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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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谢盛谨没反应过来:“什么?”

“家主。"程蔚束无可奈何地笑,“别忘了您还有正事的啊。”谢盛谨才想起来。

“不用你提醒。"她硬邦邦地说,然后回答程蔚束的问题,“两个星期。我会联系你。”

“记得给院长打声招呼,让他们放我出去。“程蔚束笑眯眯的,“不然我怎么助家主一臂之力呢。”

离开研究院的路上下了浙淅沥沥的小雨。

谢盛谨没带伞,程蔚束的书包里倒是有一把小伞,但遮不住两个人。于是现在两个人站到轨道公车的车站下躲雨。研究院的地理位置偏僻,这一片也没什么居民,等车的人少,来的车更少。谢盛谨站了好一会儿,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她烦躁地把脚边的小石子一脚踹了出去。

突然,浙淅沥沥的雨声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信她说的吗?”

谢盛谨一抬头,看到程兰心站在她旁边。

她也低着头,看着地面溅起水花的台阶口。“不知道。”

程兰心问:“要是你真的想不起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谢盛谨嗤笑一声,“她不都说了吗,我事业顺遂感情幸福,想不想得起来又有什么影响?”

话是这么说的,但谢盛谨绷紧了身体,嘴唇抿成一条线,分明还堵着气。程兰心心的目光从她身上离开,落到不远处溅起的雨点上。但事实的确如程蔚束所说,无论谢盛谨能不能想起来,影响都不会太大。她已经行驶在完美的人生路线上,像一条没有分支的江,只需坐在原有的船上就可以漂到大海。

程兰心想不出程蔚束故意隐藏不给的理由。轨道公车急停在两人面前。

谢盛谨先上了车。

人脸识别自动扣费,她径直往车厢后方走去。车厢内没几个人,空位很多,程兰心走到谢盛谨身边坐下。她看到谢盛谨的终端弹出了几条消息,于是把目光挪开问:“现在去哪儿?”

“我回趟谢家。"谢盛谨抬起头把终端熄灭了。窗外的雨水划过车窗,拖曳出蜿蜒的痕迹,她盯着窗户,心情不怎么好,“还有点事。”程兰心应了声:“嗯。”

过了几分钟谢盛谨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她转向旁边:“我送你回学校?'“不需要。“程兰心说,“别心不在焉的,小心走路上摔死了。”“去你的。”

谢盛谨嘟囔了声,又坐正了。

程兰心比谢盛谨先下车。

她把伞留给谢盛谨,“我直接回寝室洗澡了。你别跟个落汤鸡一样去谢家,丢你家主的脸。”

公车站与谢家必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谢盛谨心领程兰心的意思。她坐在座位上侧过身给程兰心让路,小声地说:“就算是落汤鸡也是最好看的鸡。程兰心懒得理她。

公车停稳,她朝谢盛谨摆了摆手,跳下去。这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不远处高楼的绚烂霓虹像烟花一样升起,旁边轨道车站的灯牌亮晃晃的,谢盛谨透过车窗的雨水望着程兰心走远的背影,徐徐流浪的水滴扭曲了橙色的暖光,地上的水潭倒影着青年的身影。公车再次启动。

车辆安静地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穿梭过小半个卢兰城。谢盛谨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于是程兰心留给她的伞便不再有用武之地。这明明是件好事,但谢盛谨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她拎着伞走过谢家庄园的大门,让谢远来接她。谢远看到谢盛谨沉着脸上了车,小心翼翼地说:“谢昭女士已经等了半小时。”

谢盛谨没说话。

她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谢远见状,立刻闭上嘴,不敢吱声了。

车辆滑过寂静的路段,往深处驶去。停稳后谢远发现谢盛谨没有动静,为难地想她是不是睡着了。正当谢远纠结要不要喊醒谢盛谨时,她睁开眼,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富丽堂皇的大厅。

谢盛谨面无表情地越过大门。

沙发上的人笑眯眯地朝她招手:“好久没看到你了,宝宝。”谢盛谨相当不耐烦:“有事说事。”

谢昭的表情不变,但声音已经有些冷下来:“你对程蔚束也是这个态度?”谢盛谨嘲讽地笑一声:“你跟她比?”

不到一分钟,大厅里的气氛就降至冰点。

谢昭捏着小巧玲珑的青花缠枝莲压手杯,眉头下压,强忍着没有发作。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平复了心情,重新开口说道:“什么时候把人带来见见?”

谢盛谨闭着眼靠着沙发上养神:“见谁?”谢昭难压怒火,瞪着她厉喝:“你说见谁!”“见父母吗。“谢盛谨说,“你们?”

谢昭捏着杯子的手一再使劲,面容阴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如果你当时再狠毒一点,我现在可能都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谢盛谨睁开眼,“想用我的病制约我,又不想放弃邵满这个棋子。程蔚束当时应该只对我用了三两层力道,你背着她给我加满了十层。等程蔚束发现的时候也来不及了。”

哗啦。

杯子掉落在地。

谢昭已经无心在意那是她最喜欢的杯子,目光直直地盯着谢盛谨,她骇然失色:“程蔚束告诉你了?”

“你高估她了。"谢盛谨很平静,“她恨不得我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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