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毙(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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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紧绷,狠瞪一眼,这女子很快乖巧了,他托着那段细腰把人抱起,起身进了殿内,终究是又纵容一回。昨夜李怀修没睡上两个时辰,入了内殿,此时怀里搂着这个女子,合起眼,竞生出些困意。

炉内燃着安神的熏香,帷幔重重落落,隐约映出里面的人影。全福海候在殿外,等待皇上醒神进去伺候,乾坤宫内一时间静谧无声。明裳睁眼的时候,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倚着引枕,手中握一卷治策,已经翻阅过大半。她醒了醒神,透过隔窗望一眼外面的天色,没辨出这是什么时辰,刚睡醒,意识还有些模糊,动了动身子,伏到男人怀里,“皇上什么时候醒的。”

李怀修已习惯勤勉,歇息从不会过两刻钟,哪像这女子,睡了一个时辰,还未觉得足够。他捏了捏女子的脸蛋,没答她的话,“醒了就传人进来伺候,梳洗好了自己回永和宫,朕还有事要忙。”

怀中的女子没动,他垂下眼睫,女子脸蛋贴在他掌心里,眼眸合着,似是又睡去了。李怀修眸子眯了眯,没惯着她,指骨轻碰了下那张小脸,“没听见朕说的话?”

那女子这才有了动静,撅嘴哼了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是又要继续入眠的意思。

李怀修拧起眉,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心思再放到手中的论策上,低眼瞥见怀中女子脖颈的雪白,目光暗了暗,算起来,也有大半月没石亚过这女子。殿外候着的全福海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一时拿不定主意,按理说,皇上这时候早起身理政。他思来想去,仍是忍着没进去,有宓才人在里头,他进去万一扰了皇上的兴致,才是大罪。

明裳这回是彻底没了睡意,她咬唇侧着身子,被迫到床榻里,眼睫一颤一颤,泪眼婆娑。

待宫人进殿伺候,李怀修已披衣坐起身,那本治策从明裳的小腹掉落,宣纸粘到了一处,字迹模糊不清,李怀修振振衣袖,扫一眼,吩咐宫人拿出去清洗,明裳面颊一烫,想到方才的情形,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宫人垂着头,整理内殿的床榻,李怀修已到御书房,翻看后午呈进的奏疏,明裳梳洗好,过来请身离开,李怀修忙着政务,头也未抬,正要开口准允,翻看奏疏的动作一顿,想到什么,招手让人近前。明裳便乖乖地过去,水盈盈的眸子好奇地看他。见她这般听话,李怀修勾唇笑了下,将人揽过来,把那颊边的碎发也顺手拨去了,动作是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全福海一眼觑见,目露惊骇之色,忙低了头退身出去。“皇上有何事吩咐嫔妾?"明裳终于问出了口,温顺地倚靠在男人怀里,美眸轻挑,又娇又媚。

李怀修眼睫垂低,凝着女子的脸,心念微动,方经一场云雨,此时竟又生出了再幸她的心思。

他随意问道,“朕教你的治策都记住了?”闻言,明裳一张脸蛋腾的就红了,那时候她哪有心思听这种东西,这位怎能一本正经地问她这事,他不觉得羞,她都羞死了。明裳咬唇,敷衍地点头,想赶快糊弄过去,李怀修一眼就看穿这女子的小心思,指腹拨了下扳指,不徐不疾地开口:“背一句给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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