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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的来意了吧。

一来一往,冯守慈自然地延续话题,“我们屋里的小孩最爱看电影看戏,往年都是请人来放电影,唱戏曲,就是没听过梧州当地的曲调,不知道跟我们这边的桂戏有何不同。”

蓝雁书搭腔,“晚上不就能看到了,之前为鬼门关口忧心,屋里好久没热闹过了,今晚得玩个尽兴。冯地支,你等会通知厨房,晚上多备零食酒水,让大家都好好乐乐。”

“是。“冯地支应声,下去吩咐。

“还有式微,“蓝雁书趁机唤他坐下,“来吃点东西,好去祠堂帮忙。”冯式微看了眼冯守慈,见他没什么表情才敢坐下。冯守慈长长叹气。

蓝雁书捕风捉影地问:“老爷怎么了?”

冯守慈忽而忧声,“希望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能长久。”冯渐微眉头跳了跳,隐约知道冯守慈想做什么了。“怎么不能,麻烦不是都解决了吗?"冯式微心底惴惴,以为冯守慈在点他们暗渡陈仓,没有让何盼星堕胎的事。他没参与早上书房的交谈,根本不知道父母在搞什么。

冯式微无端飞来一句,也恰好引出关键话题,冯守慈接着道:“是鬼门关口,十二辰阵非长久之计。”

“你是说鬼门关口还会发生动乱?"蓝雁书愁了神色。冯式微一听鬼门关口事没完,更心慌意乱,父亲这人他了解,为了冯氏一族几乎不讲情面,尽管是自己儿子。族里本就自顾不暇,他还添乱的话,非叫拍筋扒皮不可!

“妈…“冯式微不管场合,惊怕地喊蓝雁书。蓝雁书见他冷汗淋漓,面色煞白,以为低血糖了。她急吼吼地起来,摸摸他的脸和额头,担心询问:“怎么了?犯低血糖了吗?快吃东西,饿了大半天了。”

说话之余,不着痕迹地剐了眼冯守慈。平日再尊敬他,但事关孩子,作为母亲忍无可忍。

冯守慈心虚,发声:“把吃食送他院里,让他下去休息吧。”蓝雁书唤来人,扶冯式微离开,自己再入座。冯渐微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半场,门儿清了。老头不是那种把自家困境挂嘴边的人,他见识过卢行歧的厉害,估计是想让卢行歧帮忙守关口,但表面立场相悖,又碍于其他流派的意愿,肯定是不能露出合作的信息,所以说这么一堆似是而非的话。

这老头啊,兴许一开始让他把朋友接来玉林,就有自己的打算了,神了!又给当枪使了!

小插曲过后,蓝雁书接续话题,“鬼门关口这样,那我们冯氏怎么办?”“不是有阴阳玦守着,冯氏为何忧虑来忧虑去的?“卢行歧听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走个过场,参与参与。他一面问,一面端量冯守慈的脸色,目光中含着些隐约的笑意。

冯守慈可不敢把真相道出,只含糊说:“门君不知,冯氏到如今,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卢行歧眼中笑意泛出,变成明面夸赞,“冯氏的相术卦术如此厉害,又倍出青年才俊,无需杞人忧天。”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冯守慈就是打着主意套卢行歧的话,想知道他会不会帮冯氏。果然老狐狸一只,可卢行歧也不是省油的灯,阴得很,瑞着明白装糊涂,就成心地绕他们。

那是他们之间的较量,闫禀玉插不上话,就把糖水往活珠子那边推,低声说:“阿渺,我吃不下了,你要吗?调羹挖了两勺出来,还干净的。”活珠子正长身体,胃口是无底洞,点头说:“没事,我吃得了。”冯氏的青年才俊,不就是夸冯式微么,蓝雁书正暗暗高兴,听到卢行歧又开囗。

“冯渐微施的平生断魂,以一敌百,如此人才,冯氏先祖想必也大感慰怀。你们也可以联合其他派一同灭除奈河恶魂,反正情谊深厚不是。”卢行歧说着说着,渐渐收敛了笑意,他踢开椅子,转过身跟闫禀玉说:“走了。”

闫禀玉跟着起身,冯阿渺也端碗起身,随卢行歧出了茂荣堂。冯渐微冲冯守慈弯了弯腰,“父亲,我也先走了。”说来道去,还是夸的冯渐微,冯式微只字未提,蓝雁书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回去居住的院子,冯渐微也随后就到,几人关门说话。闫禀玉让冯渐微快坐下,讲晚上的计划,不然又怕外面来人。卢行歧在给房屋施禁制,冯渐微走过去,先跟他道歉,“惠及兄,对不起,我不知道老头心思这么重,不但防备你,还想着利用你。早知如此,我就不会让你们来冒险了。”

卢行歧淡淡的语气,“与你无关,是我要来的郁林州。”冯渐微更良心不安,“其实我……也打着你术法高强能帮忙的主意,才不顾后果接你们进冯氏。”

一个无所谓,一个忏悔,闫禀玉在一旁心想:其实你俩没差,动机都不纯。卢行歧迈步到冯渐微身侧,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我与你之间,本就存在互相利用,这利用左不过多一笔,少一笔,没差别。”说完,他到桌边坐下。

话虽如此,但冯渐微没法真正释怀,他过去坐好,对卢行歧承诺,“我欠你一次,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或要我做的事,尽管提,我义不容辞。”卢行歧看他一眼,只说了声"随你”。

冯渐微暂时平衡了,心思回到今晚的计划上,“要查两年前被污蔑之事,无非从两方面下手,一是证物,二是所谓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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