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裘服解襟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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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贾琮的上等玄狐皮,让宝二爷穿灰老鼠的,要是被人看出究竟,会不会惹上闲话。”

夏姑娘听了宝蟾这话,眉毛微微一挑,心中生出几分疑虑。

说道:“我怎觉得你有些古怪,老是帮宝玉说话,难道我一时没留意,宝玉那货给过你好处!”

宝蟾听了这话,猛的吓了一跳,脸色都惊得发白,姑娘要知我睡过她男人,非把我卖窑子里不可。

连忙摇头说道:“姑娘说哪里话,我和二爷都没说过话,哪里会得过他好处。”

夏姑娘冷哼一声,说道:“谅你也没这个好胆,要是敢对我生二心,除非你活腻味了。”

她将那件灰鼠皮夹袄,随手丢在桌子上,手上把玩那件玄狐夹袄,似乎有些爱不释手。

宝蟾心惊胆战,埋怨自己多嘴,方才有些忘形,干嘛替宝二爷叫屈,差点让姑娘看出底细。

连忙说道:“我对姑娘绝不敢二心,我不是帮着宝二爷,我是帮姑娘考虑周全,省的姑娘会吃亏。”

夏姑娘不屑说道:“宝玉这东西就是个棒槌,长得和琮哥儿一个年纪,连个秀才都考不中。

每日只躲在府上,吃闲饭睡丫头,房里居然养十五个丫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我都还没进门,他就敢弄大丫鬟肚子,不知礼数没眼色的下流胚。

连他亲老子都看不上他,每天死命作践他。

他也是命数硬,不仅没被作践死,死不悔改,一辈子娘气兮兮。

要不是沾别人的光,他也配我买袄子给他穿,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贾家虽然也富贵,也不是堆着金山银海,即便有也是琮哥儿的。

就凭他娘吃土的蠢样,没根底的三流货色,难道宝玉的衣服,每件都值五十两吗,我这已是抬举他了。

他一个偏门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靠人喂养的货色。

难道还敢嫌弃我送的东西,要真这样我就不送他了,再送一堆四书五经,活活憋死他才好。”

宝蟾见夏姑娘愈发来劲,似乎作践宝二爷很过瘾,一张小嘴劈里啪啦,滔滔不绝,听得她脸色发白。

只想快点堵住姑娘的嘴,说道:“姑娘说的极是,五十两的夹袄极金贵,抵得上宝蟾好几年月例。

我只求姑娘行事小心,安安稳稳嫁入贾家,姑娘和太太都得体面,里外都能得好,以后来日方长。”

夏姑娘听了这话,一下停了口中咒骂,神情郁郁不乐。

说道:“我娘让我嫁入贾家,不过是给夏家找靠山。

夏家那些世交亲朋,从小往来走动,各家也有不少子弟,以前我倒并不觉得,他们有多么不好。

如今再看这些东西,其实和宝玉一样,都是些没用的棒槌。

他们或许比宝玉好些,但也都是俗不可耐,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只懂些鸡零狗碎,白瞎了投身男胎。

这些人每次见到我,都是色眯眯下贱样,实在让人倒胃口。

不象琮哥儿每次见到我,都是举止言语守礼,眼睛从来不会瞎瞟,他不仅出色,更和别人不一样。

天底下像琮哥儿这种爷们,又能够找到几个,其他都是一路货,我也懒得去挑,不如顺了我娘意思。

我肯嫁给宝玉这货,别人眼里不知多埋汰,我已经够吃亏没脸。

宝玉得了这么大便宜,难道他还敢不知足,我就输他这一桩,其他的休想管我!

你让人把送贾家的节礼,全都抬进来,我再归置一下,今日便送去贾府。

每箱节礼我都贴好签子,让陈婆子分送入东府、西府、东路院,只礼单送入荣庆堂。

她要是给我送错了,回来我就剥了她的皮!”

宝蟾听了心中发颤,姑娘虽然越来越疯,但脑子却半点不糊涂。

节礼箱子分府送入,礼单姑娘瞎写都行,贾琮得了姑娘好东西,多半猜到几分根由,绝不会傻到去声张。

姑娘勾搭男人的手段,也真是挺厉害的,莫非都书上学的,怪不得姑娘老看书。

这样送礼也好,免去多少麻烦,姑娘成亲之前,不会生出变故。

不然被贾太太知晓,姑娘送贾琮玄狐裘皮,送宝二爷老鼠皮子,她一定要气疯了

伯爵府,贾琮院。

已是戌时将近,夜色幽蓝,一轮明月高悬,姣洁月光,脉脉宣泄。

内院花木、水榭、游廊、石桥,被月色掩映,影影绰绰,异常静谧。

贾琮进了内院门户,身后管院婆子,立刻紧闭了院门。

他日常很少这时辰才回府,内院又住了家中姊妹,管院婆子自然谨慎。

今日他天没大亮就出门,一整日都没半刻停歇,马不停蹄四处奔波。

先是去五军北大营,挑选六千神机营精锐,忙碌到接近午时,又重新赶回火器营理事。

因见大批难民入城,让他战时风险叵测,火器工坊孤悬城外,必会面临诸多隐患。

于是拟定一份急奏,马不停蹄赶往宫门,向宫内直书上奏,等了半个时辰,才得嘉昭帝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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