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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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飘飘的衣袂打闹地缠在一起,“叮叮当当"撞倒了一桌杯盏,如今却无人在意了。

若非现实,为何情感如此浓烈,烫热的心绪翻涌着,如海浪般将人吞没。如若这一切都是幻化出的梦境,那她愿此梦长长,不复醒。卧房软榻躺得凹陷,月白的枕上如飞瀑晕开一水墨黑缭乱的发丝。当初那半扎马尾的丝带如今一圈一圈缠紧纤巧的手腕举至头顶,少年修长皙白的五指时而伸展,时而又随着起伏无助收紧,虚虚握作拳头。他绵软的声音断续,似是咬唇欲将它们尽数吞于腹中,却因掂颤的抖动全然溃败。

”呜……”

二人此前谁也没有听过这般黏腻绵长夹着泪的哭叫,不知是忍疼还是意动,只是羞得两人双双红了耳廓,却无人肯浅尝辄止。花榭显然未曾预料过自己会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他起初错愕地伸手捂唇,将那喘息堵在唇齿间;手掌又渐渐上移,指尖遮挡住湿漉的桃花眸子。洛云晚岂能任他将艳色绯红的面容挡了个完全,当即连动作都停下,抽手扯下他掩在胸前的发带按着双腕便绑作一起。绯红的丝带因她系的毛躁的结而争落,勾缠住花榭纤白的小臂。

遮挡的手掌被移开,烫红的面颊便无处隐藏。花榭的薄唇被咬得透红,蹙着眉头抬眼望她,眼眸中分明是泅湿的水痕,晕成浅潭,含嗔瞪她。洛云晚担忧是惹恼了梦中人,俯身欲哄,却见花榭侧了侧头,凑到她耳边吐气般喘声:“为何停……?不上不下的……悄声催促,怎知眼前人不顺他意,花榭抬腿勾着衣袍正欲踢她,却被洛云晚眼疾手快抓住脚踝抬到肩头。

她的指腹陷进腿肉,偏头又吻,嬉笑道:“这回被我抓着了。真当我练了十年的剑白练的?”

花榭身子本就无力,偏偏双手被缚在头顶,一条腿还被她抓着,只得皱眉软声骂道:“谁这会儿想听你讲练剑啊……“……“洛云晚被噎得无言,气恼地垂头咬了一口。“呜嗯!“花榭吃痛闷声,漂亮的脖颈如天鹅般仰起。“唔唔……"洛云晚的脑袋猝不及防被闷了个热的,手忙脚乱掰他的腿。衣衫乱作一团。哭哑了嗓子,疲累了身子,绵绵依偎在软榻上便沉沉睡去。两人都没个经验也不知轻重,胡闹般磨蹭亲昵,又相拥着失神回味,起伏的热气厮磨在颈间,纠缠着无端的夜。

分明一切都只是过于真实的一场梦,洛云晚都不知在这之后自己醒过还是迷糊失了心神,她只觉混沌中有一股凉意萦绕心头,浑身舒畅通透,如清泉洗涂过周身经脉。

她捂着额头鸣咽着睁眼,睡意的泪痕糊住她的视线,不觉疲累,只是不知天色几何,也不知此身何处。

昨日的记忆在脑中混杂翻腾,她记得自己胜了金小满夺得剑道魁首,随后到花榭仙居畅饮美酒,再之后.……?

她做了一个……不能说出口的梦。

恶俗啊洛云晚!

让你平时别偷偷跑凡间看那什么诡异的话本吧!什么《香艳俏夫郎》《合欢宗的一百种玩法》……瞧瞧自个儿在梦里做了什么胡闹事!她“腾”地坐起身子,小臂却突然碰上一处柔软,惊惶扭头,视线里只剩那侧躺在软榻里睡得正沉的身影。

少年的发丝散落遮着脸颊,如羽的眼睫垂落着不住颤动。他的薄唇轻抿起,眉头舒展,双手倚在脸颊边,此刻似是仍在回味着轻快的梦。眼前人的模样与昨夜梦里如出一辙,洛云晚心下没来由地一慌,俯身打量少年的睡颜,目光又不自觉扫到他被遮盖住的手腕。被那般勒紧,定是会留下红痕的。

她伸手正欲轻轻拂开,指尖却停驻在他手背。想什么呢。不是自己都清楚那只是一场梦么。应是她喝得迷糊被花榭抬到床上一同睡下了,那手腕上应该是什么都不会有的。洛云晚摇摇脑袋,刚想转头眸子却在看向花榭手心的刹那一怔一一少年那细巧白皙的双手靠在枕边,被她拂开时露出一抹手心紧攥着的青玉令牌。

…那不是她的魁首玉令么?

昨夜饮酒时便见花榭兴味地拿在手里把玩,怎么入梦了还紧握着不放。洛云晚歪头打量片刻又抬眼,本以为花榭还睡得正熟,抬头却对上一双清透含水的眸子。

“唔…醒了?你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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