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念(2 / 3)
之章、镇魔之章,这些能净化除魔镇压恶鬼。”王元妹忍不住想:这话从一个女鬼口中说出来,倒挺违和。女灵似乎感应到了她心中所想,嘴角扯出一个凄凉的弧度:“可净业之章早已遗失,他们只能倒念残章,以邪治邪。”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剧烈晃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王元蚌下意识伸手,却只抓住一缕消散的寒气。
“唯有补全它……才能真正超度。"女灵最后的话语在黑暗中飘散,身影飘飘地寻不到了。
王元蚌怔怔地望着女灵消失的方向,她转向江燦:“她方才说要我们补全经文?而那些冰尸念的,会不会正是倒背的《往生咒》?”江燦眼眸微微眯起,唇角掀起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残缺的经文痕迹,火光映得面容忽明忽暗:“哼,鬼话连篇。”“那你说怎么办?你别老阴阳怪气的。”王元娃实在忍不住。怎么说呢,她记忆中的夫君江燦向来是气定神闲的。可眼前这个版本的江燦明显就是个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炸了毛的猫。果然江燦脸色一下变了:“什么叫我阴阳怪气,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冰尸吸干了阳气。”
“是是是,多谢江公子救命之恩。"王元蚌从善如流地顺着毛捋,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拱手礼。她太清楚这只“炸毛猫"的脾气了,越是较真越来劲,倒不如给个台阶下。
但是说一句实话,王元蚌并不太懂江熔在想什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未真正读懂过他的心心思。即便今生的他们耳鬓厮磨,几乎尝遍所有亲密,始终隔着那层若有似无的纱,他那些暖昧的撩拨里,究竞有几分真心?而现在面对这个少年江燦,她更觉雾里看花。她不懂少年的心思。
江燦这才懒洋洋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示好:“不过那女灵说的有几分道理,那经文就是有古怪,依我看,他们分明想镇压什么东西。”“比如那尊黑玉佛?"王元娃福至心灵。
“还不算太笨。"江熔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骤然凝固。
王元妹:“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方才听到了心跳声,搞不好是那尊佛。”
“心\跳声?”
她点头。
江燦的神色有些冷肃:“依你这么说,那佛像腹部里应该有东西。”“那现在怎么办?按女灵说的补全往生咒?”“她说什么你都信?如果别有目的呢?"他冷哼一声。王元蚌想了想:“我自然明白你的顾虑,但是我想过了,你记得之前那个大叔说的话吗?”
她顿了顿:“而且按理说寺庙里哪有女子,我怀……她不再说了,和江燦对视了一眼。
答案不言而喻,那个引他们过来的女灵,恐怕就是三十年前佛母祭上,被活活封进冰棺的新娘。
甚至可能就是那位老乞丐的女儿。
江燃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沉沉颔首:“离开这里再说。”然而当他们踏出暗道的刹那,却发现整座苦陀寺不知何时已被浓雾吞噬到了。那雾气稠密得近乎实质,连宝塔的轮廓都已被完全抹去,好像整个天地间只有一团浓稠的雾气和他们的身影。
不对!
果然浓雾深处,忽然传来细碎而整齐的脚步声,那些冰尸竟再度现身,但这次他们不再以野兽般的姿态爬行,而是一个个直挺挺地立在雾中,低垂着雪白的眉眼,双手合十,神态虔诚。
他们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正在缓缓开合,诵经声层层叠叠地涌来。那声音既像梵唱,又似哀鸣,在这片浓雾笼罩的世界中诡异地回荡着:“无间堕永,噬罗魔,泣风悲,魂啼夜。”王元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那些冰尸扭曲的诵经声,在这时刻竞与她的记忆的知识产生了共鸣。她前世到底是谁!
“等等,我知道了。"王元蚌语速飞快,恨不得将自己回想起来的一切都告诉江燦:“无间堕永本该是阿维吉·莫克沙,意为无间解脱,是超度亡魂脱离地狱的咒文。但现在被倒念成堕永,反而让亡魂永困无间!她越说越激动:“还有噬罗魔原本是罗刹·伽廷,意为罗刹灭杀,专门镇压恶鬼。可倒诵后,竞成了滋养恶鬼的邪咒!至于魂啼夜本应是商塔·古玛拉,意为安息童子,是超度婴灵的往生咒。”
说到这儿,她猛地抬头看向江燦,声音发紧,异常干涩:“女灵她没骗我们。”
江熔静默地看着她,神色莫测,他突然开口:“闭眼!”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脸颊,少年声音带着特有的慵懒,与此同时,冰尸们的诵经声突然扭曲成凄厉的尖啸,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生生掐断了喉咙。此起彼伏的"咔嚓"声中,那些被冻得晶莹的身躯保持着诡异的通经姿态僵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了,真正地被冰封住。江燦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攥紧的拳头,不能再用了,否则所有的谋划都会功亏一篑。
等到王元蚌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两个人已经在偏院的位置,旁边是一口枯井,雪花纷纷扬扬,可是却根本落不下来,这里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她伸手想接雪,手指却只触到冰凉的空气。“这里是有结界。“王元蚌话音未落,江熔已经动了。他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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