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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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清白?”“莫要胡说!”

翠兰瞪着阶下跪着的两名粗使丫鬟,抬手将广白招到跟前问话,从广白口中众人得知,与燕儿同住下人房的丫鬟从燕儿床下发现司尘的衣袍,正是之前从死人骨上爬过被广白吩咐拿去烧了的那件。翠兰:“为何没听吩咐,私自藏主子的衣袍?”燕儿用衣袖蹭掉脸上的眼泪,抽噎说道:“原想…原想洗干净拿去当几个钱翠兰眉头紧皱,“好大的胆子!竞惦记上主子的物品。”燕儿连磕了数个头,求饶道:“奴婢错了,夫人、夫人饶了奴婢这次。叶惠英提起衣袍,布料阴干的味道扑鼻而来,干掉的泥垢和猪血还在衣袍之上,“怎么没洗,也没拿出去当掉?”

燕儿慌张拉起衣袖,露出细白小臂,将那日突然被麻雀啄伤之事说了一遍,小臂上的伤口早已好了,但留下了几块泛白的疤痕。“奴婢当时急着处理伤口,就将衣袍塞到床下,后来就忘……钟惟泽蹙眉:“麻雀见到人都会立马飞走才是。”司尧觉得燕儿不老实,“一只麻雀还能伤得了人?”“是真的!奴婢没有说谎。“燕儿生怕他们不相信,说得更仔细了,“奴婢提水回来,其它麻雀都飞走了,只有那只停在五郎君衣袍上的麻雀一直没动,奴妈就抬手想将它赶走,但没想到那麻雀竞像疯了一样,冲着奴婢连啄了数口才飞走。”

司尘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井底那只兔子,霎时惊疑地看向自己的左手。钟惟泽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司尘左手手心向上,懵懵道:“兔子…我穿这件衣袍时兔子一靠近我就很狂躁,尤其是我的左手。”

他这样一说,其他三人也想起了那日的场景。钟惟泽凝眉思忖了片刻,朝叶惠英躬身道:“夫人可否将衣袍交于我?我带回府让家中兄长查看下。”

叶惠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直接将衣袍交给了钟惟泽,“你兄长不是和司凡出城办案了吗?”

钟惟泽点了点头,钟惟安这次出门倒是与他交代了几句,所以他也知道兄长与司尘阿姐一同办案之事,“凌大哥在家,我是想拿给他查看。”钟惟泽与奚向文的书箱都没来得及拿,就匆匆往后角门走去,司尘与司尧正好也不想写功课,不等叶惠英说话,两人就小跑着跟在后面。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不知响了多久,司凡的脑袋在车壁上磕得发木,最后竞抵着锦垫昏昏欲睡。

车身猛地一颠,司凡后腰撞上硬木,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瞬间清醒。驾车的车夫听到司凡的抽气声,连忙停下询问:“姑娘怎了?”“没事,继续驾车吧。”

马车没有再动,车夫回道:“姑娘,已经到了。”司凡揉着酸麻腰的手一滞,撩开车窗帘的刹那,山风裹着夜露铺面而来,吹得她鬓角碎发乱飞。

外头哪还有半分城镇的影子,夜色下连绵的青山只剩起伏的黛影。月色下,刘管事背对着她站在棵老松树下,他的跟前立着个火把穿短打的汉子,身形壮实,两人头凑得极近,说话声压得很低。见司凡探出头,刘管事转过身,脸上堆着惯常的笑,眼底却没半分暖意,“雪儿姑娘,这位姓张,是你阿姐的人,往后的路是由他送你去见你阿姐。我还有要务在身,这就告辞了。”

他作了个揖,转身便上了马往来路走,原本驾着司凡这辆车的车夫也跟随着离开。

姓张的汉子从头到尾没看她,坐上车夫的位置,粗声粗气地甩了句“坐稳了”,便拽着马缰往左侧山坳走。

马车磕磕绊绊碾过一片崎岖的碎石山路,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司凡小心掀开一角车窗帘,不经意丢下一颗素珠,素珠是她方才从缀珠金帘梳上扯下的,幸好包袱里还放了这对首饰,她将剩下的素珠全都藏在袖间,准备隔断距离丢下一颗。

月光明亮,她四处观察时发现藏在石缝中的竹刺,要不是驾车的人刻意绕开,车轮怕是早被扎穿,寻常人若是不小心误闯,很可能会被扎得满脚血洞。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停在一片黑黔黔的乱石堆前。“下车。”

司凡抿唇扶着马车下来,没等她站稳,身后突然传来声笑,“老张,人带来了?”

司凡回头,只见个穿着靛蓝色短打劲装的男子带着几人从巨石后钻出来。他衣襟微微扯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像是被刀刃划的。腰间斜挎着一柄短刀,刀鞘磨得发亮。

见司凡看他,咧嘴一笑,“果然是大当家的妹子,长得和大当家一样好看!”

老张回头看司凡,手里多了块黑布,“蒙眼。”司凡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张大哥……为何要蒙眼?”声音极软,是她今日刚从花怜那学得柔弱调子。老张并不答她的话,只把黑布递给方才说话的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史好田,按规矩交你了。”

司凡:“???“屎好甜?

她瞬间破功,喉间溢出声笑,又马上用帕子掩唇微微侧过身假装咳嗽。史好田“嗤”了声,刚想怼老张两句,结果被司凡的咳声打断,他伸手拽住准备离去的老张,“等等,你把人咋了?”司凡止住咳,“不是张大哥,是我之前病了几日,可能还没好清。”老张挣开手离开,史好田拿着黑布给司凡双眼蒙上,边绑边说道:“大当家知道又要心疼了。”

司凡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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