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1 / 3)
井陉乃一著名关塞,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
李良引兵至关下,正拟进攻,关上守吏伪造一书,谎称二世圣旨,招降李良。许他诛杀武臣,给以王封。
李良为之心动,撤兵还赵,杀了武臣、邵骚并武臣眷属。张耳、陈余易服逃去,纠集武臣旧部,反攻邯郸,击走李良,另立赵歇为王。
李良逃至井陉,高声叫道“关上守吏,吾乃赵将李良,奉皇上圣旨,已将武臣诛杀,特来请降,望速速开关为是。”
守吏笑道“李良,你中吾计了。前时所送圣旨,实乃本官伪造,若是还不想死,及早滚蛋。反之,请进关送死。”
一边说一边将关门打开,把个李良气得许久说不出话来。关不敢进,赵又不容,左思右想,北投周市去了。
周市奉陈胜之命,北略魏城。及平,引兵至狄城。狄城守吏田儋,乃故齐王遗族,约同从弟田荣、田横,将狄令诱杀,自立为齐王,募兵数千,出击周市,市自忖不敌,引兵还魏,征得陈胜同意,立魏王遗裔魏公子咎为魏王,市为魏相。
至此,除秦国之外,关东又复五国楚、赵、燕、齐、魏。
在这五国之中,魏不算最强,可野心最大,攻齐不成,移兵丰沛。论声望,刘邦在沛远不及王陵,王陵一念之差,让刘邦抢得了首义的大旗,既气且悔,一不做二不休,也拉起了一支人马,与刘邦分庭抗礼。后经萧何周旋,王陵移军黄口。条件是,刘邦资其军粮七万石。
刘邦倒也慷慨,一一应允,挤走了王陵,刘邦又欲东扩西张,因母丧而止,率兵退还丰邑。偏那秦之泗水监张平,不知好歹,竟然率兵攻丰,刘邦当即调集人马,出城迎敌。樊哙一马当先,只三回合,几将张平砍下马去,平率军败退泗水郡。
刘邦命雍齿留守丰邑,周绁佐之,自率兵追击张平,三战三捷。薛城之战,张平又为曹无伤所杀,秦军溃散,部分溃卒逃奔亢父,刘邦将马鞭猛地一挥“亢父,直奔亢父!”
行至方与,宿于一古庙,尚未就寝,周绁灰头土脸地闯了进来。刘邦预感不妙,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绁气喘吁吁道“雍齿降魏,请三哥,不,请沛公速速还军平叛!”
刘邦二目圆睁,惊问道“你说什么?”
“雍齿已降魏相周市,邑中父老皆望沛公还军平叛。”
周绁又重复了一遍。刘邦仍是似信非信,大声说道“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
周绁道“您走之后,魏国来了一位使者,手持周市之书,前来招降雍齿,许他封侯。”
刘邦绷着脸道“你在做甚?为什么不把那使者给我宰了?”
周绁道“那使者狡猾得很,自称是雍齿老舅的仆人,有书要送雍齿,小弟没有在意。”
刘邦恨声道“你真是个蠢货,接着说。”
周绁道“那雍齿读了周市之书,脸上起了几个变化,小弟还道是问题出在他老舅那里,关切地问道‘雍兄,莫不是老舅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道‘也没出什么大事。您先退下,我想静一静。’等小弟走了之后,他又将魏使召进卧室,密谈了大半夜,决计从魏,把小弟给软禁起来。”
“除你之外,还有白无冰、穆如柏,他二人在做甚?”
周绁叹道“他二人压根儿就不是咱的人。”
“谁的人?”
“雍齿的。”
周绁又补充道“若没有他二人为虎作伥,单凭雍齿一人,谅他也不敢背您从魏!”
刘邦切齿骂道“白无冰、穆如柏,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忽又道“且不说白无冰和穆如柏。在留丰将士之中,丰人三居其一,他们在做甚?还有,丰邑乃我故乡,雍齿叛我,丰人不该叛我!”
周绁又是一声长叹“这事怪不得丰人。”
“怪谁?”
“雍齿。”
“怪他什么?”
“怪他那张铁嘴。”
“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您……”周绁欲言又止。
刘邦道“有话尽管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周绁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好,我说!那雍齿信口开河,说您是个无赖,成不了大事。”
刘邦朝地上呸地啐了一口“可恶!雍齿!这还不算恶毒呢!”
刘邦仰首问道“他还说我什么?”
“他说您是一个……一个……一个……”
周绁又支吾起来。刘邦皱着眉头道“说!”
“他说您是一个野种,什么泽上奇遇,什么赤龙附体,纯是一派胡言。说白了,您是一个野种,是卢太公的野种。伯母和卢太公野合,有了身孕,没法向伯父交代,才捏造出大泽奇……”
刘邦大喝一声道“不要说了!”
刘邦霍然长身而起,二目喷火,高声骂道“雍齿!你给吾等着,吾不把你碎尸万段,吾就不是刘邦!”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复又问道“雍齿固然可恶,但丰人不傻,仅凭他几句谎言,便心甘情愿跟着他反叛我吗?”
周绁道“三哥所言极是,仅凭雍齿这一派胡言乱语,丰人是不会跟他走的。他监禁小弟的同时,伪造周市讨丰檄文一道,广为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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