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排(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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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还跟着两只肥狗,也飞速赶了过来。

赶过来后也没辙,姚爷爷对灶头事十窍只通了九窍,左看右看,只好当个墙头草,丛伯说一句便应和:“在理在理”,姚如意辩一句,他也附和声:“这也使得。”

姚如意与丛伯谁都说服不了谁,便折中行事,将买来的羊排一半搁在灶房里化冻,一半照姚如意的法子试试,若是不成,好歹还有一半,不至于全军覆没决定好了,丛伯往煤饼炉子里换了个没烧过的新煤饼,里头的火星子顿时蹦了起来,一会儿就将陶盘预热了。油倒下去,半冻的已经腌好的羊排也轻轻地放了下去。

腌羊排的料是丛伯配的,花椒八角桂皮都磨成粉,掺了酱油盐和黄酒,再加上一点茱萸和孜然,拿刷子刷在羊排上,经火一烤,滋滋啦啦的响油声过后,羊排的香味一下便弥漫开来了。

姚如意现在满脑子都是羊排,滋滋冒油的羊排、肉嫩嫩的羊排、喷喷香的羊排!她紧盯着底部已经变色的羊排,忙催着丛伯翻面,丛伯拿铲子一铲,肉番过来,另一面也滋滋响。

翻面时羊油滴到炉子里的煤饼上,还激起了一阵带着花椒的焦香味。这样的香气能在冬日的冷风中飘很远很远,甚至风再次拂面吹来时,都觉着这风被这股浓郁的肉香带得温暖了起来。

姚如意围在丛伯旁边,眼睛闪闪发光,现在正要烤羊排的丛伯便是她眼中最英俊的男人了。

后来果然是姚如意的法子烤出来的更嫩,外头焦香,里头的肉还有些泛红,约莫八成熟的样子,但这样的熟度正好,吃起来肉是又香又嫩的。烤好后铲起来,烤出来的羊油一滴滴往下掉,再抹一点酱汁,继续烤下一块。

丛辛想起早上还有吃剩的白面馍馍,又取了来,掰成小块放在炉边与羊排一起烤,姚爷爷和小狗们已经摆好碗筷,时不时望着烤盘上的羊排,就等着吃了姚如意则进灶房里煮面,舀汤,很快,把先烤好的羊排都刷上酱料,分到盘子里。

大黄是很经得住考验的一条狗,也不知它究竞是因何流浪的,姚如意有时候看着它就会觉得它应当是被人教过的小狗,它从不上桌,人没有丢在地上的食物它绝不会去吃,也不会进屋子。

它不仅严于律己,还言传身教,会教家里的小狗也不许进屋子。当然,架不住姚爷爷总把狗抱进去。

今日也是,它虽也被羊肉香味吸引着,从门边走到了被炉旁,但却没有像其他小狗那样已经围着姚爷爷站起来,拿爪子扒拉着爷爷的手臂了。那一只只肥肥的尾巴摇得快把地砖扫干净了。姚爷爷也是天底下最心软的人,一开始姚如意把一窝狗都拐带回家里养,他还挺嫌弃的,哪怕神志不清都总会叫狗走开走开,偶尔清醒了,便和姚如意说要不要把小狗送几只出去,家里留一条大狗一条小狗也够了。但姚如意有点犹豫,拖着拖着,嫌弃小狗的姚爷爷竟不知何时起便成日与狗待在一块儿了,不仅睡觉把狗放进屋,吃饭时更是经常背着姚如意把自己碗里的肉扔给狗吃。

前几日,最讨姚爷爷喜欢的是那只铁包金学会听人话了!它起初戒心最强,还会与大黄一般眦牙,后来却成了狗咪中最亲人的那只,它总是围着姚爷爷玩,又舔他又冲他摇尾巴,还时常跳起来要他抱要他摸。姚爷爷便好似多养了个狗孙儿似的,还教它作揖、握手、坐下、倒地装死,甚至还想教他算数。算数虽没学会,其他的倒学得大差不差,喜得姚爷爷成日里夸它是世上顶顶聪明伶俐的狗。

也是铁包金学会指令的那一日,姚爷爷看着在地上滚的小狗,忽然便怔住了,他扭过头来,没头没尾地对姚如意说:“……要是阿爷以前也晓得抱只小狗陪你便好了。”

“那样…你在家中便不会总一个人了。”

姚如意也愣在原地,几乎是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但她看向姚爷爷时,他却在她看他之前便撇开了头,佯装与铁包金玩得入迷似的,但姚如意却觉得自己没看错,她恍惚看到他眼底有隐隐的泪光。

是啊,若是这间小院里,曾有一条小狗,原主独自在家时还有小狗陪着,她也有些事儿能忙,或许…便不会钻进牛角尖走不出来了。那时,姚如意也不知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已变得毫无意义的假设,只能笑得有些艰涩地轻声道:“阿爷,别想了,都…都过去.……姚爷爷搂着小狗的脖子,把脸微微埋进去,绒毛盖住了他的脸,他一直没有看她,只是很轻地应了声“是啊。”

终于,所有的羊排都烤好了。

姚如意特意给丛辛和三寸钉也一人分了一份,他们俩却怎么也不愿意过来吃,捧着盘子就要躲铺子里去吃了,她赶紧把人叫住,一人再挟了一大坨的面,再嘱咐他们记得出来取汤。

等她忙完,扭过头来,姚爷爷已迫不及待吃上了。丛伯给他挟一块大羊排,姚爷爷没有切,用筷子夹着便下嘴了,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放下,一口咬下去,油汁顺着嘴角流下来,含糊不清地说:“好吃!真真不错!还是羊肉好吃啊,香!”

姚爷爷吃得连骨头缝里的肉都舍不得放过。院子里几只小狗早就蹲在姚爷爷脚边,又跳又摇尾巴,就等着姚爷爷把啃干净的骨头扔给它,姚爷爷手一抬起来,几只狗和小咪都抬头盯着,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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