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289昆仑雪刃斩魔影,玉魄冰心映碧霄(1 / 6)
第289章 289.昆仑雪刃斩魔影,玉魄冰心映碧霄
宁夏的春风裹挟着咸涩的盐粒掠过旷野,将西北盐帮的木屋顶檐吹得簌簌作响。
雪秋纯倚在窗边,望着盐田上翻涌的白浪,恍若置身于一片凝固的雪海。
屋内摆满了她精心照料的盆栽,红梅残瓣落在青瓷盆沿,新抽的绿萝藤蔓却已悄悄攀上雕窗棂,在光影交错间勾勒出缠绵的线条。
她轻抚着掌心温润的玉牌,“侠”字在阳光下泛着幽光,那是石飞扬离去时最后的温度。
去年寒冬,他的披风扫过盐场的风雪,天霜刃斩杀刺客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挪不开眼。“雪姑娘若是有难,随时可来江南寻我。”他将玉牌塞进她手中时,指尖的薄茧擦过她的掌心,如今想来仍让她心跳如擂鼓。
“小姐,该换药了。”丫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雪秋纯这才惊觉自己在窗边立了许久,裙摆已被盐场的潮气浸湿。她低头看着腕间的伤口——那是为保护石飞扬留下的箭伤,即便早已愈合,却成了她思念的印记。
深夜,盐场的风愈发凛冽,呼啸着撞在木屋上。
雪秋纯抱着玉牌蜷缩在绣榻,听着远处盐工的梆子声,恍惚又回到那个雪夜。
石飞扬揽着她躲避追杀,体温透过寒衣传来:“别怕,有我在。”如今空荡荡的绣榻上,唯有月光为她披上一层清冷的纱。
第二日清晨,她突然掀开锦被,玉牌在晨光中折射出坚定的光芒。
雪秋纯望着镜中自己苍白却倔强的脸,轻声呢喃:“飞扬,你说过无论何事都会帮我……我如今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看看我。”
她指尖抚过镜中倒影,仿佛能触到那人眉眼间的温柔。
她披上貂裘走到盐场,初春的阳光洒在无垠的盐滩上,白得刺眼。
雪秋纯任由风吹乱青丝,将玉牌贴在胸口,喃喃道:“这盐场再大,也留不住我了。江南的春天该是杏烟雨,你会不会也在某个清晨,突然想起我?”
远处,盐场的风车吱呀转动,卷起漫天盐雾,模糊了她渐渐湿润的眼眶。
朔风卷着苍狼嗥叫掠过金顶大帐,伊莉手扶雕箭垛,狼头银饰随猩红披风猎猎作响。
这位乃蛮女王凝望南方天际,眸中翻涌着草原般辽阔的思念,腰间长剑却折射着凛冽寒光:“若不是要守着这片他用剑拓下的疆土,我定要纵马杀到江南,把那些敢阻拦他归来的宵小,全都斩成肉泥。”林婉清轻倚朱漆廊柱,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按在隆起的小腹上。
这位辽东长生堡走出的女子,虽被草原的风染就几分英气,眼底却仍藏着温婉温柔:“妹妹莫急,夫君临走时说过,待播州平叛之事了结,便要带着我们去西湖泛舟。”
她指尖轻抚绸缎裙摆,“我已备好了苏绣船篷,就等他回来。”
龚思梦斜倚在虎皮椅上,火红裙裾如燃烧的火焰铺满青石。
她逗弄着怀中幼子,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下海东青:“你们瞧瞧这小霸王,抓周时别的不碰,偏抢他爹的虎符。”忽然敛起笑容,指尖划过佩刀:“等那负心汉回来,我定要他好好教教儿子,如何在万军丛中取敌首级!”
苗疆美女白芷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的带刺银棍吞吐寒芒。这位曾纵横播州江湖的侠女,此刻却将一株白云草别在鬓间:“前些日子试剑,新铸的‘惊鸿’竟在月下悲鸣。”
她摩挲着剑鞘上的刻痕,“我每日在城头刻下一剑,待刻满千痕,定要与他并肩再战,杀他个七进七出!”
带着丁点匪气又美若天仙的刘贵,提着热气腾腾的食盒疾步而来,粗布裙角沾着草屑,脸上却洋溢着朴实的笑:“快尝尝新烤的胡饼,我特意加了中原的桂蜜。”
她将点心塞进众人手中,“再厉害的英雄也得吃饱饭,我在灶前供着灶王爷,日日求他保佑夫君平安。”五位美少妇并肩而立,草原的暮色将她们的影子拉得修长。
伊莉忽然抽出长剑,在青石上刻下苍狼图腾:“夫君说过,我们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
刀锋过处火星四溅,“待他归来,这草原上的每一缕风,都要为我们的重逢欢歌!”
暮春的贺兰山脉笼着青灰色的薄雾,峭壁上未化的残雪簌簌坠落,恰似郭湘玉破碎的心事。
她倚在琴石山洞的石窗前,指腹反复摩挲着飞鸽传书的褶皱,“石飞扬已至宁夏”七字被泪水晕染得模糊,却在眼底灼烧出滚烫的渴望。
“小雄!”她突然转身,玉笛从腰间滑落,在石地上撞出清越声响。
书僮石雄捧着披风僵在门口——郭大小姐发髻歪斜,衣衫半敞,显然是匆匆起身时的模样。
洞外寒鸦惊飞,扑棱棱的羽翼声里,郭湘玉已攥着缰绳冲出洞口。
雄樱会宁夏分舵内,“通臂拳”廖培手中的青铜茶盏轰然炸裂。“岂有此理!”他望着窗外翻飞的加急密报,胡须气得乱颤,“白骨教在六盘山设下九幽冥火阵,郭湘玉若执意北上,分明是羊入虎口!”话音未落,“铁掌”吴忠已抄起玄铁护手,“鸳鸯刀”肖玲玲的双刀更已出鞘三分。
贺兰山下,郭湘玉的枣红马踏碎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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