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520一生肝胆终酬儿女情掌底乾坤暗转(3 / 6)
武小武的拳头在桌下攥得发白,武敦儒的筷子“啪”地断成两截,武修文的酒杯捏得指节泛青。郭芙却似浑然不觉,仍然柔情似水地望著石飞扬。黄蓉的目光在女儿与石飞扬交迭的衣袖上转了圈,狡黠地道“石兄弟觉得,这守城的法子,比辽东如何?”
石飞扬刚要开口,郭芙已抢著道:“自然是襄阳好!这里的箭楼比雪鹰堡的高两丈。”突然又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道:“我画了张箭楼的图纸,上面標著最適合你打坐的位置。”
石飞扬的玄甲冰纹泛起微光,看著碗里堆成小山的菜餚,突然想起梅棲乐在辽东给他做的鹿肉乾。郭芙的情意像襄阳的烈日,直白得让人无处遁形;而梅棲乐的温柔似辽东的雪,悄无声息地落满了心头。
郭靖喝道:“芙儿!不可无礼。”
郭芙突然踮起脚尖,將一瓣桃塞进石飞扬的耳孔。她的髮丝扫过他的颈窝,声音软得像江南的春水:“明日我带你去看襄阳的护城河,那里的荷比桃岛的艷。”她的青锋剑穗缠上他的玄甲系带,打了个只有两人懂的结,深情地道:“我娘说,这个结叫『永结同心』。”
满厅的鬨笑声里,石飞扬看著郭芙眼底映出的自己,看著她为了给他夹块豆腐,差点打翻整碗汤的狼狈模样,突然明白葵圣女为何说“情字最是磨人”——原来最厉害的武功,从来护不住乱跳的心。
郭芙的银箸终於停下时,石飞扬的碗里已堆得比桌案还高。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个暖炉,塞进他怀里,柔情地道:“夜里守城楼冷,这个你带著。”
暖炉上绣的鸳鸯,一只披著玄甲,一只举著青锋剑,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乍练。
晚饭后,黄蓉故意安排郭芙领著石飞扬去巡城,顺便带著药箱去给受伤的將士疗伤。他们俩牵手来到一处破庙前,里面突然传来兵刃交击声,比风都急。
石飞扬搂著郭芙入怀,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在墙根,药箱被他反手扔到草堆里。庙內的火把映出十几条人影,是吐蕃的密宗武士,正用“大手印”拍碎伤兵的头颅,脑浆溅在佛像的金漆上。
郭芙怒骂道:“这群狗东西!”青锋剑瞬间出鞘,却被石飞扬按住手腕。
他的“黄金瞳”扫过武士腰间的令牌,是吐蕃大论的私兵,竟借著夜色屠戮伤兵,想削弱襄阳的战力。
他俯耳低语:“等等。”指尖在她掌心写了个“忍”字,又提醒道:“他们的弯刀淬了『化功散』。”
吐蕃武士的“大手印”突然转向佛像后的暗门,那里藏著三个伤重的大理武士。为首的武士狞笑著拍出掌,掌心泛著黑气,森然地道:“段智兴的狗,也敢帮汉人守城!”
郭芙的青锋剑再也按捺不住,剑光如电,一剑就挑断了武士的腕筋,又娇叱道:“大理乃我大宋的盟友,岂容你们放肆!”宝剑一挥,將那枚吐蕃狼头劈成两半。
石飞扬的衣袖隨风飘荡,施展“移接玉”神功,泛发的內力巧妙地將另外两名武士的掌风引向彼此。
那两人施展出的“大手印”正中对方心口,喷出的黑血在空中相撞,溅了郭芙一身。她却面不改色,剑法愈发凌厉,逼得剩余的武士节节后退。
“好个郭家女儿!”角落里的大理武士突然高声喝彩,六脉神剑的剑气从指间激射而出,正中最后一名武士的咽喉。他的段氏锦袍沾满血污,却向郭芙拱手致谢:“在下段正优,多谢姑娘相救。”
郭芙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收剑入鞘时,她才注意到石飞扬的衣袖正为她擦拭肩上的血跡。
“多……多谢段王爷。”她的声音细如蚊吟,与方才的勇猛截然不同。石飞扬低声道:“该走了,夫人还等著回话。”提起药箱,衣袍扫过地上的狼头令牌,將那碎片踩得粉碎。
走出破庙时,月亮突然从云层中露出,照亮了郭芙的俏脸,睫毛上还掛著血珠,被冻成了小小的红冰,石飞扬忍不住伸手去拂拭,却被她侧头躲开。
“石老么,”郭芙的声音轻如月光,“你……你真的不觉得我討厌?”
石飞扬凝视著她,深情地道:“能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从不令人討厌。”他回想起大唐宫闕的灰烬,又感慨地道:“比起那些守护不住的,强太多了。”
郭芙突然將青锋剑塞入他手中,转身跑向城內,鹅黄裙角在月光下展开,宛如一只受惊的蝴蝶。
石飞扬握著剑,剑柄上还残留著她的余温,比冰雕玫瑰更炽热,比襄阳的战火更炽烈。破庙的佛像前,段正优望著他们的背影,突然对身边的武士笑道:“这叫子的眼神,比杨过的还要真挚。”他的六脉神剑剑气点亮了火把,照亮了佛像后隱藏的《大理与大宋盟约》,墨跡在火光中闪烁著忠诚的光芒。
石飞扬握著郭芙的剑,站在破庙外的月光下。他明白,这把剑他握不了太久,但只要能护送剑的主人多走一程,即使將来被她的剑锋指向胸口,也心甘情愿。
襄阳城的风带著血腥味掠过,却吹不散他掌心的温度,那是属於这一世的牵绊。
蒙古大军围困襄阳,石飞扬已不再是郭芙身边那个衣衫襤褸的“石老么”。郭靖目睹他施展“移接玉”神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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