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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寨子不与外往来,到底得罪了谁?”“呜哇鸣哇!娃娃别哭,快别哭了,鸣鸣呜……别哭哈,会引来敌人的。”逃难的人携家带眷地穿过闫禀玉和卢行歧的身体,向洞壁的石缝拥挤而去。有老人年迈摔倒,抱着头以防大部队踩踏;有孩童落单,哭着哇哇大叫,喊阿巴阿乜。牙木香突破人群抱起落单的孩子,并呼唤官三强去扶起摔倒的婆祖这是在牙氏地宫,守烛壮寨在逃难,本就不开阔的地方,乌泱泱地挤满了人。

危急时刻,什么尊老爱幼的品行都丢掉了,人都只顾自己逃难,为避免孩子再被冲散,牙木香只好抱起孩子避到洞穴角落,让族民先行疏散。官三强扶起老人,一起来到牙木香身旁,避让人潮,“家主,毕竞是卢氏主导的寻续龙脉谋策,现在寻龙失败,清兵以此发起屠剿,我们要寻找卢氏帮助吗?”

“卢氏自己也生死难料,何管他人?"牙木香语有感慨,不知为是守烛寨的安危,还是其他。

婆祖年纪大了,受惊吓站不住,官三强紧紧搀扶住她,她不住地道谢。这种时候,势单力孤的可怜,官三强想起大小姐,“幸好大小姐早已出关,黄家那边,安全吗?”

洞厅不够开阔,即便有人维持秩序,踩踏仍时有发生,牙木香从最初的患忧到有些麻木,如今形势小到守烛寨,大至各地界,都乱了。“自从外国蛮人从天津攻入,获得我们内河的航行权利,南宁府邕江几乎都是蛮船,从贸易往来,一寸寸侵入。要说安全不安全,举国动荡,焉有完卵?不过穷人在任何强盛朝代都是贱命,局势再艰难,富人总有桃花源。”家主看清时局,官三强觉得自己对大小姐的担心多虑了。闫禀玉听牙木香言语,她并不意外清兵入关,早就安排自己女儿去南宁避难。刘家将寄望托于黄家,牙氏也如此,将下一代家主交由黄家保护,可闫禀王跟这些流派接触以来,得知以前八大家中以卢氏为首,为什么这一个两个在紧要关头都在期盼黄家?就因为卢氏注定大势已去?疑惑之时,画面如水浸油彩,逐渐与周围混沌融为一体,彻底消失。随后脚底动晃,青烟滚作风象,狂暴地吹折着这个空间。人处在混沌,没有参照物,本就方向不稳,现在天地晃荡,飓风催发,闫禀玉几乎站不住。

卢行歧突然伸手过来抓住她,稳住她的身体,“阴卦已了,我们要回去了。”

闫禀玉看着他,他身后浮现出酒店房间的场景,这时,天边遥传来一声呐喊:

“你们恨我!我为尔等筹谋,不择手段,忘恩负义,只是不料水源被毒,我又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归咎于我?你们!凭何恨我!哈哈,哈哈…是牙木香的声音,这声呐喊嘶声力竭,仿佛所有的怨愤都付诸其中,也仿佛怨恨过后的所有释然。

“家主!三火姐!你们回来了。"活珠子兴奋的叫声。闫禀玉回到现实,还不太适应这种脚踏实地,随着卦镜里的晃荡感,脚步颠了几下。视线越来越清晰,她看到活珠子凑近的脸,之后是冯渐微深沉的表情,以及沉默的卢行歧。

这次起阴卦的记忆,探及到他们的内心,他们情绪都不佳。只有闫禀玉还保持清醒,本来聚到一起就是为查清卢氏覆灭的原因,不若趁现在记忆清晰,收集理清线索。

“冯渐微,你看到牙氏的记忆了吗?”

冯渐微愣了愣后,点头,“之后我随着声音到了守烛壮寨,看到了当时的牙氏家主。”

“从哪开始听起?”

“金子。”

那几乎听了全,不用赘述了,闫禀玉看看冯渐微,目光停在卢行歧身上,“那大家谈谈?”

卢行歧对刘望犹的记忆未揣摩透,现在有多方意见,可以多方甄别。他转眸看她,同意:“好。”

是该以正事为先,卦象里很多地方都梳理不通,冯渐微整理心情,避免自己再受影响。

起阴卦时的动乱,活珠子早收拾好了,房间各处都整齐干净。房内有一桌两椅,一长条沙发,卢行歧和冯渐微坐椅,闫禀玉和活珠子躺沙发,围桌而谈。

闫禀玉因为不了解八大流派,问题最多,多了思绪就杂,所以想听他们的切入点,“你们都看了卦象,最深最疑惑的记忆点是什么?”“黄家。”

“黄家。”

卢行歧和冯渐微异口同声。

因为没入卦镜,活珠子不知首尾,便安静待一旁听着。果然,大家的想法类同,也因为在刘家和牙氏的记忆中,提及黄家的次数太多,并且是那种交付信任的提及,总感觉不太寻常。闫禀玉也说:“我旁观卦象时,有一种感觉,黄家在你们几门流派中,地位好像挺高。”“或许是卢氏出事之后的权力移交,"冯渐微问卢行歧,“以前黄家的地位要次于卢氏吧?″

卢行歧回:“八大流派事宜一般由卢氏发起和处理,再依重要次序传递到各门,黄家因人脉丰富而常被委派重任,可以称是二把手。”闫禀玉提醒:“守烛寨的记忆时期,卢氏还存在,并且在寻龙失败后,牙氏早已提前做出反应。清兵入车马关,卢氏当时也生死难料,她为什么那么笃定黄家无恙?”

冯渐微说:“黄家重钱权交易,积累了黑白两道的人脉,有官场人士转圜,逃过一劫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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