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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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的身子不断的发抖,一直嗡嗡作响的脑袋根本装不下其他,就连对一直以为晏闻筝的恨都没有了,她而今只期待着盼望着他能回来,带自己走。

“晏闻筝……鸣呜鸣,”

她无助的喊,连坐在石块上都没力气,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筝哥哥…

“筝哥哥…”

她一声一声叫着,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死亡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意识,却在最后降临的那一刻,男人回来了。

“晏闻筝!”

声音沙哑的呐喊,却咿呀的溢出来,微弱的如同游丝。男人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分明早就是紧密无间的拥抱,可她却觉得还是不够。

“晏闻筝!晏闻筝…”

一声声喊着,若溺水的人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阮流卿止不住的破碎哀求,“再紧一点,再抱紧一点鸣呜。”

黑夜彻底笼罩,幽暗的石洞潮湿,却扑朔着噼啪作响的火堆,暖色的火映在石壁上,更折射出亲呢相拥的身影。

“筝哥哥…”

阮流卿泣声鸣咽着,只娇糯的声线尽是说不出的媚意,更是手脚并用的如菟丝花一般紧紧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根本不愿放手。男人恶劣的抱着她,又亲又咬,粉润润的脸儿都尽是他刻意留下的咬痕,可还不够,他还要折磨她。

“嗯?还要再也不见吗?”

一簇一就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阮流卿迷蒙混沌的,根本就一直被抛在半空里下不来,搂着他的颈项,身子一直在颤栗哆嗦着,嗅见他身上危险的却早已熟悉的气息,更嗅见簌簌的素水滴落声。湿发散乱披在雪润的肩头,遮掩不住大大小小的鲜红花儿。“卿卿还敢跑吗?”

“还敢离开吗?”

阮流卿鼻尖粉润的趴在男人肩头哭,咬着他抽噎,却被他狠狠钉着根本离不开他,牢牢不动的钳制着自己,强势的禁锢。火堆一直在燃,暖色的火将木头烧断,眦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后火星死溅,烈火更是腾然飞跃。

阮流卿瞳孔呆滞的望着,水雾泅在潋滟的春眸,她不禁愣愣的想,火这样炙热,这样滚烫的温度,却也根本不及此刻晏闻筝带给她的。“好烫……

她轻轻的娇吟出声,晏闻筝握着她的肩哄着她,“乖卿卿,下次不可再跑了。”

粗粝的大掌下滑,握在她跪红的膝盖轻揉,温声亲呢的吐出最是凶恶残忍的话。

“再跑,便将这双腿折了,日夜在榻上等我回来。”“呜。”

阮流卿吓坏了,柔软的身子仍是止不住的颤栗着,口舌都含在晏闻筝的嘴里,讨好求软的撒娇:“筝哥哥……抱。”如此,男人危险的指骨总算放下了她的腿,抱住她,抚着她纤薄嫩滑的脊背,深深的吻。

吻得唇瓣更肿了,又吻撮她的脸儿,“卿卿,乖些,做我的王妃。”温声柔和的,却又暴躁的狠戾,仿永远不知疲倦的抱着她亲,越亲越深,阮流卿舌根都发麻了,全身更都没力气,被他一寸一寸落下永远洗不尽的烙印…到最后,烈火都要燃尽了,晏闻筝都还不肯放开她,仍死死的抱着她,阮流卿起初是沉湎的,可数不清的次数后,此刻就如彻骨锥刑。待晕睡过去之际,她还依稀听见晏闻筝在她耳边若毒蛇细密缠绕的威胁,他说,她下次再敢跑,再敢说出再也不见那种话,会真的弄死她…一夜竞是安稳的过去,更是温和的好梦,阮流卿醒来时,是在如火炉子附身的滚烫中热醒的。

仍在那洞穴里,可许是因天亮了,外头射进来几寸光线。阮流卿扑朔几下蝶翼,睁开眼睛来,毫无准备的便是晏闻筝那健硕的胸膛,还有……结了血痂的臂膀上的伤。

并不深,却仍是触目惊心。

很快,所有的记忆涌上来,凌乱的逃生,更恶意满满的惩罚……阮流卿想着,又恨又羞,受不了晏闻筝对自己的利用,更受不了经历那么多,自己竞又同他……

她忿忿的眨着眼,却更想不明白,为何晏闻筝愿跟着她一道滚进那江水里去,甚至一路紧密护着,让她毫发无伤。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阮流卿心中五味杂陈,茫然的看着晏闻筝。不知何时,晏闻筝掀起了眸来,幽深的瞳眸若一往毫无波动的潭水,阮流卿慌乱的不知作何反应,却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情落在晏闻筝眼里,成了欲语还亿的纯涩动人。

他不许她有丁点的退却,手臂一横,又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卿卿。”

晨时方醒的两字蕴含着说不出的磁性诱人,阮流卿一怔,还记得对晏闻筝的恨,闷闷的吐出几个字。

“你一直利用我。”

她没想过,自己的声音这样的委屈,像积攒了所有的苦要索求晏闻筝的垂怜和安慰。

然她更没想到,一向恣睢恶劣的晏闻筝竞在此刻竞耐着脾性同她解释。“没有。”

阮流卿哪里这样容易便相信,不自觉抬眸看他,望见那幽深不见底的瞳眸。她从来捉摸不透,更险些又被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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