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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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手下却勾勒出自己猜测的那张脸,最后一笔勾勒完将画重新展在危慈面前。

“是、是他。”

危慈惊讶地望了眼左丘锦,他已经画了两个多时辰。之前一张又一张的修改画像,虽然画像逐渐往少主的相貌靠近,但还是有许多要调整的地方。

危慈以为他至少还要画上两三张才能有六七分相似,却没想到现在就已经与自己印象中少主的模样所差无几。

得到准话后左丘锦没有再耽误,拿着画像快步离开狱房。凌雨跟着凌风去了安济坊,陈幽若将忘忧散配方告知了凌风,他们便带着配方与安济坊的太医研讨合适的解方,所以公房内就剩下司凡与钟惟安、楚开济三人。

楚开济瞅了眼一直没说话的司凡,又看向垂眼不知在写什么的钟惟安,快沉默近两个时辰了,他憋不住抓了抓耳背问道:“不去城外乱葬岗看下吗?对于陈幽若的话他说不上信不信,但私心是不愿意相信司道林的死是与宫内人有关。

司凡被打断思绪:"她将位置说得如此仔细,尸骨肯定是在的。”楚开济:“那不用去了?”

“要去。“钟惟安放下笔,将写好的公文摊在一旁晾干墨迹,说道:“还是要验一验尸骨,但已经被金乌教挖过,能发现的线索或许没剩多少了。”楚开济起身:“既然这样还等什么?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我们赶紧去挖尸骨啊!”

钟惟安望了眼外面还没暗的天色:“不合适。”他们不清楚指使黑衣人的人到底是谁,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挖尸骨。“有啥不合适的?“楚开济奇怪,然后转念一想:“是要找人算个合适日子吗?刨坟这种事是有些亏阴德。”

司凡抬眼看向他,眼神里说不上是无语还是嫌弃,总之很复杂。楚开济被她看得疑惑,摸了把自己的脸刚要开口询问,就见她已经移开视线。

司凡问钟惟安:“若真如陈幽若所言,那群黑衣人是来自皇宫,那等身手又能不被阻拦入宫,最可能会是哪些人?”钟惟安思忖了片刻:“殿前司与各宫侍卫值守皆会记录在册,几乎不会出现擅离职守的可能,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武德司的亲从官。”武德司的亲从官常年充当官家近身侍卫之责,是护卫官家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可能是武德司亲从官!"楚开济没等司凡开口就急声反驳。武德司只听命于官家,若那群黑衣人真是武德司人,那不就说明让司道林死的人就是官家。

他又说道:“官家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况且司凡大伯原就是武德司使,又怎会被自己的手下逼着服毒?”

司凡语气不咸不淡:“武德司使又如何?他们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人。”楚开济皱眉解释:“你没有见过官家,对他不了解,他向来宽厚,你大伯没出事前是他极倚重之人,他怎么可能会使人害他?再说他可是官家,生与死不过是他一句话之事,他若真想让你大伯死,也没必要用那种手段。”极倚重之人?若不是司老夫人求到太后那里,伯府的爵位或许已经没了。司凡扯了下唇角:“我比你更希望那些人不是官家派来的。”楚开济又瘫在椅子上,仰面望着房中横梁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司凡等他消停了,才继续说道:“先不管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非要司道林死的理由会是什么?”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司道林当年从金乌教逃出后并未将金乌教教主是赵昭容的事说出来,如果被官家知晓会不会…?”没等钟惟安回话司凡就自己否掉:“不对,你说过朝廷并不知金乌教教主的身份。”

她蹙眉,还是那两份卷宗的疑点最重:“因为瘟疫,司家军惨败,祖父殒命战场,而瘟疫据说是军中新制戎装的布匹引起,布匹来源于渭州,渭州瘟疫横行又是因为渭州林县令贪污赈灾银所致,可黄兴又说林县令并没有贪…钟惟安翻看过数十遍渭州贪污案的卷宗,无论是从物证上还是从各方证词上都找不到一丝疑点,并且有印的官银就是从林县令府上搜出来的。司凡还在继续说:“如果说司道林的死就是与调查这些事有关,黑衣人又与宫内的人有关,那和渭州贪污案有交集的人中会不会有宫内的人?”“宫内的人……“钟惟安右手虚握抵着下唇,垂眸将卷宗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忽地一怔,抬眼看向司凡:“亲赴凤翔府赈灾的特使一一吕公公。”自闭半天的楚开济一个激灵弹身坐起来:“吕公公?太后身边的吕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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