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491金明池畔灯摇影玄霜刃边凤系红(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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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透明如玉,墨发被风掀起,那颗朱砂痣在颈后若隐若现,竟比她见过的所有雪景都要难忘。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将三名血刀僧碎成满地冰渣,闻言突然顿住。

长发上的雪粒落在凌霜华的僧袍上,瞬间被九阳功的暖气蒸成白雾。

他忽然想起赵清漪在朱雀背上说的“冰与火,本就该缠在一起”,心口竟像是被玄霜刃割了下。

这分神的刹那,西夏一品堂的堂主突然从雪堆里窜出,血河鞭带着毒风卷向凌霜华的后心。

石飞扬的玄霜刃来不及回防,竟用左臂硬生生挡了一鞭。鞭梢倒刺嵌入皮肉的瞬间,他的明玉功骤然运转,肌肤透明如冰,倒刺上的毒液竟被寒气凝成冰晶。石飞扬怒喝道:“找死!”他的“邪血劫”神功应声发动。地上吐蕃僧的鲜血突然化作血箭,穿透堂主的七窍。

那堂主的身体迅速干瘪,缩成猴子般大小,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张密信——上面画着汴梁城的布防图,盖着辽国南院大王的印。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插进石飞扬的左臂,挑出那枚带毒的冰晶,说道:“这毒要用九阳功逼。”

她的指尖按在他的伤口上,暖流顺着经脉游走,又决绝地道:“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两清。”

石飞扬望着她素白指尖的血,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像极了当年孛儿帖替他吸出“腐骨毒”,只是那时的篝火,没今日的风雪冷。

官道尽头的晨光染亮积雪时,追兵已被甩在十里之外。

凌霜华的长袍下摆被石飞扬的冰蚕丝缠着,两人的影子在雪地里拉得很长,竟像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凌霜华突然停下,又决绝地道:“前面岔路,我往南去。”解下腰间的玉佩塞进石飞扬手里。

那玉佩是暖玉,刻着峨嵋山的轮廓,稍稍犹豫,却又关切地道:“一品堂在汴梁设了伏,这玉能让峨嵋在京的眼线认你。”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雪地里划出道痕,含笑地问:“你要去哪?”

凌霜华冷冷地道:“去洛阳找曲长老。”她的峨嵋刺在掌心转了个圈,又解释道:“吐蕃人想借大理的‘天龙八部阵’困住宋军,我得去报信。”望着石飞扬的黑发,她忽然踮脚,用沾着血的指尖在他眉心点了下,戏谑地道:“你的冰,别总冻着自己。”

石飞扬还没反应过来,凌霜华已施展轻功掠向南山。素白长袍在晨光中越来越小,像片被风吹走的雪。他握紧掌心的暖玉,上面还留着她的温度,竟比冰蚕玉更让人心头发烫。

此时,李铁牛策马跑过来,劝说道:“帮主,该走了。”

他的青竹杖在雪地里顿出声响,又提醒道:“再晚,就赶不上汴梁的上元灯节了。”

石飞扬翻身上马时,踏雪乌骓突然人立而起。

他望向汴梁方向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正泛着诡异的红——像极了西夏一品堂的血河旗。

玄霜刃在麻袋下轻轻颤动,仿佛在催促,又像在预警。

“走。”石飞扬的声音在风雪中传开,踏雪乌骓的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比来时更急,像是要赶在某种宿命之前,抵达那座藏着爱恨与阴谋的汴梁城。

官道旁的土地庙废墟还在冒烟,残垣断壁间,石飞扬用玄霜刃刻下的字正渐渐被雪覆盖——那是个“霜”字,笔画间的冰碴还没化,映着初升的朝阳,闪着细碎的光。

汴梁的上元灯节把整条御街都泡在了蜜色里。

石飞扬混在看灯的人群中,粗布袄早换成了湖蓝色绸衫,腰间悬着的凌霜华所赠玉佩,被灯笼光映得温润透亮。他的黑发用玉冠束起,左耳银环在光影中闪烁,俊美的容颜,引得卖元宵的姑娘频频回头,木勺在铜锅里搅出一圈圈甜腻的涟漪。

李铁牛凑近过来,低声说道:“帮主,峨嵋派的眼线在‘醉春楼’。”

他乔扮成账房先生,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指缝里却夹着片竹叶——那是丐帮弟子与峨嵋派弟子约定的暗号。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街角的画摊,摊主捏人的铜勺在火光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正是西夏一品堂的“蛇信诀”手势。

石飞扬的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峨嵋山轮廓,明玉功的寒气悄然流转。他看见三个戴帷帽的女子走过,中间那人的裙角绣着半朵凤纹,与赵清漪在麟州穿的衬裙一模一样。

于是,他低声道:“告诉弟兄们,‘鱼’已入网。”声音裹在卖唱姑娘的琵琶声里,玄色靴底碾过地上的灯影,天蚕功的银丝顺着青石板蔓延,缠上画摊主的脚踝。

醉春楼的红灯笼在二楼摇晃,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青布道袍的女子,桌上摆着碗没动过的杏仁茶,茶碗沿的水渍正凝成“九瓣莲”的形状。

石飞扬刚要上楼,三个辽国武士突然撞翻他的肩膀,佩刀上的狼头纹在灯笼光下闪着凶光。

“中原的小白脸,也敢来这种地方?”领头的武士暴喝一声,便伸手去揭石飞扬的玉冠,却在触到发丝的刹那惨叫起来——却是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已钻入他的脉门,内力逆流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地,七窍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聚成小小的血池。

石飞扬掸了掸被撞皱的绸衫,耳中传来楼内茶杯碎裂的脆响。青布道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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