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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她穿着壮服黑衣,短发利落,下颔扬起,不可一世的样子,“我若说还是误会,你可信?”
“不信。"卢行歧淡声。
“好!那便没什么好说的。"祖林成口气仍旧狂妄,“你以为我怕你的阵?我数百年妖力,弹指一挥便破,我不过是觉得里头那邪门玩意难缠,不想惊动袍。卢行歧轻轻笑声,“看来你还未认清,是里面那东西难缠,还是我的阵难缠。”
他两手掐诀,掌风合握,一个“灭”字脱口而出。黑线得令,一层又一层地缠绕向祖林成,以石柱为支点,密密交织成茧。祖林成见状,握紧手中的铁器,心中骇然,面上仍然不惧。“卢行歧我奉劝你,鸡鬼是阴物,戴冠郎亦可见阴,他们就在里面的地宫,你的阵一旦惹起异动,鸡鬼牙氏闻风,你的那些朋友还能全身而退吗?即便你身负大能,凭你一身能救得了那么多人?况且撞破石柱已经惹起动静,我劝你,我们还是各退一步。”
“你进入过地宫?”
祖林成说了那么多,只得到卢行歧一句问话,她差点伛死,“你若不信,大可前去验证,我所言是真是假。”
卢行歧并未犹豫,随即移步,沿着流水进入另一个洞厅。几分钟后出来,降妖阵已破,黑线断成无数节,飘垂在石牙上。卢行歧捻起被切开的符令,眉头皱了一下,祖林成手中不知是什么东西,竞不惧雷令,如此锋刃。
被他跑了,不过卢行歧也没想取祖林成性命,妖体有重塑之能,寿数不限,真正对战起来,输赢难料。
地宫探过,也摸清鸡鬼位置,目的已成,卢行歧便隐身出去。再次出现在闫禀玉卧室,他呼喝一声:“弄璋握珠!”身周阴力泄出,向四周荡开去,如夜风横扫过守烛寨木楼,灯笼摇晃,木柱发出吱呀吱呀的老旧声响。
牙蔚房间。
闫禀玉觉得口袋有什么动了,低了低头,因为发尾卷在牙蔚指中,可能扯到了,头皮刺痛。她"啊"了一声,摸向自己脑袋。牙蔚立即松开手,追问:“闫禀玉,你不愿意吗?”贺师傅说,配冥婚盛行,有些刚死的就被订下了,那被看中,没死的呢?此时牙蔚美丽的面容,在闫禀玉眼里堪比五毒,她缓了缓剧烈跳动的心脏,拒绝道:“我还小,没想结婚呢。”
“哪儿小了,24岁早合法了呀。“牙蔚怀疑的眼神,“你不愿意,不会是你有男朋友吧?他对你很好吗?连相看都拒绝。”闫禀玉摇头,“真没有,哪来的男朋友?”牙蔚好像不信,似笑非笑,“真的?”
不能再给牙蔚进击的空间了,闫禀玉拖时间也拖得够久了,她提了胆气,想言辞拒绝。
门外突有人敲门。
“三火姐。”
是活珠子!闫禀玉如获大赦,忙去开门,“你怎么来了?”她惊喜万分,忍住抱住活珠子的冲动,背着牙蔚死命地朝他使眼色:救我。活珠子受了双生敕令的提醒,本就是来解救她的,“饭吃好了,家主让我来喊你回去。”
“好,好!"闫禀玉简直感动,扭头跟牙蔚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们下次聊。”
牙蔚撇撇嘴,无趣极了,“好吧,你早些睡。”“嗯。“闫禀玉忙出了房间,将门带上,再拽着活珠子连走带跑地离开木楼,回到饭厅。
这里灯火通明,环境转换,闫禀玉觉得此时的牙天综,都不那么可怖了。因为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她的体温透过衣料将军工刀染热,烫着皮肤。幸好,刀没用上,有惊无险。
饭吃得差不多了,官邑来扶牙天综去休息。冯渐微迫不及待,终于要解放了。
牙天综这垂垂老矣的体质,撑到现在不容易,她任官邑搀扶,经过冯渐微等人身边时,说了句:“我们寨子与世隔绝,也没处好去,如果想在寨里逛逛,让牙蔚陪你们。明天再逛,晚上就免了,夜了就该休息,别存他念。”冯渐微““是是是"的答应,甭管话里似是而非的警告,巴不得她快点走。牙天综慢腾腾地出了门,独自感慨:“旧人都死光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远了。”
官邑回声:“哪有,家主还能活千年万年。”“呵,那不成神了。”
“本来就是,牙氏本就有神。”
主仆俩说着话远去。
饭厅内,男工在收拾餐桌。
冯渐微和闫禀玉出了待客楼,心头像卸下了重担,脚步都在打飘。活珠子顺走了桌上的糕点,裹了一衣兜,走得踏实。回到各自房间,闫禀玉趁着夜色未深,拿衣服洗澡。因为木楼的洗漱间单独在外,她想着早点忙完,免得怕走夜路。做好睡前准备,闫禀玉出门拿门槛,郑重其事地拦在门外。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晕着薄雾的月亮,她想起那句俗语:月亮长毛,大雨滔滔。关门熄灯。
睡了一觉醒来,闫禀玉听到墙板发出欻欻的切磨声。她开手机屏幕照明,看到墙上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正钻过来两个黑乎乎的脑袋。
闫禀玉压着声量,“不是,你们真从墙上切了个洞啊,要是给发现怎么还原?”
冯渐微先钻过来,“秘密行事不就这样,至于还原用胶水给沾上就成。”这样也行?闫禀玉是不懂冯渐微无所谓的态度,也许这种有钱人家少爷觉得损坏一面墙没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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