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2 / 2)
崩塌,可他竟也无丝毫的后悔。此刻,反倒更是压抑不住的愉悦,愉悦什么呢?晏闻筝微眯了眯眼,他也说不清,凝视少女的眸愈发漾开迷离和柔意。大掌在少女的青丝上抚着,不止的慰哄,“不许哭了。”言语仍旧言简意赅的冷峻和凶狠,可语调早已是柔蜜宠溺,又想起什么,控着人儿的下颌偏执的要其看着他。
“还跑吗?”
阮流卿不由抗拒的与他对视,都还是晕头转向的,却早已被狠狠欺负的没了傲骨。
“不……不跑了。”
“还骂吗?”
逼仄威胁的话捻出来,阮流卿眼眸又蓄出些许泪花,“不骂了,不骂了。略微沙哑的声线带着颤抖,她而今当真害怕极了晏闻筝,微微颤着唇瓣,求饶般的唤着:“筝哥哥…”
然晏闻筝而今已不悦这个称呼了,哄骗着要她叫夫君。阮流卿睁大着水眸犹豫,可哪里敢拒绝和反抗,可又羞又恼的嗫喏,始终憋不出那两字来。
晏闻筝快没了耐心,神色更可怕了,眸光暗得可怕直勾勾的凝着,阮流卿根本承受不住这威压,闭着眼总算急出声来。“夫……夫君。”
这下,晏闻筝终于满意了,笑着将她摁在怀里抱了许久,臂膀浮出的肌肉线条勒得她生疼,怀抱亦是紧的连呼吸都被抑制。阮流卿弱弱的挣扎着,然晏闻筝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桎梏得更紧。许久之后,他似终于笑够了奖励似的在她唇瓣印下一吻,“乖,日后夫君将那凤印送给卿卿玩玩儿。”
语调很轻,仿在说最是平常无过的小事,可他说的话……凤印?!
阮流卿疲软困倦的身子骇然僵住,他说的凤印是她想的那个凤印吗?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凭借此约束六宫,更任后宫生杀大权。此等之物,如何能儿戏?!
却偏偏,偏偏晏闻筝并无丝毫玩笑的意味。漆黑的瞳眸虽仍勾着素往的戏谑张扬中,可里头晃着的,分明是对势在必得的狠戾。
他是说真的。
他要夺凤印。
不,他是要……要谋反!
虽早有所猜测,可而今亲耳证实,阮流卿仍是惊颤得连眼睛都不敢眨。晏闻筝看着她这副模样,轻轻勾开她额前的碎发,问她:“卿卿不想做皇后吗?”
声音里带着蛊惑,更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阮流卿甚至想,若自己答不想,便又会激怒他。可自己答,这便是大逆不道。
长久的沉默过去,她望着晏闻筝阴翳下来的眼睛,恍惚中觉得握在后腰的大掌都生出了索命的利爪。
“我…她艰难吸了口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度使用过的嗓音有些沙哑黯然,说出来的更是没什么底气的心虚,然在静谧的洞穴里,足以能听得清清楚楚。
再一次,阮流卿不齿自己的逢迎讨好,她低下头,避开晏闻筝的视线,埋进了他的怀里。
怕晏闻筝不相信,又红着脸颤抖着重复了一次,“我只想你在一起。”可这次,并未轻易的蒙混过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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