能上朝堂的重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对于白马不能感同身受有些遗憾,但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谈性衰减,道出早就为自己前世种种准备好的结尾语:
“我所说的生活,不是神灵生活,而是百姓生活。
“两千年后,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会过上我说的生活。”
“竟会如此吗?”白马面上大为惊诧,内心将某竖子的想象力又提升一个高度。
[让那些贱民过上神灵的生活?这竖子还真敢想啊!]暗嘲之余,白家大公子内心开始有烦躁浮上:[半个多时辰了,人呢!]
“君侯来的那个世界,人人都能过上这等好日子吗?”白马一副入戏过深的样子,顺着嬴成蟜的话往下说:“马要是能去那个世界就好了,君侯再给马说说那个世界吧。”
白家。
黄铜兽首门环撞击声穿透天际,檐角鸱吻在大日下狰狞可怖,欲择人而噬。
“白凡!”西桃挥袖扫落案上错金银博山炉,香灰溅上白凡玄色深衣,蜿蜒如垂死小蛇:“我儿将亡!你在作甚!”
“马儿不会有事。”白家家主白凡冷静到近乎冷血的境地,就好像妻子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椅上的他以指尖摩挲扶手上的白虎噬月雕纹,檀木包浆被磨得发亮:
“一整个巴蜀楼台都被成蟜宫的郎官控制。
“嬴成蟜这竖子真要杀马儿,不会给马儿开窗求救的机会。
“这竖子是在逼我出面,在逼我白家从棋盘外进到棋盘里。
“竖子妄想!”
这段时间,白家近乎一切对外事务都是由白马负责。
从白家一系官员的升迁,到施强恩予成蟜宫宦官、宫女,再到亲身面见王上陈说长安君欲谋反。
这既是在培养白马,亦是为白家留有余地。
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白马虽然是白家下一任家主,但终究只是下一任。
下一任家主就不是家主,还代表不了白家,不是吗?
利,白家要。
风险,白家不冒。
白凡眼中闪着狠辣、精明的强光,倒映着妻子散乱鬓发间摇晃的朱雀衔环钗:
“父亲已经入宫了。
“上一次这竖子出动郎官砸了相邦府,是为了给王上出气,王上不好收其兵。
“这一次,其公然调兵围巴蜀楼台,扬言杀人,自找死路!
“自商鞅那个贼人变法后,贵族间严禁械斗。
“时人大多已经忘记了,我们孟西白三大族在草滩刑场留下的七百颗人头,忘记了那日猩红地位渭水。
“在此相、王争斗焦灼之际,王上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立威时机。
“以亲弟新血,提醒我们这些贵族旧的规矩,再好不过。”
西桃知道夫君分析的是对的,但她就是静不下心。
“万一呢!”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朱雀钗尾羽,金丝刮破指腹:“万一那竖子犯了狂疾,就要杀我儿呢!”
“没有万一。”白凡在太师椅上坐的四平八稳。
“白凡!”西桃突然扯断腰间玉组佩,青玉冲牙坠地迸裂:“我问你万一呢!”
“那。”白凡缓缓闭上眼睛,喉间挤出艰涩之音:“家族会记住马儿的牺牲。”
西桃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甩白凡一记清脆巴掌,无比仇视地大喊:
“寄豭!寄豭!”
出身与白家同为三大世家的西家西桃,点上自己带来的所有奴仆,刀剑出鞘声此起彼伏。
这位白家夫人从白家的大门冲了出去,带的全是西家的人。
白凡任妻子施为,没有阻拦。
一个女人,哪怕是白家家主的夫人,也代表不了白家——她身边有一个白家的人吗?
当然。
出嫁的女人,也代表不了本家。
但,西桃毕竟姓西啊。
万一西家上头了呢?派人了呢?
脸上有五个手指印的白凡不会带着白家下水,但很乐于看西家下水。
巴蜀楼台,神女房。
“谢谢你,白马。”嬴成蟜指尖拂过剑格镶嵌的蓝田玉,真挚道谢:“我其实一直很压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谢谢你陪我说话。”
“君侯客气了。”白马陪笑,大腿上的伤口已经不痛了:“是马要感谢君侯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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