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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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但这场劫难会不会是因为他泄露了行踪呢?

最后连阿昭苏自己都无法确定,他渐渐觉得,外族入侵跟自己脱不开干系。他甘愿认罚,可他绝不认罪。

因为他自始至终,从未与外族勾结,他从未背叛秘境。可他又觉得秘境和族人遭难与自己有关,如果他没有在海难中救下这几个人,没有救徐福……

若非如此,知道真相后的贺砚何至于在中条的青松山上,守着那座烧炼族人的丹炉,日复一日地用香火烧身,弄得满身戒疤体无完肤,最后又因为愧疚难当,点了把佛火自焚。

这些才是白冤对周雅人绝口不提的真相,她怕周雅人步贺砚后尘,陷入无边无尽的愧疚自责中,至死无法原谅自己。既然忘了,又何必重新背负前尘。

那些前尘压垮了贺砚,难保不会压垮周雅人。到了这一刻,他们终于在渔村密/穴中发现了真相,方仙道是如何费尽心力,一步步找到无量秘境的,即便阿昭苏没有出现,方仙道也会顺利找到秘境。或许,阿昭苏一直小心谨慎,并没有被谁尾随,第二次出海的方仙道本就是凭着伏羲之手找到的秘境。

因为哪怕徐福跟踪尾随过阿昭苏,外界也无法凭着方向感,就在渺茫的海域找到与世隔绝的秘境。

因此不死民才无比坚信,除非与秘境有感应的本族人,外界决计无法寻到秘境。

外族一旦入侵,必有内鬼引领。

方仙道闯入之后,徐福顺理成章地帮不死民揪出了阿昭苏这个叛徒。很显然,谁认识这些入侵者,谁就理所当然的是那个叛徒,阿昭苏百口莫骍。

白冤说到这,望着他隐隐泛红的眼尾开口:“雅人,不怪你。”咸涩的狂风卷起他一头墨发,与白冤的青丝纠缠在一起。“难为你。"周雅人紧紧捏着扇骨,"一直瞒着我。”即便白冤归于本源,被他趁机窥探报死伞,无数次,白冤都在竭尽全力地隐瞒维护。

周雅人本来就爱胡思乱想,即使他不会步贺砚后尘,白冤也不希望周雅人背负如此沉重的枷锁,终身活在对族人的愧疚自责当中,不如让他简单地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

而今终于知道方仙道找到无量秘境的方法,足以证明他们入侵秘境之事与阿昭苏无关,到此时此刻,抵达阿昭苏的受刑之地,她才选择将此事和盘托出。“白冤,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周雅人心中复杂难言,根本不足以用一句微不足道的感激轻易概括,“我以后……”白冤一指右前方,示意船头向右偏移,打断了周雅人想说的以后:“我本该为世人平冤,所行不过分内之事,无需言谢。“奈何中途出了差错,她自己也身陷囹圄之中,才让阿昭苏这份沉冤拖到了现在,“倒是难为你,在这世上受了这么多磨难,晚是晚了点,这一趟回来,我定让秘境还你清白。”周雅人上前一步,在风雨飘摇的海浪中轻轻拥住她。那股独属于白冤的冷香灌入鼻腔,莫名让他鼻头发酸。这份从秘境降下的冤罪就像诅咒一样如影随形,让他生生死死都无法摆脱:“是不是洗脱这身冤罪,我就不必再受刑劫之苦。白冤淡笑回答:“当然。”

症结在根儿上,当然要从根儿上解决问题。周雅人问:“他们会信吗?”

白冤笃定道:“会的。”

她拍拍周雅人的肩:“掀这么大的浪就别分神,船要翻了。”把自己死死绑在船凳上的方道长和磨镜匠已经吐了不下三回,磨镜匠完全处于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状态,双目已经涣散,无数次后悔自己上了这艘船,悔得肠子都青了。就连常年出海漂泊的船工也不例外,胃里随着船只翻江倒海,只盼着这波要命的风浪早点过去。

周雅人及时稳住船,御风推波,那片平静的海域已近在咫尺……陆秉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见壮阔翻腾的浪涌,周围静谧地只剩下陈莺的话音:“就算方仙道是利用伏羲之手找到秘境又能怎么样,谁管他阿昭苏冤不冤枉,跟我有关系吗,我只管找到秘境,送阿聪它们回家。”的确,陈莺杀人如麻,和这群罔象根本不分青红皂白。陆秉被陈莺废了手脚从北屈带到密州,变成这副模样,再也无法置身事外,当知晓越来越多的真相后,陆秉想了很多很多,塞了满脑子伏羲、方仙道、不死民、海域秘境等等,思绪杂乱无章,此刻他突然想到:“伏羲为人文始祖,百王之先,历来只有帝王才能祭祀,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规定,好像就是起源于秦汉,应该是从秦朝开始的。”

“没错,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秦始皇将伏羲尊为天神太昊,并规定只有帝王才能祭祀伏羲,禁止民间参拜。”也正因此,将伏羲与天下民众彻底隔离开。天下间,供奉各路神佛的宫观庙宇无数,百姓可尽情参拜,唯独伏羲庙寥寥无几。

方仙道能从伏羲的遗迹中,透过八卦之象挖出这么多东西,甚至不惜炮制出伏羲之躯。那么始皇此举,会不会也别有深意?秦始皇为什么焚书坑术士?会跟此事相关吗?毋庸置疑,秦始皇下令诛杀的这帮术士天天倡导着求仙问药,显然知晓伏羲与秘境相关之事,那么所焚之书难保不是跟伏羲相关。焚书坑术士之后,这些事情就变成了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期间长达千年,没听说什么邪修再提及海域秘境,更没听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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