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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术法,而是智谋…“蓝雁书抬起手指,轻敲自己额头,“那卢氏门君不是与冯渐微交好吗?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何况关内的恶魂,用魂祭也可平息。”
听着像已有主意,魂祭又是什么?冯式微问:“母亲,你知道些什么吗?”蓝雁书没有多言,只说:“我会助你父亲的。”怎么帮助?她又不懂术法,冯式微懵了,也怕她乱折腾,“你想怎么做?”蓝雁书倒上一杯花茶,悠闲地品了一口,勾起嘴角道:“我有能克制阴魂的东西。"<1
夜幕降临,冯守慈果然来了。
闫禀玉泡了茶,给他斟茶,然后坐到卢行歧身旁。她知道即将有一场谈判,决定做个边缘人,不表现出任何存在感。冯守慈坐着喝茶,客套寒暄几句,他忽而起身拱手行礼,道出目的,“冯氏已到生死存亡之际,还请门君襄助。”
卢行歧悠然回:“可以是可以,但要看你的诚意。”来之前冯守慈就想到了,他不会轻易答应,总要舍点什么,“还请门君明]小。
“掘坟。"卢行歧言简意赅。
冯守慈丝毫不意外,诚言:“我冯氏守旧,丧葬制度一直延续二次葬的葬法,乘隼公的墓址变动过,已无阴息可取。”“我知道,我并不想掘冯乘隼的墓。”
“那门君意欲何为?”
“我要取冯流远的阴息。”
冯流远去世二十年,按冯氏旧俗,早捡骨葬金坛,但他去世遗言,交代过死后不移身,不需二次葬。那是他的父亲,再不和也有感情,不是冰冷的祖辈尸骨能比拟。冯守慈犹豫着,沉默了。
卢行歧说:“你立十二辰阵,再借势星卦,已穷途末路,还是多思虑鬼门关口的安危吧。生前已尽孝,又何故纠结身后虚名?”钦州刘家自救不暇,黄家商人品性,更不会凭白帮忙,其他各地世族根本不懂术法,眼前只有卢行歧能助冯氏。冯守慈考虑最终,“可。”卢行歧摆出纸笔,“那便立字据吧。”
冯守慈握笔摁纸,立完字据后,就利落走了。当晚,夜风呜呼,卷拍进院里,声势起落,仿佛掺杂了什么古怪的哭吼。次日,闫禀玉不出院就能感受到,整个冯氏的氛围更为肃穆,已然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地步。
晚上八点,围垅屋内忽然狂风呼啸,高墙之上射灯大亮,人影惶惶疾走,连夜天都阴云密布,不露一丝光亮。
鬼门关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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