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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窗台有点高度,闫禀玉撩起睡裙,一步跨了上去。窗台够宽,她在上面站稳,慢慢立起身子。卢行歧没回话,她抬头边找挂钩边说:“你就不担心我们的处境?”

“不担心。”

松掉的挂钩在前段,闫禀玉很容易就找到了,拽拉窗帘头的钩子,对准勾嵌进去。

“你当然不担心,只要还有一丝阴力在,就可以无限重生。我可是只有一条命,经不起折腾…

“我不会让你死。”

冯氏有钱,软装通通实木,提花缎面窗帘扎实厚重,闫禀玉提拉着窗帘勾了几下才挂好。她专心操作,不知道回话的声音越近。“这里太危险了,前有冯氏后有鬼门关口,都等着吃我们。你再厉害,也只能应对一方,哪还有余力管我呀。”

拢紧窗帘,她扶住窗户的雕饰慢慢蹲低,一条腿伸出窗台,去够凳子。窗台太高,她那条腿在空中划拉几下也没落实,正要回头确认凳子位置,就很突象的,脚底踩到实物了。

闫禀玉心喜,正要再放一条腿,忽然察觉脚底触感柔软,还有晃动的趋势。她撑手在窗台,疑惑地反身过来,直接坐到了窗台上。先看脚下,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手指与虎口处有大片红色抹开,随着轻轻揉捏的动作,染到她的脚面。视线往上,是卢行歧低着的脸。

“好小的脚。“语气几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1那手冰凉,却让闫禀玉的皮肤发烫,朱砂铺开的红,像是她的心理活动,让她面热。她往后抽回自己的脚,腿肚贴到墙面上,离他高大压迫的身形远点。“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登高,来接应。”

“接应什么,接应脚吗?"闫禀玉开了一个局促的玩笑,反而更加强调适才让她面热的他的行为。

卢行歧笑笑道:“只是怕你摔到,不是故意。”他眼睛闪着纯粹的亮光,倒显得她想歪了。闫禀玉暗暗呼吸,平心静气,她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放松。

“对了,你真的有信心同时对付冯氏和鬼门关口吗?”改口真快,卢行歧的目光从她绷直的脚背往上,定在她有些故作镇定的脸上,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你忧虑得对,或许我会分身乏术。”“那我不就危险了吗?"闫禀玉猛然绷直身子,一头秀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柔顺地垂到胸前。她幽怨地轻皱眉头,那可是鬼门关口,不是太极阴阳阵和鸡鬼可比拟的,卢行歧都不自信的话,她得自己想办法。还是得勤快加练巫蛊术,起码要有能力自保,她想着,挪身子便要往下跳,准备去练控蛊。

身子挪出一半,卢行歧赫然欺近,挡住她的意图,不咸不淡地警告:“跳下去,会崴脚。”

闫禀玉坐在窗台,比他高了些许,此时她的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他非但不退,还有意地逼近她。衫薄触感真,她透过布料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肌理,于是只能往后挪,空出距离。

她微微惊慌的动作,让卢行歧得逞地笑出声。笑声愉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闫禀玉应激地瞪他,“唬完冯渐微来唬我,还好意思笑?”

卢行歧收了声,面皮还是笑意盈盈。

闫禀玉气不过,抬膝盖狠撞向他的胸口,被他用手轻轻压下,安抚地捏了捏,“这点力对我没用,不要弄疼自己了。”而后他又说:“不是唬你,的确有危险,不过在我未烟消云散之前,你的安危毋需顾虑。”

这点闫禀玉信,她担忧那么多,只是不想他分心,成为同伴的拖累。可什么烟消云散的,听着晦气。

见她忧思不散,卢行歧主动讨好,用那种献宝的口吻说:“这两日我所画符篆,都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符篆很厉害,能藏物诛邪,闫禀玉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是给我防身的吗?”

“嗯。”

“那是什么符?”

卢行歧张手向空中,桌面的符篆便飞了过来,他转手交给闫禀玉,“我所画之符有禁制,防身,驱邪,灭鬼之用。”一个比一个厉害,闫禀玉满意地将符篆纳入怀中,总算不用像在刘宅那样被纸人魂追着吓了。可是想起以前,那种不平衡感,就压过了他的精心准备。“为什么你以前不给我画符?”

卢行歧刚要解释,她追着问:“是我们不熟,所以我的安危你无所谓吗?”明晃晃的讨伐,他哭笑不得,心知如何回答都平定不了以前作为,便反问:“那我们此时熟吗?”

“熟啊!"闫禀玉不疑有他。

卢行歧轻声问:“如何的熟?”

“拥抱过,同眠过,共历生死过。"闫禀玉条条清算,比情侣更情侣的事都做过了,能不熟吗?

卢行歧似是而非道:“时光善变。”

闫禀玉赞同:“人也善变。”

算默认地揭过去了。

他那只压在她膝盖的手还没离开,手感凉凉地透进夏季薄裙里,时不时揉捏一下,像好玩。含笑的眼里,有几分缱绻滋味。亲昵的动作,自然到谁也没察觉到过于亲密。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对面,彼此近到能察觉到彼此的蛛丝马迹。闫禀玉双脚在半空中轻晃,裙边随着她的动作,水纹一般飘摆,仿佛在述说着轻快的心情。

不单裙摆,她柔顺的发丝也如此,在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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