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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有冠的…那个。”活珠子哦了声,摇头说:“那个没有。”
夜风寒凉,闫禀玉裹裹手臂,那可能是她看错了。视线之外,是让人忌讳的守烛壮寨,一片沉静,像溺进了暗夜中。青石道上亮着的红灯笼,浮漂一般迷途在夜色中。这种昏沉诡谲的景色,不似人间所有。
“你自己在外面不怕吗?“闫禀玉又问。
“不怕。"活珠子补充道,“我刚刚碰到的是门君。”碰到卢行歧?闫禀玉问:“他没事半夜到外面飘,去哪了?”“我不知道他去哪,是他说我既然睡不着,就到这来这守门槛。”闫禀玉原本还想挑趣那鬼不安分,听到这里哑然了。卢行歧什么意思?让冯阿渺来守门干嘛?他爱咋地咋地,到哪儿飘都没人管,为什么要大老爷们地指使人?
闫禀玉闷了声,“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三火姐,你知道吧,我不是一般人,对阴力强悍的人畏惧。“活珠子用余光瞟了眼闫禀玉,小心翼翼的神态。
闫禀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将忽上忽下的心情甩掉,歪头看他,“之前在屋里,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个不一般法?”活珠子收回目光,头低了下去,“我是人与鬼结合而生的阴生子,一开始没跟你说,是因为有些人会觉得晦气,怕你介意。”初听阴生子的说法,闫禀玉是有好奇,可冯阿渺更似人的形态,在她眼里与人没有任何区别。鬼怕她身上三火,因为他有半阴,所以才惧她三火势旺吧。闫禀玉捕捉到他的敏感,轻声问:“阿渺,有人说过你晦气吗?”活珠子依旧低着头,“我从小畏光,怕见太阳,不似其他小孩那样可以在任意阳光底下玩耍。藏在角落久了,久而久之就没人会看见我,加上我皮肤苍白,看起来像鬼,生父又是阴物,所以不受待见”活珠子总是无忧无虑胃口很好的样子,闫禀玉还以为他不藏心事,她伸出手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神秘兮兮地说:“其实姐姐从小也不受待见,好歹你有个冯渐微那样的叔叔,愿意带着你,照顾你。我妈妈在我满月后就失踪了,我爸爸带着我进山守陵墓,我当时那么小,缺吃少喝环境又艰苦,也没玩伴,长到厂岁都会爬树刨坟坑捣蛋了,说话还不利索呢…”活珠子抬了眼睛,听她讲述。
闫禀玉放下手,仰看深幽的夜空,回忆道:“我爸从不管我,一天只给两顿吃喝,其余时间扎进那些坟堆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藏有宝藏呢,搞不情他到底在忙什么。他也很少跟我说话,我无聊就会跟一些虫子刺猬小鸟对话,但它们都不乐意搭理我,跑的跑,逃的逃,飞的飞。这种层山叠嶂一望无际的生活,我过到七岁,因为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他才送我下山。”“听到这里,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好日子要来了?"闫禀玉笑了笑,摇头道,“其实并没有,他送我到寨子的家,就又扎进大山里了,平时就由寨里的长辈给我送米菜,因为要自己动手煮饭炒菜,所以我做饭能力超棒!也超好吃!”她语气太骄傲,活珠子听了笑出声,觉得伤心的事,她怎么能这么豁达地讲开。
闫禀玉瞟了瞟情绪恢复的活珠子,继续傲娇地道:“好在我有滚梦萝,我小时候唯一的玩伴,她就是上天看我可怜送到我身边的,经常从家里拿东西给我吃,周末还会留下跟我一起住,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到高中。”活珠子说:“你的朋友真好。”
“嗯!“闫禀玉重重点头,“因为有她,侗寨那个地方对我来说,不全是痛苦,但是我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阿渺,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在远离三江的城市买个房子,安定下来,与过去真正老死不见。”活珠子漂泊惯了,不理解闫禀玉对安定的迫切,他只好说:“三火姐,祝你愿望成真。”
闫禀玉扬着声调说:“谢~谢~”
大黄鱼全部卖掉能得20余万,工作这两年还完助学贷款还剩五万余额,满打满算能凑个30万,其实加点贷款可以买套公寓了。即便买不起南宁主城,也可以买到郊区,或是边上的横县,最重要的是,她得留着命去实现愿望。聊久了,越觉得夜冷,闫禀玉说:“我得进去再睡会,你也赶紧回屋歇息吧,明天还要忙呢。”
活珠子听话地说:“好。”
“那明天见啰!"闫禀玉进屋关门。
活珠子也站起了身,抖抖发麻的双腿,寻思着再过一会就不守了。围栏另一侧,他晃眼看到那站个人影,眼熟,是卢行歧。卢行歧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他们的对话,活珠子刚要开口,他嘘声朝他挥手。
“你回去吧,我来守。”
如此,活珠子便裹着毛毯进了隔壁房间。
卢行歧来到门前,挪开那块门槛,就这样代替了位置。屋里,闫禀玉盖被没再感觉阴冷,解了心事,没多会就沉沉睡去。次日。
天蒙蒙亮时,几人被救护车的声响吵醒,聚到围栏前。青石道上,官安背对着木楼,遥望路尽头的寨门。冯渐微喊:“官安,哪来的救护车声?”
官安回首,解释:“是大小姐要生了,叫了救护车,家主和小姐都陪车去医院了。”
听了官安的话,幸好,牙蔚的形象,在闫禀玉这里挽回一些。牙天综昨晚安排的在寨子里逛逛的行程,因为牙蔚不在而就此作罢。生孩子没有个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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