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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三江县城先暂住。

缓兵之计,就在宾馆开个房间,先待着,等冯渐微回复了,她再偷偷甩开滚于风去坐动车。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滚氏的关系,带着滚于风太招摇过市,只能如此。

再开十几分钟,就抵达闫禀玉所说的宾馆。滚于风去停车,闫禀玉进宾馆开房,她趁人不在,特地跟前台沟通,要不同楼层的两间房,距离尽量隔远点,届时要溜方便点。前台开了一间二层的,一间四层的,闫禀玉要了二层的,把四层的房间钥匙给停车回来的滚于风。

“我有事在这住一晚,不需要你作陪,你有空就去找朋友玩吧。”滚于风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想法有些与迂,到底还是年轻人,欣然接受。

“好的,闫小姐。”

一路上,闫禀玉被这个什么小姐的称呼烦死了,她终于忍不住制止,“我们年纪相当,平辈,别小姐的喊,你可以称呼我全名。”滚于风点点头。

“那我去休息了,你玩去吧。“闫禀玉朝他挥了挥手,鼓励的眼神,心想:快走吧,我要受不了了!

滚于风爽快道:"闫禀玉,那回见。”

“好。“闫禀玉应声,径直上了楼。

滚于风目送着,然后抓房卡离开宾馆。

上楼找房号,用房卡开门,闫禀玉先取电开空调,拉紧窗帘,然后卸下背包大字躺床上。宾馆的床真软,她边在床上翻滚,边把隐昼符拿出来,随手搁头。

翻过去,再滚回来,床头猛然坐着副身体,她脸差点往上撞。爬起来,叠腿坐好,她微微倾身过去,从身体的背部看到胸前。“你的阴身恢复了?"衣着完整,衣料柔顺泛绸光,身上也没伤没洞,是恢复了。闫禀玉自问自确定。

她探身过来,脑袋从卢行歧肩头伸出,目光打量。卢行歧侧过脸,看着她淡淡地说:“恢复了。”

那就行,闫禀玉爬下床,从背包里找出滚荷洪给的蛊虫,和她在圣地得到的传音蛊。蛊虫都装在竹筒里,一字排开在床尾,她交腿坐在床上,思考要先从哪下手。

她总共带了十数个竹筒,摆满了床,卢行歧让开位置,坐到床侧的软椅里。现在有空,是先练控蛊,还是先探传音蛊的讯息?她犹豫着,问旁边的卢行歧,“中午荷洪阿婆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卢行歧理衫正坐,手扶在茶几桌沿,说道:“滚潇亦当时与我阿爹同去寻龙,她一族灭了十余人,这些人的死有内幕,那就更加确定我卢氏覆灭一事也绝不单纯。”

闫禀玉目光移动,看向他,“荷洪阿婆给出的讯息,是落实了我们一直以来追查的思路。”

她还有不明,“我们在起阴卦里看到的记忆,皆都指向黄家对刘家牙氏有帮助,在图谋的前提上。但是滚氏遭难,困苦几十年,并未得到过帮助,黄家为什么不出手呢?”

卢行歧道:“或许因什么而积恶,又或许黄家与滚氏也有过接触,但中间谈崩了,所以不施以援手。”

闫禀玉细想,在理。目前看来,目冢的袭击是巧合,滚氏没对卢行歧有损害行为,估计卢氏灭门与滚氏无关,也或许现今留下来的这些人对旧事不知,所以无心虚之举。

虽然卢行歧说旧事与她无关,但她不可能不介怀,“当年滚氏一脉也大为受创,是否在寻龙一事上,也属于迫害方,与你卢氏灭门无关?”卢行歧只说:“一切还未可知。”

闫禀玉转念,“那探滚潇亦的传音蛊吗?”“等与冯渐微会合。"冯渐微去了黄家,不知道有无挖到消息,卢行歧的意思是,届时两处所得呈上,集思广益。

闫禀玉明白了,开始办自己的事一-研究蛊虫。她打开竹筒,唤了一只没什么杀伤力却十分阴险的痒身蛊,听说皮肤沾上,便会奇痒无比,恨不得蹭树磨皮,常被用来作偷袭之用。痒身蛊很小,蚊子一般大,飞行无声,所以容易沾身。那本秘书闫禀玉在车上研究了下,提到最简单的控蛊就是直接下达指令,而巫蛊术更高级,将蛊虫身上的游丝用意念汇集,便可以隔空驱役,达到无形无物的境界。圣地游丝无处不在,充沛到随处可见,但单一蛊虫的游丝微弱,隐约得闫禀玉时常不见,该如何集中意念去驱使呢?痒身蛊停在掌心中,她看着皱眉发愁“圣地之外力量不纯粹,巫蛊的游丝也会影响,不易被看到和获取。”卢行歧起身走了过来,到闫禀玉面前,直溜溜的身子,低垂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掌心。

闫禀玉仰视着他,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抓取到微弱的游丝?”他说:“你现在境界不够,一只蛊虫太难,先从数只蛊虫身上追踪游丝,待你掌握到窍门,随之减少。”

哦,原来如此,闫禀玉是新手,挑战高难度了,那是得换方向。她正要打开别的竹筒,手机电话响了,陌生号码,一般不接,这次响得尤其久,就接了。“喂,你是滚于风?你怎么有我电话……哦,荷洪阿婆给的阿……怎么了?有事吗?…不用了,我有的吃,你忙你的吧。”鬼的耳目顺风,不需要特意听就能知道对话内容,是滚于风要给闫禀玉带饭食,她婉拒了。见她挂了电话,卢行歧多此一问,“是滚荷洪安排照顾你的人?”

“是的。”

“你需要他照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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