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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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沈听夏打了个喷嚏。郗承南轻叹口气,把衣服舒展开,走到沈听夏身边,将衬衫披在她肩膀,动作温柔,但语气却不容拒绝:“穿上,一会儿真感冒了。”沈听夏瞥他一眼,没再挣扎,穿好了衣服。不多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沈听夏拉开车门,站在旁边,这次郗承南没用沈听夏提醒,自己上了车。司机师傅问手机尾号,郗承南报上沈听夏手机号码的后四位,待她也进来,车子才启动前往目的地。

密闭的车厢萦绕着一股难闻的尼古丁味道,沈听夏皱着眉降下后座的玻璃,任由外面的风吹进来,她头倚着车门看向窗外。沈听夏是个浦西土著,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土地,她也去过其他省份城市,却依旧为浦西的夜晚而心动。

但今天,她一点欣赏夜景的心情都没有。

想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又倔强地想等他自己坦白,导致当下的每一秒都很煎熬。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捱到家,可这场沉默的对峙仍在继续。关上门,沈听夏蹬掉累脚的高跟鞋,站在玄关的地板上,没往里走,就在原地盯着他。

原以为郗承南会主动开口,可沈听夏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一句话。看着眉清目秀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的郗承南,沈听夏忽然又很生气,她咬住下唇,不再看他,负气地光脚走到沙发旁,脱掉了他的衬衫,扔在沙发上,随后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到郗承南身上。

郗承南弯腰拎起沈听夏的拖鞋,踱步到她身边,把鞋子放下,“穿鞋。”沈听夏恍若未闻,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面对如此淡然的郗承南,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郗承南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气,从昨晚到现在,整整一天,你都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要是再不问,她就把自己憋死了。

高分贝的声音落下,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四目相对几秒钟,郗承南败下阵来,道歉:“对不起。”沈听夏单手叉腰,抬起另只手往后赫了一把头发,闭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睛说:“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她想起方敬的话,男人是需要调.教的,有时候有些话就得掰开揉碎了说,但只有一次,下次再出现类似情况,要是还装蛋玩儿,那就没意思了,该分就分。

沈听夏怕自己被气死,也给郗承南一个机会,她说:“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睡到次卧,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胳膊是怎么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生气的点,以及我的问题,很清楚了吧郗医生,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此刻,看着沈听夏涨红的眼睛,郗承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且她都看到了,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郗承南上前一步,左臂环住她,左手轻轻抓了抓她的发顶,以作安抚,“别生气了好吗?我全部说给你听。”

沈听夏任由他揽了自己一会儿,待她情绪稳定下来些,挣脱他的怀抱,后退一步,抬手蹭掉眼角浸出来的眼泪,“你说吧,我给过你机会,不能有隐瞒。”郗承南把昨天下午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沈听夏,包括33床是个精神病患者、怎么拿刀划伤的他、医院和科室的处理、缝的那18针,警察的笔录等等。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清楚地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及后续。沈听夏仔细听完他说的所有话,公司开会大学老师划重点她都没有听得这么认真过。

但郗承南并没有说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受伤,她差不多也能猜到,现在向他确认:“所以你不告诉我你受伤,是因为我,你怕我自责,对吗?”郗承南点头说是,“那天晚上就是给他做了个手术,你都能失眠到半夜,那件事本质上还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不确定你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就没想告诉你。”

沈听夏仰头看着他:“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早晚都会知道。”“晚几天,等我检查过有没有伤到神经,就不会再多一个人替我担心了。”沈听夏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眼眶里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哭腔明显:“郗承南你别太自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担心你!”郗承南听后却笑了笑,抬手给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那你会担心心吗?”沈听夏斩钉截铁地口是心非:“不会!”

“真不会假不会?”

沈听夏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发问:“那你希望我担心你吗?”郗承南倏然顿住,垂眸看着沈听夏的眼睛久久没有回应,他希望她担心,又不希望她担心。

沉默一阵,沈听夏没再追问,自己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说:“郗承南我饿了,我要吃饭。”

她话音落下,郗承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边操作屏幕边问:“想吃什么,给你点外卖。”

沈听夏抽过他的手机,故意傲娇地指责他:“你现在装什么装,只是右手伤了,不是还有左手呢吗,煮碗面一只手绰绰有余吧!”郗承南又伸手蹭蹭她眼角的泪,笑说:“行,煮面。你先去洗洗脸,妆都哭花了。”

沈听夏把他的手打下去,“怪谁,是谁把我弄哭的?”“怪我,对不起,可以原谅我么?”

“不可以!”

话落,沈听夏闪了个身,汲拉着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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