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善与恶,罪与罚(6 / 7)
是酗酒后的口干舌燥,还是凶手在犯罪前的紧张刺激,肾上腺素飙升。
他再畜生,也知道王大军这些年一直在护着自己,这种极有可能把自己牵扯出来以致于万劫不复的事,还是到他这里就了断得好。
王大军同样觉得毛骨悚然,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
特别是此刻看他的面色在酒精作用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白布满血丝,眉骨上那道尚未完全结痂的伤痕,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紫红色。
被他盯着有些紧张,王小磊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说!”王大军毫无征兆地一拍桌子,心脏突突地跳。
这甚至要比华艺陷落还叫他紧张万分,在这种时候,王小磊如果真的像马芸激将的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地去任性施为,有什么后果还用说吗?
即便他们胜了,也绝逃不过那人的狠辣制裁。
王大军从今年五月围攻光明顶被反杀后就明白一个道理:
跟问界和路宽斗,最好是干干净净地在面上,即便是打生打死,也只不过是“胜负乃兵家常事”。
一旦用了行政手段和桌面下的肮脏伎俩做干预,他会毫不犹豫地百倍奉还。
王大军紧张地看着弟弟嗫嚅和艰涩的表情,他不信兵兵能“良心发现”地主动来投,还不知道弟弟用了什么法子。
这法子在那人眼里,可能已有取死之道了。
“我叫你说!听见没有?”王大军绕过办公桌揪住弟弟的衣领,后者苦笑的表情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
“你真的别问了。”王小磊声带里像是卡了浓痰般含混不清:“我们就这一次机会了,十四年了。。。”
他面色挣扎地抬头:“大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做,我。。。我就是顺其自然。”
“你骗鬼呢!什么都没做范兵兵吃饱了撑的又改投门户?”
王大军气急:“你自己清楚地知道马芸是在激你,有必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
“我不是!我不是!”
王小磊被逼得没法子了,站起身来嘶吼,已经有些涕泗横流的窘状了:“这一切都是我当初带来的,路宽是我招惹的、刘伊妃是我黑的,我自己去解决,我不想连累你!”
“但我什么都没做,我保证!一切与我无关!”
他显然是撒谎,但从此事的风险和收益而言:
他和兵兵的对话没有录音,周军只要事后想要钱就不能吐露实情。
如果真的发生了恶性暴力事件,说明兵兵没有预警,也绝不可能供出他,所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甚至他也想好了,如果明天刘伊妃不会来,他完全可以第一时间找路老板预警,至少比被清算连累王大军要好。
至于兵兵会不会转头就告密?
周军对她家人的人身安全威胁,大旦自己对刘伊妃的愤恨,都是他愿意冒险的原因。
再不济,范兵兵完全可以该怎么投票还怎么投票但不预警,他王小磊可以看着仇人痛失所爱,又有什么损失?
他知道自己是在弄险,但这次兵行险着还没到九死一生的地步,却可以把敌人推到九死一生的地步。
为什么不做?
他也只是个快被玩死了的蠹虫而已。
王大军脸色铁青地看着弟弟,王小磊从小就怕他这么注视自己。
这一瞬间,酗酒、重压和濒临暴力犯罪的刺激叫他有些情难自抑:
“大哥,路宽快要把我们逼死了,我没办法的。”
“我好恨。。。我好恨那。。。”
王小磊咬牙切齿、表情痛苦,跗骨之蛆般的神经痛搅得他狂躁不已,这是前段时间酗酒放纵留下的后遗症。
华艺总裁喉头滚动,突然返身到书柜的某本书中,抽出一张略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王家的四兄弟在80年代的合照,四个小伙子并肩站在老式自行车旁,褪色的蓝布工装与斑驳的砖墙相映,年轻的面庞在泛黄相纸上凝固。
大军是四兄弟中的老大,小磊次之。
老四在圈中极为低调。
老三王小方在1990年就因车祸去世了,对全家的打击极大,特别是年龄相近的王小磊。
“小磊,你住院那段时间,我常常做噩梦,梦到老三。”
“他哭着同我说,大哥,你快劝劝二哥吧,别叫他再酗酒、再作践自己了。”
王大军眼眶泛红,手上却不忍使劲了分毫,生怕把弟兄四个这张唯一的合照捏皱了。
“小磊,文也今年10岁、元也今年2岁,晓蓉一个人带着他们在国外读书,他们需要你这个爸爸的陪伴。”
“还有老三。。。老三在天上也看着你这个哥哥。”
王大军把照片塞到弟弟手里:“我告诉你!我明确地告诉你!”
“这个华艺我们可以不要,他路宽想拿就拿走好了!无论能不能上市,我们把股份全部卖给他都可以,我们去国外定居!离他远远的还不行吗?”
“你千万不要信马芸的话!他和柳传之这种老贼,惯会支使别人去卖命,他就是故意刺激你,恨不得你要去跟路宽同归于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