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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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走近司马西身边说道:“岳父大人,您就别纠结这事了。虽然您侍俸在家多年,但是您还吃着朝廷的俸禄呢,朝堂之中自然有人会知道您的。”

顾玉人也认同地说道:“司马师权,师侄我认为戚光弟说的颇有道理。况且旧员起复也是常有之事。”

司马西依然摇着头说道:“不是这个问题……”

司马剑南笑着走了过来,说道:“不是这个问题那是那个问题?哦,女儿知道了!老爹原是奉直大夫,官阶正六品,如今朝廷却授了茶马御史,是从九品的小官,老爹不想干了。想辞官,想提前向那个举荐的恩人打个招呼。女儿说得对吗?”

司马西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谁想辞官了啦!老爹我一辈子碌碌无为,至今才有机会为朝廷干点实事,已经高兴万分!若是嫌小,老爹在巴蜀时便递交辞呈了,何必历尽辛苦于里迢迢崇邕州之后才辞官呢?”

司马剑南知道父亲真生气了,慌忙拉着司马西的手臂不停地摆着,说道:“亲爱的老爹别生气嘛!剑南儿错了!剑南儿不该胡乱情测信口雌蓠!您打死女儿吧?”

司马西“嗤”笑出了声,说道:“又来这一套,小灵精怪的东西!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样!刚才是老爹心里烦,说话过于刻薄!现在没事啦!”

戚光煽风点火地说道:“岳父大人,这样就完啦!您多多少少教训她几句才好。”

司马西瞥了戚光一眼,说道:“你想让你老岳父众叛亲离呀?她是你的老婆,要教训你自已教训去。”

司马剑南瞪了戚光一眼,对司马西说道:“还是老爹明擦秋毫!推波助澜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不过,老爹,饭菜都快凉了,不若咱们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问事’吧?”

司马西听了,笑着说道:“只顾着问事,倒把吃饭之事忘了……”

戚光不失时机地举起酒杯,说道:“大姐夫、大姐、馥馥姐,咱们晚辈一起敬长辈一杯好吗?”

“好!”

酒过三巡。

司马西转头问戚光:“贤婿,你是前科文武进士,如今又是一州的父母官,请给老丈人分析分析,整个南汉官位千千万万,为何只授给老丈人茶马御史呢?”

戚光酒酣耳热。他端着酒杯说道:“岳父大人,小婿酒兴正浓,您怎么又问起来了呀?”

司马西辩解道:“刚才剑南儿不是说过:‘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问事’吗?”

顾玉人琢磨地说道:“司马师叔,是因为师叔您会相马吧?”

“对啦!”司马西拍着餐桌,“玉人师侄,你说到点子上啦!可是,你师叔我已经二十多年不相马了,朝堂之中有谁还知道你师叔我会相马?”

顾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当今圣上就知道。”

司马西突然惊愕万分,问道:“玉人师侄,这怎么可能呢?”

顾玉人知道这事已经到了说破的时候了。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问道:“司马师叔,您知道当今圣上的尊贵大名呢?”

司马西得意地说道:“师叔我在一年多前便寻邸报看准确了,不但知道当今圣上尊贵大名叫赵原,而且还知道他是皇族中的一个王子。太上皇无子嗣,把赵原王子过继过来,册封为太子,然后是太上皇禅位,太子殿下登基为新皇帝。老师叔说得对吗?”

顾玉人笑道:“对!老师叔说得对极了!都说司马师叔是世外之人,可如今您连这些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见司马师叔您的六根尚未清净!今天师侄儿我就不用转弯抹角了:当代圣上原名叫赵曙,正是师叔您当年从巴蜀带到晒盐场来的那个小男孩!”

司马西震惊地问道:“是他?她和他的姑姑失踪了那么多年!”

顾玉人和戚琼琼都点着头。

司马西哈哈笑道:“现在,我司马西一切都明白啦!”

戚光问道:“岳父大人,您明白什么呀?”司马西潸然泪下,说道:“贤婿,剑南儿她娘──你的丈母娘还活着……”

司马剑南惊讶地问道:“我娘还活着吗?”戚琼琼对她点着头说道:“是的,赵绰韵师伯还活着。两年前,我妹妹戚瑶瑶到荆南送信时曾同她见过面,我们还知道这些年她和赵原王子一直住在淤泥湖水寨。”她习惯称绰韵为师伯。

司马西老泪纵横地骂道:“这些年她一直住在淤泥湖水寨,好狠心的女人!让我可怜的剑南儿在家白白苦盼了二十多年……”

司马剑南已经泣不成声。

戚光竭力地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司马西声泪俱下,都说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桂馥馥用手帕一次次地为义父擦去眼泪。她知道义父内心很孤独。

皇命在身,匆匆见面,匆匆告别。

第二天清晨,使节团的队伍又在通往大理国的官道上缓缓启程了。

这一日的午后,使节团的队伍刚来到两国边境,突然从山上冲出一大队人马来把使节团团围住。

顾玉人勒住马,环顾四周,山上山下不下三百人。他们看似土匪,可个个剽悍无比,人人手中拿着的都是精锐兵器。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道刀疤的中年汉子。他手持长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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