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暴力与良心（1 / 2）

第45章Chapter 45.暴力与良心、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基本乏善可陈,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在保证双方独立性的前提下，对瑞奇家族残党以及"小丑”、“上校”进行调查和抓捕。会后，身为彭格列副手的狱寺隼人显然不太满意，他实际上相当认同像“罪恶之戒"这样的危险品应当交给大家族管理,但无奈港口黑手党防得很紧，十代目本人又是那样宽厚仁慈一-当然，十代目肯定是没错的，所以问题出在别人身上。说实话，他现在有点诡异地希望那个孤高又霸道的云雀恭弥在这里，也许他会对这些戒指感兴趣一-也可能相当不屑，但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会支持自己这种强势做法的人了。

但这些终究没有发生，彭格列和港口黑手党签订了暂时的合约，要一同找出幕后黑手、解决问题。事成之后，生意就是再好谈不过的事了。“合作伙伴“走后，迟田纲吉叹了口气一-他也是会累的。他说：“狱寺，今天委屈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狱寺兴高采烈地回答道，这是他分内之事，替首领说他不能说的话，做他不能做的事，适当的时候彰显首领的威严，他都做到了。“可这样真的好吗？"纲吉卸下防备，显露出一点担忧的样子，“那些戒指太危险了，我能感觉到。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到来…也许现在,我懂得了另一个世界的我, 决定毁掉彭格列指环时的心情了。”狱寺的喉咙突然堵住了，心底不觉漫上一股混合着愤懑与惆怅的情绪：那个已经不存在的未来之事，是他最深的阴影与烙印之一。彭格列指环被毁，而拥有玛雷指环的白兰·杰索拥有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差点杀死了那个世界的汉田纲吉。无数伙伴在对抗白兰的战争中牺牲一一这是他本该经历的，又的确见证过的未来。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已经改变了那个未来，现在正处于一个更幸福的世界中，太好了，太好了…

但狱寺总是恐惧着，恐惧着安稳的、所爱之人都还活着的世界将不复存在，恐惧有朝一日他们会再次陷入泥潭一-而没有人能责怪他的患得患失。可当他静下心来，想起他们见过、也同十代目一起淌过的无数痛苦与血泪，又看着他坐在首领的位置上，如此游刃有余地完成这一切，宛如一个天生的领袖。

他怎么能不骄傲？怎么能不欢欣鼓舞？

他想对这个十多年来的好友与优秀的上司说：您无需担忧，我与其他守护者将永远在您身边，无论强大还是困窘，无论繁荣亦或毁灭。最后，他笑了笑，说：“十代目，请不要担心。您的风暴从不畏惧风暴。*”夜晚的雨声诡谲，万物被冷雨笼罩，仿佛一层雾气般的灰纱。城市的骨骼在寒风中瑟瑟松动，传出生锈般沉重又朦胧的声响。雨幕中，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从远处驶来，碾过积水，驶向郊外的一座据说是废弃教堂的瑞奇家族据点。

堂吉诃德挤在车后座，将长矛横放在膝头；，大人版的玛蒙就在堂吉柯德旁边，数着今天赚到的钱，袋子里似乎还有金币丁零当哪的声响。斯库瓦罗坐在副驾驶，正缓慢地擦拭手臂上的长剑。

“喂，垃圾罐头，“斯库瓦罗突然扭头，“待会看着点周围，别在进攻的时候跌跌撞撞，懂了吗？”

“啊！高贵的骑士长阁下！"堂吉诃德猛地坐直，盔甲唯当作响，“我的虔诚注意天地可鉴！那些盘踞在神圣之地的恶龙爪牙一一”“闭嘴。“玛蒙阴森森地打断，"再发出噪音就收你精神损失费。"司机把车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雨中的哥特式尖顶像一柄锈蚀的剑，彩绘玻璃早已破碎，露出后面黑黔黔的洞口。

门口没有守卫，玛蒙迅速发动幻术，而斯库瓦罗二话不说便瑞开了大门。走廊里空无一人，但灯泡亮着，因为接触不稳而微微闪烁。玛蒙的幻术已经生效，他们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不断逼近教堂的核心一一但神像与彩绘玻璃窗下似乎仍旧空无一人。情报有误？还是说……真的空无一人吗？

他们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暗门。

“你先进。"斯库瓦罗拍了拍铁皮罐头的肩膀，“有幻术掩护，你把他们控制住，我就开杀。”

门在眶当一声后碎裂了一-里面的人仍然毫无察觉，直到紫色的火焰不断增殖，将他们牢牢积挤压在地板与墙壁上。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一道道银光应声闪过，受到幻觉掌控的人们突然醒悟过来，大喊大叫，但还没等惊奇变化成恐惧和绝望，他们就被瓦利安剑士覆盖着蓝色火焰的斩击砍翻了。

“彭格列的暗杀部队一一"他们身后，有人颤抖着举起枪。原来有埋伏。但这埋伏似乎没什么用！

玛蒙在心里感叹着自己就不该来，但看在钱的份上忍住了；他仍在持续发力，在他编织的幻境中，一些人开始把所有人当成敌人，一通乱砍；接着又是看见自己打败了入侵者，站在原地发出劫后余生的傻笑。然后，堂吉诃德的长矛赶来刺穿他的喉咙。“冲锋！为了被囚禁的公主！"盔甲骑士高喊着荒谬的宣言冲入敌阵，长长的钢矛舞出一个个漂亮的圆圈。

一通乱打的子弹叮叮当当弹在盔甲上，他浑然不觉，将敌人像串串般钉在圣坛上。血溅上去，顺着圣像的脸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