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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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绳,还缀着个小小的月牙儿,犹如已婚男人戴上婚戒,呈现出一种神圣忠诚的禁欲感。温梨认出那发圈,是她曾经最喜欢的一条。现在,竞成了靳远聿最喜欢的。

她定在那,呼吸微动,耳畔的风雪仿佛都安静了。只剩心跳声震耳欲聋。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本能跑开的时候,却发现脚底好像长了根一样,挪了半天,才挪出一道不足一厘米的印痕。

没办法。

这才是她真正的本能。

本能的见到他便挪不开眼,本能的舍不得。靳远聿好像弓着腰缓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冷冽的目光穿过狭窄的雪缝看过来,带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侵略感。

温梨踌躇了一瞬,没动。

最终,还是靳远聿先朝她走来。

黑影如山移动,他的脸白皙清隽,下颌胡茬发青,眼睛却猩红如血,像一匹被夺舍的野狼。

路过的人匆匆一瞥,无不心颤。

他于风雪中打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坚硬发烫的胸膛,撞得她呼吸发闷,挤压得她胸腔发疼,眼泪一颗颗溢出眼眶。“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颤着声问。

“想你了。“他呼吸很淡,眼中却有波澜起伏,后音压抑着快要克制不住的欲念,“很想,很想。”

半月又半月。

加起来不过一月,温梨感觉好像隔了半生未见靳远聿。他的怀抱一如往昔的温暖,冷冽的木质沉香夹裹着风霜的气息,性感又危险。

两人紧紧拥抱,呼吸互渡,谁也不再开口。管它天塌地陷、海水倒灌,浪浪如何反复扑打。他永远像那巨大沉稳的礁石,岿然而震慑,将惊涛骇浪稳稳压下去。天寒地冻的,温梨却被他抱出了一身薄汗。好久好久,他松开她一些,抬手,粗粝指腹滑过她被粘着雪花的发丝,轻轻撩过,目光专注定格在她清丽眉心,看着她,嗓音磁哑。“我看了你的小号,看了给我的所有留言,每一句都是三个字……好痛的三个。”

温梨眸光清澈地盯他一瞬,早有所料的垂睫,泪眼朦胧地扯了扯唇,“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有想过告诉你的,可每次以提到靳之行,你都很抵触,特别是回公寓那次,在车上,我想说出来的,但你说,你不想听我和他的故事。”靳远聿身形微颤,一手捂了下心口,莫名其妙地跟着她笑起来,“是我自以为是,是我活该。”

“没关系,靳之行和盛老爷子说好了,盛家那边不会再追究,你就好好当你的继承人……”

“我也辞职了。"他指尖拂去她的脸颊的泪,“离开靳氏了。”“什么?"温梨震惊地瞪大眼睛。

靳远聿笑着落泪,神情夺目而凄美,“宝宝,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哥哥,现在的我像个魔鬼,一定让你很失望吧?”“靳远聿……”

“对不起,那天你爸态度强硬,爷爷逼我放手,盛老爷子又虎视眈眈,全世界都是反对的声音……我没有退路,才会用了那么极端的方式。我没有逼爷爷退位的意思,只是骗他签下同意我和顾月嫣解除婚约的协议书。现在,爷爷已经知晓了,我已经把继承权还给阿行,我解脱了,自由了,也彻底输了。”男人五指微张,指腹抚着她后背,顺着脊柱滑动至后腰,用最轻、最慢的劲,将她摁在自己腰腹,把她当作蝴蝶一样紧紧粘在标本上,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飞走。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句,"他下巴抵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整个人像病了一样,脆弱地挂在她肩上。

粗糙发青的下颌刺得她微痛,呼吸像发烧一样烫得她肌肤一片粉红。温梨缓慢眨了眨眼,随着呼吸起伏,细微的麻痒倏地钻入骨髓,五脏六腑都被他勾得发烫。

“哪一句?"她吸着气问。

只听他幽幽的声音带着微喘,好似从遥远的地方赶来,迫不及待,又充满期待,“你说,「即便我失势,即便最后我输了,你也会一直站在你这边」这句,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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