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489凤钗痕浅藏心事龙椅血深映古今(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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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融化的丝凝住。他看见赵清漪的指尖沾着渍,正偷偷往他玄色襕衫上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他调侃地道:“公主就不怕被禁军看见?”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抬手替她擦去唇角的渣,指尖触到的肌肤温热,与他的冰寒形成奇异的交融。

巷尾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西夏一品堂的杀手伪装成商贩,手中的青碗炸裂,毒粉如迷雾般散开。石飞扬的“移接玉”神功骤然发动,毒粉竟在空中转了个弯,反向扑向杀手,他趁机揽住赵清漪的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带她掠上酒肆二楼,掌风扫落的灯笼在毒粉中燃起烈火,映得两人的身影如在画中。

赵清漪又喜又甜地道:“你又护着我。”脸颊贴在他的襕衫上,能听见他明玉功运转时的心跳,比汴梁的更鼓声还稳。她忽然踮脚,在他下巴轻咬一口,娇嗔地道:“向天歌,你再嘴硬,我就告诉全汴梁的人,你偷了公主的画。”

石飞扬的耳根泛起热意,推开她时,龙形画的尾巴断在她掌心。他望着巷口丐帮弟子与杀手厮杀的身影,李铁牛的青竹杖正挑着名杀手的咽喉,杖头铜铃的声响惊飞檐下的夜鹭。石飞扬关切地道:“公主该回府了。”说罢,轻轻地分开赵清漪,转身时却将自己的玄色外袍解下,披在她肩上——那上面还留着他明玉功的寒气,能护住她不被毒粉所伤。

赵清漪摇了摇头,牵手石飞扬,走向汴河畔的一艘画舫里。画舫在梅雨里摇晃,石飞扬的玄霜刃靠在舱壁上,刀鞘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的定宋剑穗。

她拿过狼毫笔在宣纸上写字,雨水打湿的窗纸透出朦胧的灯影,将“江湖”二字晕成淡淡的墨团,然后,她调侃地道:“你看,这‘湖’字少了三点水。”指尖划过纸面,水珠在她掌心凝成小水团,又斥责道:“就像你,总把心事藏着,不肯多漏半点。”

她泛红着俏脸,将笔塞进石飞扬的手里,又撒娇地道:“写个你的名字,向天歌,我要裱起来,挂在寝宫。”石飞扬的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舱外传来西夏密使与辽国武士的密谈声,他们的船就泊在画舫隔壁,谈论着如何借新法动荡之际,偷袭大宋的麟州城。石飞扬随即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的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船板缝隙游走,悄无声息地缠住了隔壁船的锚链。

赵清漪却一心醉在爱河里,含情地催促道:“写啊。”指尖按在石飞扬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又颇有深意地道:“难道‘向天歌’也是假的?”她的凤眸在灯影里亮得惊人,又忍不住追问:“你到底是谁?是石飞扬,还是别的什么人?”

隔壁突然传来锚链断裂的巨响,石飞扬将毛笔一扔,蓦然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突如其来”拍向舱壁,画舫的木板竟如活物般张开,露出隔壁密使惊恐的脸。

他趁机又拍出一招“震惊百里”,掌风带着雨水将密使震飞,赵清漪的定宋剑同时出鞘,剑穗的红绸缠住最后名辽国武士的脖颈,在雨幕中划出鲜红的弧。

赵清漪愠怒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剑尖抵着他的胸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他的襕衫上晕开深色的痕。她看见石飞扬的喉结滚动,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里,藏着连明玉功都冻不住的热。

石飞扬的指尖握住剑刃,将她的定宋剑轻轻推开。他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想起黑木崖的雪夜,孛儿帖也曾这样逼问他“大唐与江湖哪个更重”,那时他答“都重”,此刻却答不出——因为眼前的人,正一点点地走进他冰封的心海。

赵清漪冷哼一声,转身而去,泪水漱漱而下。

爱上一个人,却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真是伤心。

但此刻,石飞扬实在回答不出“江山与美人哪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的人生目标是一统天下,筹谋许久,浴血奋战百年,难道要为赵清漪而毁掉百年梦想?可如果失去了赵清漪,要这天下又有何用?难!心头疼!

他呆立在河畔许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李铁牛悄然过来禀报:“帮主,陛下驾崩,小皇子石启撼登基为帝,日月神教曲长老率领众教徒在洛阳严密盯着御林军的动静。您要不要回洛阳一趟?”

汴河的雨在暮色中织成青纱,石飞扬的玄色襕衫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轮廓。

赵清漪的定宋剑方才抵着的地方,还留着道浅浅的白痕——那是明玉功寒气凝成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李铁牛的青竹杖在身后的廊下轻叩,杖头的铜铃被雨声浸得发沉。他望着石飞扬僵直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向天歌”先生露出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连玄霜刃柄上缠着的凤钗,都在雨水中颤得像片将落的叶。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玄霜刃的冰蚕丝,那里还留着赵清漪的温度。她转身离去时,泪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比西夏一品堂的毒箭更刺耳。

他忽然想起在贺兰山的朱雀背上,她笑着说“你比话本里的神仙还会哄人”,那时她的眼亮得像昆仑山上的雪,此刻却被这汴河的雨浇得褪了色。

“洛阳的消息……”李铁牛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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