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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蔚不为所动,像是在等,等什么,她内心也模糊。闫禀玉揭完了所有符纸,攥在掌中,继续道:“黑土神圣,代表传承,尊贵的女儿血脉就该从土里降生,既然尊贵,为何会有惧土的现象?牙蔚,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亲土惧土,只是牙氏用来麻痹后族思想的一种说法?鸡鬼那种邪元,存千年百年,食五毒喜心肝,牙氏先人无不献祭,但人活几十年才寿尽,这之中漫长岁月,心肝从哪来?”
她在牙蔚颤抖的目光中,放轻语气:“从这坑黑土沉积的血垢中来,从那些惧土失败的婴孩中来,从牙氏每一个撕心裂肺的母亲中来………“啊一一!好脏,好脏啊!"牙岚不停地疯叫。牙天综厉声催促:“牙蔚!你还在犹豫什么?”“牙氏前身做为土司,要爱戴土民,鸡鬼一身邪力,供牙氏驱使,那牙氏供奉的代价,只能出自其身,所以就有了那句咒请:务降天恩,壮人跪伏,牙女亲土,死生不绝,牙女惧土,戴冠郎乎!”神性的咒请,被闫禀玉用轻佻的语气念出,她说:“牙蔚,袍不是牙氏的族仙,袍是你们母氏的诅咒,烙印进女儿的血脉,禁锢住你们的一生。”牙蔚听完了,胸口缓缓沉了下去,像松了口气,她冲闫禀玉莫名一笑,随后高举手:“官安动手!”
一声令下,官安带着二十余人携刀带棒地冲进地宫。冯渐微当即释出身上所剩的十余只敕令纸人,提醒:“阿渺小心刀!”和活珠子一同挡了上去!
与此同时,牙天综再次奏音驱役鸡鬼。
在声声催促中,降妖阵里鸡鬼仰颈高鸣,震得整个地宫嗡嗡作响,洞壁上一些不稳的赘石纷纷抖落。那巨大的双翅展开,拍击向困缚住袍的阴气黑线,线上所贴驱邪符篆被扑下不少,整个降妖阵阵势动荡。卢行歧在阵外施法,压住阵势。
人对人,鸡鬼对阴鬼。
短暂不分上下。
闫禀玉安全在后方,忽见牙蔚急步靠近,她就近捡起两块石头,瞄准牙蔚。牙蔚也看到她的动作,不甚在意地掠过,仿佛她的攻击力不值一提,闫禀玉看着牙蔚到土坑边,用披风把牙岚给围起来,扶她离开,出了洞厅。闫禀玉没有偷袭,扔掉石头后,从木盒放出弄璋握珠,“你们去帮那两位哥哥,要保护自身安全。”
“好。”
“好。”
弄璋握珠应声,随即飞身上去加入战况。
刀枪棍棒的,闫禀玉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添乱,便到后面协助卢行歧。对方有刀,冯渐微和活珠子主防守,敕令纸人能分散敌人注意力。在被一刀削过肩侧时,冯渐微偏身握住来者手腕,用力内折其腕骨,趁手劲松后夺走刀,再一脚踢其膝盖!
来者跪地之时,一招釜底抽薪,用另只手抡棍砸向冯渐微下盘,地上乱石使冯渐微退避不及,附近敕令纸人见状蜂拥而上贴住棍子,卸了力道。他趁势再飞一脚,踹得那偷袭者人仰马翻。
活珠子这边被两人夹攻,一左一右两根棍棒砸向他胸口,他半转身用臂膀挡下,同时双拳朝上抡,给两人捶了个鼻青甩血。冯渐微刚劈掉敌人一砍,回头看见活珠子利落出的双拳,倍感欣慰。果然是从小在冯氏那些调皮鬼里混出铁拳的孩子,魄力相当威风。“阿渺!"冯渐微将夺下的刀扔过去,活珠子稳稳接住。“背后!“有人偷袭活珠子,冯渐微提醒过一声,回身对上官安的刀。话音未落,耳后破风声至,活珠子弯身晃腰,就见一根棍棒刷过脸前,正握腕卸棍,不料对手又出一刀,直冲他脖颈来!腰晃半空,躲不快,活珠子只能抬腕用对手的棍去撞刀,不过四两拨不动斤数,他也清楚这刀要下去的。抬腕撞刀后,他等着力继续下砍,可半空突然落下两只纸人,贴住刀背挡力,帮他避开了。“谢谢你们。"活珠子跟弄璋握珠道谢,之后继续对敌。降妖阵里,符篆被鸡鬼上跳下窜的动静震掉许多,立阵的黑线接连变淡,这是阵势不稳的迹象。
鸡鬼还在不停地冲阵,卢行歧掌诀中的阴气源源不断补给,但还是立不稳阵。
“闫禀玉。”
他一喊,闫禀玉立即上前,“要帮忙吗?”卢行歧点头,“冯渐微贴的符令已不成五行困结,需你去补上,按照之前的方位。”
恰好闫禀玉手中有符,说:“我知道了。”卢行歧再提醒:“鸡鬼受困于阵,有破出之势,谨记不要过于接近。能屏息就屏息,别吸入过多五毒毒气。”
闫禀玉颔首,果断上前去。
符落了,黑线上痕迹仍在,只需补齐即可。闫禀玉屏住呼吸,绕阵贴符,力求快稳。
冯渐微他们不知道能挡多久,一旦被敌人突破到后方,卢行歧和阵势无保障,届时他们只有被擒的份。
只是越近阵,鸡鬼身上的五毒毒气越重,她只能屏息再屏息,速度加快。鸡鬼也不傻,知道符令结齐,更难破阵,于是蓄势猛发,扇翅如起飓风,拼尽全力去撞阵,一刻不停!
闫禀玉为了护住符纸,紧紧揣怀里,被疾风震背,摔得她四脚趴地!降妖阵被鸡鬼撞得,黑线摇晃呼呼生响,闫禀玉爬起来时,看到头顶东南方有根线被撞到快断了。鸡鬼应该也发现了,有计划地、头猛往那甩砸!闫禀玉急喊:“卢一一”
“崩~~”
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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