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讨厌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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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变成了亿点。

等意识到一切发生的时候,冯意柠默默收拾起案发现场,以免被裴时叙发现她这个罪犯过失杀掉了葡萄酒。

只是冯意柠刚回房,坐在床头,就看到安保系统里显示开门的提示,对方是用指纹开的锁。

一一是裴时叙回来了。

冯意柠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在墙柜里迅速挑选了一只今晚陪睡的大熊玩偶,然后躺回去,整个人蜷进真丝被里。过了会,脚步声停到床前,冯意柠闭着眼眸,困意和醉意混在一起,正处在一种醺然舒服的半入梦状态。

身体仍在酣眠,精神却无比清晰地知道男人就站在床前,其实自从她病好后,他们这几天没怎么见到,都在加班。

其实冯意柠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每次都是趁早睡着,见着面了虽说还是照常,可因着那场乌龙误会,她知道自己没过心里那道尴尬的坎。困意渐渐压过残余清醒的意识,冯意柠没一会就睡沉,甚至床前脚步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裴时叙是在凌晨被打扰醒的,睁开漆黑眼眸,眉头微蹙,被迫醒来的几分不耐。

窗帘没拉紧,天边泛着鱼肚白,几抹昏淡的初光斜斜地透进房间内。鼻尖掠过浓郁的葡萄酒香气,裴时叙回来就查过酒柜,被偷开的酒瓶,是被塞到了最深处。

裴时叙垂眸,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沉哑,没有伸手碰黏在身前的人。“你现在清醒么。”

“……不清醒。”

她很轻很柔地说,像是轻盈的呓语,手臂却很轻地半勾过他的后颈。小姑娘半眯着雾蒙蒙的眼眸,望来的目光过于柔.软无害。裴时叙想到,谁也没有明说,他知道她在躲,因着意识到那点冒出暖味的苗头,就受惊地不断往后回撤。

可也是此时,她主动蹭到怀里的诱引,天真又不丝毫讲理,也是仗着事后可以耍赖解释,只是发生在梦里的一场意外。沉默中,含着睡意和酒劲,侧了侧头,乌黑发丝很轻地刮过侧颈,她衔着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的喉结,不咬,只慢慢地磨。身前气息一沉。

手腕被压到被蹭起褶皱的床被上。

紧接着鼻息落在锁骨,满是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味儿。修长指骨撬开湿.润的唇关。

冯意柠侧脸深压进枕头里时,觉得很闷的暴雨天的前调不散。感觉比往常更凶。

冯意柠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还很昏沉。看来以后睡前不能太贪酒,她一晚上都在做梦,睡得断断续续的,醒来却对梦毫无印象。

直到全身镜里照出一张格外陌生的脸,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浸着一层雾气。冯意柠才骤然清醒过来,一时没认出镜中的自己。也就是这时,昨晚一个不算清晰的梦袭击了脑海,冯意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异样,眼睫微颤了颤。

她垂着头,在一种荒谬又不可置信的情绪下,鬓边发丝垂落下来,伸手捂住了暴烫的两侧脸颊。

翌日下班,冯意柠在工作结束后,总算从认真负责的工作狂人格里解放出来。

紧接着,一些深深觉得不该想起的记忆直往脑海里窜。其实就在早上,冯意柠第一反应是酒后做错事了,可仔细在全身镜查看后,身上实在很正常,她皮薄,如果真有什么,是会留印子的。这对她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幸。

可这一点的幸,完全不能阻挡冯意柠的犯愁,那也就是说明,尽管是在梦里,却是她主动,以至于起来发现了内衣都完全不能再穿。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就算这几天有意避开亲密接触,还是难以阻挡地展现了副作用的征兆,她的理智在高吊着红色警报。

身体和潜意识却叛逆地违背她的意志。

冯意柠跟孟思栀并排站在专用电梯里,语气很肯定地说:“我觉得最近很不祥。”

“也很危险,要去拜拜。”

孟思栀垂眸回着消息:“平常也没见你信过啊?”冯意柠说:“不一样。”

她现在淫.欲缠身,急需要静心。

孟思栀总算肯抬眼:“你这是豌豆射手附体呢?”冯意柠不解:“什么意思?”

孟思栀说:“说话,蹦字。”

冯意柠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孟思栀顺着问:“什么?”

却眼睁睁看着这姑娘露出一脸仇大苦深的神情。冯意柠心想,如果是以之前的心态继续深度交流,那她肯定很欣然,反正婚期结束后,谁都不用负责,属于正当各取所需、随时可以抽身结束的友好关系可她现在心有杂念,虽然不是很多,却释放出危险不详的预兆。要知道,在一段协议关系中,先生出异心的人是最要倒霉的。想到这,冯意柠讳莫如深地摇头:“佛曰,不可说。”孟思栀沉默了”

她这是算听了一嘴空气吗?

出了电梯,孟思栀说:“等会有晚宴。”

冯意柠说:“知道,你昨天才刚提醒了我一回。”孟思栀说:“这不是怕你忘了?”

晚宴是常有的事儿,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小姐这么积极,冯意柠朝着孟思栀狐疑地探去目光,却反被推着肩膀往前走。“走吧,换身行头去。”

晚宴上,今晚天气实在算不上很好,室内空调开得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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