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2 / 2)
出口。一个本该是清清白白的世家女,却因朝廷党争被卷了进去,女儿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无辜的。可谓是晏闻筝带给了自己女儿苦痛,自己又如何能问出女儿同他是否已有了什么感情?
不,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若自己的女儿对他有情,那便更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思及此处,何珺又想到更为紧要关键的一事,她视线下移,看看向自己女儿柔软平坦的小腹,犹豫了许久,终是问了出来。“卿儿,这些时日,他同你行那等之事,可曾……可曾…阮流卿瞬息便明白了母亲是什么意思,纵使极力维持稳定情愫了,可也到底没忍住眼睫急促扑朔了一下。
她遮掩似是颔首,将视线一同落在自己的肚皮之上。光是这般看着,都若是实质的极致饱胀感,都似要爆炸一般。更恐怖的,是尽给她的,他的东西。
每每所有都是交给了她,又多又浓。
起初第一次的翌日,是有人给自己喂过避子汤的,可后来谈话间才知道,那似乎并不是晏闻筝的意思。而之后,也便根本再未喂她喝过什么东西。所以这些时日,她也是担心过的,可事实证明,她也根本没有身孕,肚子里也没揣上他的血脉。
想来,或许他是以别的法子让自己不能有孕……阮流卿没什么底气的猜测着,紧捏着手心摇头,“没有的,阿娘。”话说出来了,她便是有些赧意,同母亲说这些,到底是有些难为情。而何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丝许的微妙氛围,扶着少女躺下,“卿儿,而今回了家,便再不怕了,饿不饿?阿娘去给你熬你最喜欢的汤来。”阮流卿眷念的望着,本想让母亲陪着自己,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确实想念母亲的手艺,在山洞里,大部分时间是和晏闻筝做着那种事,吃下的东西也未疲倦混沌时,囫囵着被晏闻筝喂下的。“好,多谢阿娘。”
“傻孩子。"何珺体贴为少女掖着被角,在少女深深留念的注视下轻声出了房间。
斗转星移,一连几日过去,在府里的日子极为平静美好,因有晏闻筝留下的人在,将一并想闯入打扰的人皆拒之门外。阮流卿看着自己父亲脸色铁青的带着人来,几声谩骂后又拂袖而去,她心生寒意的同时更对而今晏闻筝能做到如何地步的权势而感到震撼。他能在自己府上安插人手,可连倔强高傲的父亲也无可奈何。除了这丁点的烦心事,阮流卿可谓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得安宁美好,可她总觉得,这愈是平静的湖面之下便愈是酝酿着惊涛骇浪。时间一天天流转,她没想到率先等来的是圣上的一旨赐婚。阮家上下齐跪于前来宣旨的公公面前,阮流卿满心彷徨和讶异,头脑嗡嗡的直响,根本不记得公公尖声宣读的前缀,只知道一句是,圣上赐婚她与晏闻筝她与晏闻筝?!
赐婚?!
阮流卿一阵头昏眼花,怔怔懵愣的抬眸望向公公手里持着的明黄圣旨,头脑里绷着的一根弦生生断了。
“阮二小姐,还不接旨?”
公公尖锐的嗓音带着催促,阮流卿如梦初醒,竟有些天旋地转。“公公,怎会是归政王?这…”她听到自己父亲愤懑的质疑,可却被宣旨公公扼杀下去,“怎么?阮大人是怀疑这圣旨,还是怀疑陛下呢?”此言一出,阮家老小纵使再想争取,可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将愤怒的、鄙夷的,各种眼神透在她的身上。
阮流卿迷茫的望向身侧的母亲,见其眼眶微红,却缓缓点下了头,“接旨吧,卿儿。”
她收回视线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到圣旨的那一刻,竞是如被烈火烫了一下,指尖瑟缩着,可心却被烫得古怪不已。陛下为何要赐婚于她和晏闻筝?
这圣旨如何来的?
沉重的枷锁连同无穷无尽的囚笼,她同晏闻筝此生是真的要绑定在一起了。自己当真和晏闻筝要成亲了,如他那日所说,她要做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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