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518蛾眉蹙雪凝眸恩怨生移宫幻影藏锋(5 / 6)
自动覆上全身。
他最后看了眼瑶池里游弋的锦鲤,看了眼藏经阁里静止的剑谱,看了眼矿洞里仍在哼着《秦王破阵乐》的工匠,突然想起葵圣女留在绢画上的题字:“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百灵鸟和碧颜儿同时化作两道流光,融入他的龙纹戒指。石飞扬迈步走出金光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铜铃轻响,那铃声里藏着句低语:“主人,记得常回来看看。”
洛水的月光依旧碎在波纹里,石飞扬溅起的水刚巧落下,荡开郭芙留在水面的倒影。
他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里面的桃酒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龙纹戒指的内侧,新浮现出朵小小的桃——那是碧颜儿最后时刻,用琵琶弦刻下的印记。
……
汜水关的客栈漏风,梅栖乐把石飞扬留下的冰梅揣在贴身处,隔着绢帕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甜。
墙角的油灯照着她膝头的名册,羊皮纸的边缘已被她摩挲得发毛,上面的朱砂点都晕成了桃状——她总爱用指尖蘸着口水去抹,仿佛这样就能沾到他的气息。“少帮主,我们该启程了。”随从阿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又提醒道:“再不走,蒙古兵的巡逻队就要来了。”
梅栖乐突然将脸埋入名册,那上面还残留着石飞扬的墨香,是他昨夜在秘道里批注布防时留下的。
她的鼻尖轻触到“洛阳粮仓”四字,不禁咯咯笑出声,仿佛一只偷得果的小狐狸,对阿竹说道:“你看他写字的风格,横画都带着刀锋,却在‘梅’字旁边多拐了个弯。”
阿竹无奈地摇头,这一路上,少帮主总是这样对着名册痴痴地笑。有时会突然将耳朵贴近纸张,声称要聆听石公子的心跳;有时会用绣针在字缝间扎小孔,说是要为石公子绣一个同心结;今晨甚至朝着洛水的方向行了三拜,祈求菩萨让石公子梦到她。
“他的‘惊目劫’能冻结人的血液,”梅栖乐突然用银簪在桌上刻下“石”字,每刻一下便数一声,又痴痴地道:“却冻结不了我的心。”
银簪意外滑落,她急忙接住,却使得发间的梅簪跌落地上,滚至客栈门口——那里站着一位身穿鹅黄裙的少女,青锋剑上的红穗轻轻扫过门槛。
郭芙用剑尖挑起那支梅簪,眉宇间的傲气比蒙古兵的弯刀还要锐利,质问道:“这是石老幺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她身后的两位武者,大武和小武,手按刀柄,显然将梅栖乐视作敌对者。
梅栖乐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她慌忙将名册塞入怀中,却不慎露出了“襄阳布防图”的一角。郭芙的剑尖突然指向她的咽喉,剑穗轻拂过她的脸颊,喝斥道:“你是蒙古的间谍吗?”
梅栖乐辩解道:“我不是!”梅针正要出手,突然想起石飞扬曾说郭芙是他“牵挂的人”,指尖的银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她真诚地道:“这是石公子让我带给郭大侠的。”说罢,把名册捧得高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又提醒道:“他提到……襄阳的粮仓需要提防吐蕃人。”
郭芙的剑迟迟未落下,她凝视着梅栖乐发间沾染的洛水芦,忽然忆起石飞扬破旧的袖子上常缠绕着类似的絮。
这女孩的眼眸明亮如藏星,提及“石公子”三字时,嘴角的弧度竟与自己斥责杨过时有七分相似——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掩饰的。
“哼,”郭芙将梅簪抛给她,剑鞘重重地砸在桌案上,傲慢地道:“算你识相。”她转身时故意抬高了下巴,命令道:“我爹娘在前面的破庙等你,快走!”
大武小武刚要跟上,却被她一脚踹在屁股上,她气呼呼地道:“你们两个跟屁虫,给我守在这儿!”
梅栖乐拾起梅簪,忽然发现簪头刻有一个极小的“乐”字,是石飞扬昨夜偷偷刻上的。她将簪子插入云鬓,突然对着郭芙的背影喊道:“石公子说,你的青锋剑该换剑穗了,红绸不如蜀锦耐磨损!”
郭芙的脚步微微一顿,鹅黄裙摆随风轻颤,却未回头。
梅栖乐望着她的背影,笑出了泪。
阿竹递来的帕子刚触碰到脸颊,便被她推开。
梅栖乐满脸甜笑地道:“别擦,这是甜的。”
……
蒙古兵的号角在洛阳城头响起,石飞扬正站在粮仓的箭楼上。
三万铁骑的蹄声踏碎了洛水的晨雾,为首的千夫长举着狼牙棒,棒尖挑着个稻草人,身着破旧的云锦袍——那是他们依照石飞扬的模样扎制的,用来泄愤。
“龙甲侠,有种的就出来受死!”千夫长的咆哮撞击在粮仓的匾额上,又威胁道:“再不交出秘道,我就把洛阳烧成白地!”石飞扬的昭陵六骏剑突然出鞘,剑穗的红绸缠绕在箭楼的栏杆上,在风中划出的弧度竟与梅栖乐金线的轨迹重合。
他的“百胜刀法”在城砖上刻下阵图,冰纹中的“梅阵”三字刚写完,便见南门外扬起一片粉白——那是梅栖乐留下的信号,她已平安抵达襄阳。
“放箭!”千夫长大吼一声,握着狼牙棒指向天空,蒙古兵的箭雨遮天蔽日。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在空中织出冰网,将箭簇尽数引向蒙古兵。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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