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船(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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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尺,宽尺许,她先在盘底垫了层竹叶,这层底色能把衬得寿司更鲜亮。再将鱼脍寿司和其他种类的寿司交替着码在盘的中间,每块寿司间隔半寸,整齐又不拥挤。军舰和手卷放在边上,饭团则摆成个小花的形状,围在盘的四周,最后插上糖纸小伞和剪纸小旗,便完成了。

姚如意满意端详着这盘寿司,仔细闻一闻,有醋饭的米香、鱼肉鸡肉的鲜香、酱汁的酱香,还有腌梅子的清香,全丝丝缕缕地混在一起,即便没有海苔,闻着也足够香呢。

正好颜色也搭配得恰到好处,红的、白的、绿的,好看又雅致。今儿先一共做了两艘寿司船,她打算看看销路如何,若是不好,便今儿晚上自家吃了!为了摆这个,她先把窗口上的其他小零碎都取了下来,准备将两般船摆到了最显眼的位置。

她打算将其中一艘寿司船拆零散卖,任选口味;另一艘便是用来吸引那些富家子弟,他们有仆从帮着抬,觉得新鲜有趣,便能整船买下带走。把寿司船抬到铺子里时,几个巷子里的小孩儿正挤在柜台旁跟三寸钉一起玩抓石子。三寸钉呆头呆脑,裹着灰布棉袍活像只大胖松鼠,挤在孩子堆里毫不违和;小石头的虎头帽后头拖着一串红穗子,一边玩一边扫在小菘的脸上,小私与他说了几回,小石头也没理,只一味格外专心地打石子。把她气得啊,一抬手便把他整顶帽子都揪下来,往后一丢,啪地掼到三寸钉脸上去了。小石头也毫不怜香惜玉,伸手就去拽小菘的辫子。俩孩子差点打起来。

姚如意一进来,便把小孩儿们的目光吸引住了,连小菘和小石头也顾不上怒目相视,都围过来看,看到寿司船眼都直了,都哇哇地惊叫个停。听着蛙声一片,她将寿司船稳当当地摆好了。刚把寿司连船都用个纱布大菜罩子罩起来,便见丛伯驾着一辆青布篷盖的马车自巷口辘辘而来。姚如意眼前一亮,撑着半个身子,探出头去:“从伯,二叔今儿便要去做官了吗?”

说起做官,之前是她和丛伯都误会林闻安了!二叔压根不是要出家,更不是跟她一样是个穿书的。他是要做大官了!

想起自己之前傻傻地问他宫廷玉液酒多少文一杯,对上林闻安那初醒未褪的惺忪眉眼,他又被她问得一脸迷茫,姚如意当时便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最令她觉着丢脸的是,林闻安撑起身子,竞还很认真地回答她:“宫廷御液?若是要卖只怕是不成,内廷御酿向来不对外市易,外臣也唯有官家赏赐方能得,有市无价的,不如沽些寻常的酒来卖好。若是想喝……他思忖片刻:“过几日,入宫觐见官家时,我与你讨一壶来吧。”姚如意赧然不已,赶忙摆手,支支吾吾:“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是想喝,我就是听人说起随口一问……“说完,她才忽而意识到林闻安说了什么,惊愕道,“什么入宫觐见?!”

她这才知晓,林闻安为何要炼丹,又为何有那“意大利炮”。那“意大利炮”的图纸正是先前官家叫王府尹给林闻安带来的,而且这东西早已在数年前便应用在军中,并非林闻安所创,而是此时无数无名的工匠潜心研制的结果。

而林闻安因负有天才之名,又曾是东宫近臣,故得敕命监造改良火器。姚如意也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用粗茶和果丹皮招待的王大人,竟是专门来传旨为林闻安授官的。

姚如意弄明白原委后,便觉着很佩服,遇着这般泼天的富贵竞也能如此敛容守静,好似人家王大人来送的不是圣旨官印,而是厕纸似的。实在太沉得住气了!

若是她突然“上岸"了,有这样的大好事儿砸头上,她只怕早穿上官服抖搂起来了。而且,走两步便能回家的路程,她都要晃着乌纱帽上的长翅膀绕汴京城三圈再回家。尤其还要穿着官服去刘主簿和冯祭酒等狗眼看人低的面前多绕几圈,告诉他们,今儿你们都高攀不起了!哼!听说官家给的四品官呢,距离紫袍金带仅有一阶之遥,可不是大官了么!比冯祭酒的官职还高两级呢!

而且他任的官职名特长,姚如意就记了个什么什么“提举监事”。但丛伯说,这不是正经官名,因为军器监自打立朝便并非独立衙门,先帝时期的兵器制造事务一向由三司(盐铁、度支、户部)下属掌管,但特殊的是,现今的军器监是由官家的内藏库出资拨款营建,并不走户部的账。因此,实际上军器监又是直属于官家的小衙门,名义上权力受三司使(计相)节制,却又能越过其直接向官家述职。大概这就是…一种“经济特区"官?姚如意已经懵了。而宋朝的官制又分“本官阶、差遣职、加衔、兼任",格外复杂,愈发听得她头昏脑涨。

丛伯虽也没读什么书,但却对林闻安视若亲子,将他的大小事如数家珍,即便是这样绕来绕去的繁复官职,他也能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小娘子,二郎的本官是天章阁侍制,正四品,这是能随时出入禁中、负责起草诏令的清要之职,此官非天子近臣不能当。也于此,二郎的官印品级及俸禄便也是照这个官职来算。同时,二郎还身兼了五品兵部观察使、差遣为六品御前军器监提举。他实际要管照的事务便是军器监火器监造。”

姚如意听得两眼蚊香圈,花了好长时间也没捋清楚,捋不清楚就不捋了,反正……横竖…二叔就是当了四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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