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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药

楼月惊魂未定地跑回家,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她一边敲门,一边朝身后看,表情慌乱,好像恐怖片里无辜的路人。她手拍麻了也没人来开门。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解锁,页面各个图标上几乎都有消息提示。她一律认为这些消息不是理财推销就是电信诈骗。她短信堆了三百多条都没看过,反正都是些无足轻重的通知。赵应东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他绕过拐角,站在两层楼楼梯中间的平台上,气定神闲地看着紧贴在门上的女孩。

“在等我?”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拎在一只手上,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又换成两只手拿。楼月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慌不忙地让自己先走了。赵应东不紧不慢地走到楼月身边,抬起两只胳膊说:“帮我取一下钥匙。”她苦涩地说:………哪个口袋?”

“嗯……记不太清了,你都找找看。“赵应东垂眸看着她,“我记得好像在裤兜里。”

楼月:“要不我拿东西,你自己招吧。”

赵应东眉头微微皱起,眉峰下的眼睛里藏着不快,“这个忙也不愿意帮吗?”他肩膀宽阔,大冬天只穿了件夹绒的夹克,楼月把伸出两只手指在他裤子口袋里搅了一圈,发现男装口袋之大,她的手指居然掏不到底。她在口袋上按了按,平平的,没有钥匙的痕迹。她抬眼看向赵应东,脑袋上写着问号。

赵应东淡定转身,“后面还有口袋,你再试试。”楼月看着他的屁股,整体比较翘,切点很圆滑。肉眼可见的没装东西。

她被戏弄了一路,跑到家门口还要被戏弄。什么田忌赛马、邹忌纳谏的,统统闪一边去,赵应东今天就做一做上等马,让楼月试试。

她一巴掌拍赵应东屁股上,贱男人,发了一路疯。赵应东被打毫不躲闪,定定地站在原地被楼月扇。赵锡下完棋回家,在楼道就听到啪啪啪的声音,他还在想刚刚棋局的变化,只觉得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在调皮,脚步悠悠的站在四楼和五楼中间那个拐角时,声音的源头终于出现。

楼月打起来还管哪是屁股哪是腰,狂躁的巴掌恨不得扇在这匹上等马的脸上。

刚刚敲门敲到手麻,本来缓好了,现在每一根手指的指腹都痛。楼月结束完有氧运动,喘了口气,一抬头,余光里有一团人影。身体先于意识,她瞥了一眼那团影子,脖子刚收回就意识到不对劲,笑容僵在脸上。

赵锡:“我什么都没看到……”

赵应东:“还没找到,怎么不找了?”

楼月:“……这是一个误会。”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长辈打开门,楼月藏在赵应东身后,安静地平移。赵锡看着赵应东提了两大兜子药,想问问他的病情,突然就有点难为情,说不出话来。

楼月自闭地回到卧室,把身上的羽绒服脱掉,挂在椅背上,然后蹲在行李箱面前,心如死灰地发呆。

她的卧室开着一条巴掌宽的缝,赵应东礼貌性地敲了三下后,推开门问:″我能进来吗?”

楼月脸贴着膝盖,指尖触地,奄奄一息。

赵应东把她的感冒药放在桌子上,也蹲下来,微小的气流滑过楼月的裸露在外的皮肤。

“六月十四日是世界献血者日。“她一言不发了很久,突然闷闷地说,“不信你自己去查。”

她的鼻尖卡在两个膝盖间的缝隙里,眼前是干净光滑的地板。赵应东的手突兀地出现,松松垮垮地握着拳,随后在楼月眼前绽开。手心是牛教练送给他的糖,楼月早就吃掉分给自己的那一颗了。她看着那颗糖,烦躁地转了个身,脑袋朝床边,继续蹲着。真像朵蘑菇。

赵应东不依不饶把手送到她眼前。

楼月:“你烦不烦啊?”

“不烦,你呢?”

“我很烦!”

“要玩一局连连看吗?”

楼月腾得站起来,一脚踹在赵应东的屁股上,他纹丝未动,她自己的拖鞋倒是因此甩了出去,脚趾痛得小腿都要抽筋。“你去吃药吧行不行?"她踩在赵应东的背上,“能不能别一直霍霍人。”赵应东在房间里穿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贸易,被她这样踩着,背阔肌抽动。这间房里有两个病人。

他和她争先恐后地发病。

赵应东发病就癫味儿很足,楼月发病疯味很足,两个人轮流当凶手、当病人、当受害者。

只是楼月在角色转变时,状态差异很大,赵应东则是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你让我吃吗?“赵应东昂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楼月,“我就是来找我的药。”

他的目光让楼月想起十七岁时,她起了水痘,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嗓子里的口腔溃疡严重,吞咽受阻,吃药也拖拖拉拉的。赵应东每次都不耐烦地帮她整理好一切,拿着药和温水,站在床前,“快点吃你的药。”

十七岁一晃就过去了,她二十四岁才回忆出一点味道。楼月又往他肩膀踹了一脚,“我让你吃你就吃?我让你别烦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变态?”

赵应东站起来,捉起楼月的手放在胸口,“你不知道原因吗?”他攥着楼月的手腕,力度很大,“你能感受到吗?我每一分每一秒都这么亢奋,在一起的时候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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