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以刀光铸侠义以信念破深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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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时,云逸站在峡谷顶端,看着黑面修罗的尸体被流沙缓缓吞噬。他摸出怀中的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血魔堂总坛的方位——那是从副堂主密室内搜出的「生死簿」。雨滴落在纸上,将「血魔」二字晕染成更深的赤色,宛如天刀门的战旗。

「门主,」张开浑身是血地走来,呈上一枚漆黑的「无常令」,「副堂主的追兵已溃,这是从他尸身上搜出的。」云逸接过令牌,指尖抚过背面的「杀」字刻纹,忽然想起苍梧居士的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但刀客的使命,是劈开深渊,而非坠入其中。」

他将令牌投入火中,看它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飞灰。远处的沙丘后,幸存的正派武者们互相搀扶着走来,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有对天刀门的敬畏。云逸知道,这场仗不仅是生死之战,更是人心之战——当魔教的血腥镇压遇到天刀门的谋略与侠义,胜利的天平便已倾斜。

「重整队伍,」他的声音穿透雨幕,「下一站,血魔堂总坛。」三百枚铜铃在雨中轻响,与落石的轰鸣、余火的噼啪声交织成曲,那是天刀门对黑暗的宣战书。而云逸明白,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心怀正义,手中的刀便永远有劈开黑暗的力量。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峡谷中的血迹。云逸翻身上马,狼首旗在风雨中猎猎作响。他望向东方,那里的云层后隐约可见星光——正如天刀门的信念,即便暂时被黑暗遮蔽,终将在黎明前重新闪耀。

张开跌坐在沙地上,左臂的「阴风箭」伤口已开始泛青,箭头的倒刺还留在皮肉里。他望着云逸,喉结滚动着咽下血水「第三支斥候队在月牙泉遇伏,无人生还。」少年门主蹲下身,用匕首挑开伤口附近的布料,只见皮肤下的血管已呈蛛网般蔓延的黑色——那是沾了腐骨毒的征兆。云逸掏出怀中的「清毒散」,指尖沾着药粉按在伤口上,抬头时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战马群二十余匹汗血宝马已瘦得肋骨嶙峋,马蹄铁下的沙地被鲜血浸透,凝结成暗红色的硬壳。

「走。」云逸将染血的布条抛进风沙,破云刀在手中转出冷冽的弧光。队伍刚转过沙丘,前方山坳突然传来金属交鸣之声,夹杂着老者的闷哼。他策马疾奔,只见三名黑衣人正围着一位白发老者,老者的右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手中长剑却仍划出半轮弧光,剑穗上的「风」字纹被鲜血浸透,如同一朵凋零的花。

「老英雄,得罪了!」云逸的刀光比风沙更疾,三名黑衣人甚至来不及转身,便已倒在沙地上。老者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惊诧「你你是星陨刀客?」云逸扶起对方时,瞥见其腰间玉佩刻着「天风宗执事」字样,边缘还缠着半条褪色的红绳——那是宗门长老的标志。「前辈且随我们撤离,」云逸解下自己的水囊递去,「前方五里有临时营地。」

老者却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孔雀蓝的烟花筒「老朽的腿走不了了。」他将烟花塞进云逸手中,筒身刻着的「风」字纹还带着体温,「天刀门若能活着走出沙漠,替老夫去天风宗报个信就说周明远没给宗门丢脸。」话音未落,远处的沙丘后传来磔磔怪笑,如同夜枭嘶鸣。

「云逸小儿!」暗红色身影踏沙而来,副堂主的「腐骨鞭」卷成毒蛇状,鞭梢滴落的毒液在沙地上蚀出青烟。云逸握紧破云刀,只觉对方周身真气如重山压顶,刀刃竟在鞘中微微震颤——那是先天后期巅峰的威压,距离宗师境仅一线之隔。莫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斩风刀的机关齿轮转动声比往日急促三倍,刀鞘上的梅花纹路渗出淡淡蓝光「小友,此人的「幽冥阵」能抽人精血」

队伍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下意识后退半步,盾牌与甲胄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夏雨露跪坐在伤员中间,银针在指间翻飞,却不慎刺破指尖,鲜血滴在伤员的衣襟上;赵鹏握紧机关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柄处的透骨钉已全部射出,只剩空荡的卡槽。

云逸环视众人,看见胡晓峰的盾刀手们虽腰背挺直,却有几人膝盖微微发抖;看见影堂弟子们藏在沙中的弩箭在阳光下反光,却有三支弩弓因过度使用而崩断弦线;看见那位天风宗老者正用断剑支撑着身体,白发被风沙染成土黄色,却仍倔强地望着他。

苍梧居士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刀客的恐惧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忘记为何握刀。」云逸深吸一口气,破云刀出鞘三寸,星陨铁纹路与腰间银铃同时发烫。「诸位!」他的声音如烈日融冰,「我们忍饥挨饿、浴血千里,不是为了逃亡!」刀光直指副堂主,「今日若退,天下再无抗魔之力!天刀门可以死,但侠义之道——」他顿住,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必须活下去!」

天风宗老者突然咳出鲜血,却挣扎着站起身「老夫曾在恒峪山见过苍梧居士。今日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天风宗的铁骨!」他抛掉断剑,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风」字的玉牌捏碎,周身竟腾起淡青色的真气——那是燃烧寿元的「天风秘法」。七名散修互视一眼,同时将兵器插入沙中,解下腰间的水囊抛向伤员「我们护你们背水一战!」

云逸转头望向莫白,却见老人已向前踏出三步,斩风刀完全出鞘,刀身竟泛起冰晶般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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