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现代(四)(1 / 6)
第96章If线 现代(四)
庄衡始终不太明白谈恋爱应该怎么谈。
她知道波德莱尔说的“我的心心思不为谁而停留,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知道阿多尼斯说的"爱,是持续瞬间的永恒”也知道黑塞说的“幸福永远由你而来,我走近”。但她只是知道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定义,并不知道如何去谈恋爱。到底是纸上谈兵。
那晚莫名其妙穿着他送的裙子答应了他以后,她一宿没睡。她躺在床上,来回摁房间吊灯的开关。吊灯明明灭灭,就像她此刻的心跳。最后她还是抵不过困意,直接睡了。
虽然说正儿八经的也要谈恋爱了,但第二天庄衡觉得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早上起来,一切如常。除了她正准备打开一罐汽水来喝时,谢容与从后面走过,顺手将她的汽水拿过来,单手打开后再还给她。庄衡一直觉得打开汽水的一瞬间好像是汽水瓶在叹气,但今天把汽水喝下去的时候又像是在嘴中炸开了一朵小小的烟花。这是一种很微妙的错觉,后者她从来没有体验过,兴许只是因为这汽水瓶是他打开的。谢容与其实在思考。
庄衡实际上是个太过单纯的女孩子了,他需要思考该如何和她相处。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耐心,耐心地在暗中蛰伏,安静地观察一切,再选中时机出击,让本来同自己毫无关系的她变成自己女朋友。
他从小便知道,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要自己争取,这是整个近乎畸形的家族氛围带来的坏习惯。不会有人将珍贵的东西白白拱手让人,所以这也养成了他先蛰伏再出击的习惯。但他不愿意说“得到”庄衡一一这会让她变成一个可以被抢夺的物品,他更愿意说让她看见自己。
他一直都觉得爱其实就是看见。
或者用聂鲁达《颂歌与萌芽》里的一句话:我不枯等爱情,而是埋伏,伺机扑向玫瑰。
总而言之,他决定采取温和缓慢的方式推进彼此的关系。于是在这个早上,两个人的相处看似一切如常,除了他帮她打开了汽水瓶,然后问她是否需要自己送她上学。
他其实一直想送她上学,但之前碍于彼此的关系,这样的贸然献殷勤看起来非奸即盗。
庄衡喝了口汽水,在等待口中的小小烟花炸开且完全消失后,她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喜欢自己上学。”
她一直觉得独自一人去做一些事情挺愉悦的,更何况她也默认了自己和这个新男朋友不太熟。
地铁上,庄蒋打开某红色软件,搜索“和男朋友不太熟怎么办”,但没有一个有用回答,全部都是各种秀恩爱。她叹口气,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好了。但随后的一周,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谢容与一贯的忙且有耐心,庄衡一贯的腼腆,于是这段感情一贯的进展缓慢。
这一周以来,真正能彰显两人的身份的大概就是一次晚饭。家中每日都有位小宋阿姨来做饭,她是位和善的华裔母亲,做得一手好菜。这会子难得谢容与有空回来和庄衡一起吃晚饭,她却不知道两个人应该聊仁么什么好,索性选择认真吃饭。
她刚刚啃了好几口鲜嫩多汁的红烧肉,酱汁在嘴角残留,谢容与瞥了她一眼,抽了张纸巾,伸手,轻轻柔柔地给她擦掉。庄衡一下子就僵住了,嘴里的咀嚼停止,垂着眼眸,把视线落在他的一只漂亮的手上。她感觉自己耳朵红了。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哦,他是我男朋友。
谢容与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完,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便刻意低头不去看她,只是将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用公筷将盘子里最后一块金枪鱼肉夹进了她的碗里,最后才开口道:“马上要放暑假了,你是打算回国还是去里贾纳?庄衡下意识道:“你去哪儿?”
“我回加拿大。”
她“哦”了声,“温哥华啊。”
谢家都在温哥华,而不是里贾纳,就算她去加拿大,也总和她有些距离。谢容与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道:“温哥华挺有意思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庄祷将正咀嚼着的金枪鱼肉咽下去,点头,“好。”暑假在一周后,她很快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谢容与去温哥华了。谢容与一直都知道,庄蒋是个看似很单纯可亲的女孩子,但她的心心却不会轻易向某些人开放。他自认为现在是拿到了入场券,但等他想要走进参观时,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说“今日打烊”。
庄父庄母并不知道女儿也在加拿大,一向不爱撒谎的庄衡巧妙地隐瞒了自己身处何处的事实。她严重怀疑,如果庄母知道了自己住人家家里几个月就被谢容与拐跑了,那她恐怕不会再叫他小谢了。谢容与住在温西Shaughnessy41街,但他刚落地温哥华没多久,便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要他回去吃饭,顺便玩玩牌九。打电话是小辈,想要打牌九多半也是小辈或者同辈。本来他不想去,但庄蒺听到了以后好奇地问他什么是牌九。
他问她想去玩么,她点了点头,于是他又打电话回去,说自己会按时到的。庄菊这几天和谢容与住在一处朝夕相处,好歹同他是熟了不少,所以就算是去他家倒也没觉得有多尴尬。
谢容与带她去的地方是典型的中式庭院设计,分南苑和北苑,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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